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你打算怎麼辦?”林細雨好奇的問道。
在一旁的林斜風也略帶些好奇的目光看向蕭九歌。
蕭九歌環顧四周,看到牆角有一些廢棄的繩索,便走過去了拿了過來丟給林細雨和林斜風,“幫我把他們都綁在這柱子上。”
林斜風和林細雨雖然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卻還是幫忙把他們都幫了起來。
待都綁好後,林細雨又看向蕭九歌,“接下來呢?”
“解開他們的穴道!”蕭九歌掃視着他們,似乎是在說,等下有你們好受的!
刺客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相互對視後都變得惶惶不安起來。
林斜風如鬼魅般的速度繞着他們一圈下來,便已解開了他們的穴道,站到一旁開始準備看好戲。
蕭九歌手裡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幾根羽毛,她手握着羽毛一步步的走向刺客們,臉上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所有的刺客有那麼一瞬間都覺得自己花了眼,似乎看見蕭九歌手裡拿的不是羽毛,而是一把閃閃發亮的鋒利的匕首!或者是其他更爲恐怖的武器!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交不交出解藥。”蕭九歌冷硬的聲音直直拋了出來。
所有的刺客都是沉默。
保密主子的身份,這是他們刺客的職責,誰也不敢違背,從古至今違背了的人,下場都是一個字,死!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不說,照樣會死,而且會死得更早!
蕭九歌蹲下去,一手一扯脫掉了刺客們的鞋子。
動作麻利而迅速,很快一旁的鞋子就堆成了一堆。
蕭九歌用羽毛在他們的腳心撓來撓去,“如果不說,我會一直這樣下去,看看誰更有毅力!”
林斜風以爲蕭九歌會拿出什麼厲害的手段來,沒想到她卻又這麼幼稚的方法,不過這個方法,似乎很有效!
林細雨在一旁笑得已經合不攏嘴,這擺明的……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已經越來越不理解蕭九歌了,以前的她瘋瘋癲癲任人欺負,現在的她卻吃不得一點虧,甚至還總能做出讓人刮目相看的舉動來,她都不得不佩服!
現在都恨不得立馬讓自己的哥哥林斜風把這個可愛又好笑的蕭九歌取回家裡,她這一輩子也就不會無聊了。
這一招雖然沒有真槍實彈來的兇猛,也沒有刀劍利器來的滲人,卻是讓人最招架不住的!
所有的刺客都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想動卻被綁着腿腳無法動彈,那種腳心的酥麻感簡直讓他們感覺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早點說的話少受些折磨!”蕭九歌慢悠悠的說着。
這句話無疑是最大的誘惑,一個刺客明顯招架不住這樣的手段,此刻什麼職責什麼生死他都不想再顧,能求得個痛快的死法也好!更何況只是出賣僱傭自己的主子!
“我說!我說!”刺客大聲的說道。
“早說不就得了。害得我們都這麼累!”蕭九歌悠閒的坐到地上,把玩着自己手裡的雞毛,又加重了語氣,“快說!解藥在哪裡!
”
“我們這隊都是由一人保管毒藥一人保管解藥的,所以解藥並不在下毒的人身上,在他身上!”認輸的刺客眼神投向自己旁邊的一名刺客。
蕭九歌正準備去搜,林細雨就跑上前來,“我來!”
說着便在那名刺客身上來回摸索,終於在他的腰間摸出一個小藥瓶來。
“是這個嗎?”林細雨拿着手裡的解藥瓶看了又看。
蕭九歌站起身來接過瓶子,放到自己鼻子下輕輕吸了吸,很熟悉的味道!是和剛纔一樣的味道,於是便點了點頭,“是這個!”
蕭九歌走過去扶起一旁的張重,把小藥瓶放到他的鼻息下,在他微弱的呼吸了幾口之後,張重緩緩的睜開眼來。
“你醒了?”蕭九歌輕聲問道。
張重微微皺着眉頭點頭,用劍撐地支撐自己站起身來。
“小心點!”蕭九歌見他似乎快站不住,又連忙扶住他。
林斜風深邃的瞳仁宛如一片靜波,卻又劃過一汪波瀾,神情也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林細雨自然發現了自己哥哥的異樣,走過去便扶住張重,“九歌,你再去審問他們,我來照顧他就好了。”
“嗯!”蕭九歌點頭,再次來到刺客跟前,不斷轉動自己手中的羽毛,“說,到底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是……是……”刺客支支吾吾的,猶豫不決。
蕭九歌清澈如泉的眸子裡精光一閃,“怎麼,還想試試求死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嗎?”
“我說!我說!”所有的刺客的慌張失措起來,他們可誰都不想再受那樣的手段,反正事已至此,也怪不得誰了。
“那還不快說!”蕭九歌厲聲吼了出來。
把林斜風和林細雨、張重都嚇了一跳,沒想到蕭九歌脾氣這麼火爆。
“是……是蕭雙雙蕭小姐以重金一千兩吩咐我們來殺了你……”
原來是蕭雙雙!怪不得招招狠毒置她於死地!
“什麼?這也太過分了吧!她好歹也是你妹妹!有必要這麼狠毒嘛?”林細雨憤怒的指責道,恨不得現在就直接廢了她。
蕭九歌面色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次至少知道了她的狠毒程度!”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得去告訴蕭伯伯,讓他給你主持公道!”林斜風也開口說道。
“是啊,九歌,既然你是斜風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走,我們一起去蕭府揭穿那個僞小姐的真面目!”張重說着便往外走去。
蕭九歌卻連忙拉住了他們,“不用了,這件事情,我自有辦法!”
“九歌,你有什麼辦法?”林細雨跳到蕭九歌跟前,“你是不是有想到什麼整人的方法了?”
在她心裡,蕭九歌現在就是個鬼精靈,也可以說是個謀士、諸葛,總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點子。
“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了!”蕭九歌邪魅的一笑,“走吧。再耽誤下去天都黑了!”
說着便轉身往外面走去。
林斜風等人也跟着走出了破廟。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些刺客?”張重好奇的看了看蕭九歌。
蕭九歌停下了腳步,回頭望着這垂垂欲墜的破廟,還有破廟裡正在不斷叫喊求饒的刺客們,她轉過頭來問一旁的林細雨,“有沒有火摺子?”
“有啊!”林細雨說着便掏出火摺子來遞給蕭九歌。
蕭九歌再次掃了眼破廟,目光落在一個角落堆放的廢棄柴火處,她走過去,抽出火摺子吹了吹,火摺子便燃了起來,彎下腰引燃一快朽木,再把火摺子放回去。整個動作利落而乾淨,一點也不拖沓,似乎在做着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九歌!你幹什麼!”林細雨急忙跑上前來把她拉開。
蕭九歌拍了拍手,把手上的灰塵撣掉,“我給過他們最後一次機會,他們不好好珍惜,怨不得我!”
他們招招要她命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心軟。如果今天她放了他們,他們肯定會回來抱今天的羞辱之仇。
她蕭九歌可不是一個會給自己留後患的人,這也正是她先前所說的,斬草要除根,指標要治本!
林斜風冷凝的眸子閃過一絲詫異,她還是那個蕭九歌嗎?
張重跟上她的腳步,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背影上,那個背影是那麼的熟悉,猶如穿越了幾千個世紀一般。
和他記憶裡的那個她是那麼的相似,可是,真的會是她嗎?
在各懷心思的沉默之中,大家都回到了酒樓。
“林公子,你們回來了!”水心一見他們回來,便欣喜的迎了上去。
而且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林斜風身上,連迎上去的方向也是直對着林斜風的方向。
林斜風卻一個轉身坐到了桌前,細細的品着茶,接着又問道,“夕陽呢?”
“你們走後他也跟出去了,怎麼?你們沒遇到嗎?”水心說着又上前爲他們斟茶。
“你們都沒事?”清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上官夕陽走了進來。
衆人扭過頭去便看見了一身青面錦緞的上官夕陽。
“夕陽,你去哪兒吶?我們回來都沒見到你呢。”林細雨好奇的問道。
上官夕陽笑了笑,目光不經意的掃過蕭九歌,沒想到這個傻女人還能平安無恙,還真是大幸!
他怎麼會爲了她的安全感覺慶幸?上官夕陽恨不得拍下自己的腦袋,便轉移了視線,“我去城外找你們沒找到,正好下人說看到你們回了酒樓,這就趕來了。想看看你們有沒有什麼事。”
“五皇子這是來看我們都有沒有死纔是吧?”蕭九歌端起茶杯,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着,語氣裡的嘲諷意味卻是極大。
他們幾人都忙得要死,他這個五皇子還去城外散步,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找人?再加上他們一回來他就得到了消息,是在向他們所有人顯擺,他的消息靈通走狗衆多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上官夕陽臉色一變,大步跨了過去。
“咳咳!”張重忽然捂住了胸口,大聲咳嗽起來,整個人也倒下去。
蕭九歌連忙扶住他坐到桌前,“沒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