陳靈珊其實早已經聽到了趙鐵柱帶人圍住教師辦公室的事,而這學生的事吧,其實都是歸她校督察隊管的,但是,陳靈珊真的不想去管這事兒,只因爲這件事的主角是趙鐵柱。
如果去管,那陳靈珊就必然站到趙鐵柱對立面去,而如果不管吧,陳靈珊又覺得愧對自己這個職位了!
一時之間,陳靈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
而在陳靈珊還在矛盾之中掙扎的時候,江揚俏的電話,卻是打了過來。
“靈珊啊,你現在馬上帶着督察隊的所有人來教師辦公樓,這裡發生了重大事件,學校需要你們的時候到了,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們的希望啊!”江揚俏說道。
“這個…”陳靈珊本能的想要拒絕,但是江揚俏卻是直接掛了電話,連給陳靈珊拒絕的機會都不給。
“唉!”陳靈珊幽幽的嘆了口氣,看着身邊的校督察隊隊員,說道,“大家跟我去一趟教師辦公樓吧。”
在陳靈珊這邊動身去教師辦公樓的時候,趙鐵柱這邊,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省委書記張翼皇打過來的。
張翼皇在電話裡沒有多說什麼,就簡簡單單的幾句話。
“這次的事情,你惹着老呂了,那個孫瑞蓮的乾爹,是老呂的朋友,也是GD省的一個領導,剛纔從老呂那邊得來消息,老呂打算對你下手了,你自己看着辦吧,現在你已經進趙家主脈了,我也不好對你大呼小叫的了,不過,你也不用怕了老呂,至少在身份上,你現在已經不差他了,如何不讓人抓住把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而且,你不是打算往珠三角那邊罰站?這孫瑞蓮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她是興義安裡頭一個幹部的妹妹。如何處理好這件事,很可能對你在珠三角的罰站也有影響,你…自己斟酌吧。”
說完這些,張翼皇就掛了電話。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但是卻讓趙鐵柱震驚了!
這孫瑞蓮,竟然有這等的背景?GD省領導是她乾爹?興義安幹部的妹妹,這…這不帶這樣的啊,怎麼隨便冒出來一個人就是這麼牛X的背景?這麼牛X背景的人,怎麼會跑來FJ的教育系統裡混?
其實這就是趙鐵柱對神州官場的不理解了,很多地方首長的子女,都是不會在他父母工作的城市發展的,因爲要考慮到避嫌,所以,這些人就經常會去別的省份。
即使到了別的省份,這些人一般也是會被照顧的,因爲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我的兒子去你的省份,你的兒子來我的省份,我照顧了你兒子,你照顧一下我兒子,這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而孫瑞蓮明顯就是這樣的情況,他的乾爹是GD的一個領導,然後她就被她乾爹安排到了FJ這邊來工作,而恰巧她乾爹跟呂金輝是朋友,那麼今天晚上在碰到這一個事的時候,呂金輝出面幫忙,那也是說得過去的,當然,這裡頭會不會也有呂金輝的私心在,這就仁者見仁了,趙鐵柱今天晚上這事兒,鬧得挺大的,雖然不是反對政府,但是好歹也是遊行了,這類事件一般只要發生,就是比較嚴重性質的。這簡直就是送給呂金輝的棍子啊,呂金輝只要稍微一握棍子,就能敲打到趙鐵柱了。
而此時,趙鐵柱的腦子裡考慮的,已經不只是呂金輝了,還有孫瑞蓮那在GD的關係網。
珠三角,可是在GD省內啊!
自己如果這次把孫瑞蓮給欺負慘了,那自己到GD那邊,會不會遭到報復呢?而且,欺負了孫瑞蓮,那可不僅是得罪了孫瑞蓮的乾爹,順帶着也得罪了孫瑞蓮的哥哥啊,雖說不是興義安的幫主,但是好歹也是幹部,那可是相當於範建在血魂堂的位置。
這一下黑白兩道同時得罪,自己在GD,還怎麼打開局面?
趙鐵柱好一陣的糾結啊。
只不過,這些糾結在趙鐵柱看到陳靈珊一臉更糾結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就消失了。
“喲呵,這是打算讓陳靈珊來對付自己啊?”趙鐵柱看着扭捏不安的陳靈珊,一下子就想到了孫瑞蓮的意圖,既然這孫瑞蓮打算拿陳靈珊當炮灰打向自己,那自己要是不好好的弄孫瑞蓮一下,這以後,還怎麼好意思調戲陳靈珊了?
“得罪就得罪了,老子錢孫兩家國安局的馬老,日本的安倍今明美國的亞歷山大外帶着趙寶寶男爵這些大牛人都得罪了,害怕你一個孫瑞蓮不成?”趙鐵柱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即笑着對身前的陳靈珊說道,“靈珊,你這是…打算幹嗎呢?”
陳靈珊正忸怩呢,聽到趙鐵柱的話,嚇了一跳,隨即看了一下趙鐵柱身後的那一大幫子的人,說道,“鐵柱哥,你…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呢?”
“我們?”趙鐵柱笑了笑,說道,“今天難得天氣不錯,你也知道,在這樣草長鶯飛的日子裡,我們怎麼可以老是窩在宿舍裡頭玩遊戲看小電影呢?所以我們就相約出來曬曬太陽看看風景,剛巧都走到這裡,而這裡的景色最好,所以就停下來休息啊,聊天啊,談人生啊,談理想啊。”
“這…”陳靈珊咬了咬嘴脣,說道,“鐵柱哥,你們…你們這是聚衆…聚衆…”
“這話可不能亂說。”趙鐵柱說道,“神州人口多,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在這裡碰到了一起,剛巧他們手上拿着這些橫幅啊啥的,唉,你說這有多神奇?緣分這種東西吧,就不是我們說躲就能躲過的。”
看着趙鐵柱在那信口胡說,陳靈珊是又好氣又好笑的,氣的是趙鐵柱雖然看着跟自己很親切,但是卻一點都沒有讓讓你散開的意思,而笑的是趙鐵柱那三句話沒一句有正行。
“鐵柱哥,您看…能不能給我個面子,讓…讓同學們都散了吧?老是這樣,也…也不好吧。”陳靈珊終於鼓足了勇氣,把這話說了出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話說出來以後陳靈珊覺得特別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