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南院之後,蕭九歌一直沉默不語,似是在想着些什麼。
她身旁的莫識看到了,不禁問道:“九歌,你說那個蕭雙雙是真的瘋掉了麼?”她纔不會相信那個蕭雙雙就那麼瘋掉了呢!
蕭九歌只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根本就沒什麼的,哪有人那麼快就瘋掉的。之前還一副正常人的樣子,下一秒說瘋就瘋掉,那是打死她也不會相信的。
她猜,這個女人一定又是在耍什麼詭計!
聽她這麼一問,蕭九歌這才自沉思中回過神來,她扭頭看了莫識一眼,有些迷糊地問:“你剛剛說什麼了?”
聞言,莫識不禁翻了個白眼,清秀的小臉上滿是無耐,然後又撇嘴道:“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我剛纔是問你,你覺得那個蕭雙雙是真的瘋了麼?我怎麼看都不像,哪有人說瘋就瘋的。”
聽了她的話,蕭九歌也點了點頭,道:“我剛剛也在想這個事兒,我只不過是說了那個黑衣人和周品星勾結在了一起,她就有那麼大的反應。看來,她和那個黑衣人定是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可是究竟是什麼關係,她卻怎麼也想不到,難不成蕭雙雙和那個黑衣人……
突然,一個想法躍入了蕭九歌的腦中,但是很快她又將這個念頭給甩開了。
怎麼可能,蕭雙雙怎麼可能會和那個男人有那種關係,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此時那個男人也就不會棄蕭雙雙於不顧,而去和周品星合作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剛剛的想法卻是真的,蕭雙雙真的和那個“神魔教”的男人有着親密的關係。只不過不同的是,蕭雙雙只是被那個人利用了而已,並沒有對蕭雙雙用了真心。
然,雖然那個男人對蕭雙雙沒有任何的感情。可是自從他奪走了蕭雙雙的清白之後,蕭雙雙就自此對他上了心,然後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愛上了他。
所以當她聽到自己心心念唸的男人居然找了別的女人,纔會一下子受到了刺激,纔會變得癡傻了起來。
莫識在聽了蕭九歌的話,不禁又深深地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地道:“九歌,你好像根本就沒有聽進我的話呢,我是在說,你相不相信蕭雙雙是真的瘋了。”
她擔心的是蕭雙雙究竟是不是在裝瘋賣傻,可是蕭九歌卻想的是蕭雙雙和那個黑衣人的關係,好像完全不在意蕭雙雙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
想到這裡,莫識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蕭九歌不在意,但是她的心裡卻是暗暗佈下了警惕,以防蕭雙雙又耍什麼花招。
那次在避暑山莊的時候,蕭雙雙就曾經向蕭九歌示好,嘴上姐姐長姐姐短的叫得那叫一個親熱,可是背地裡卻在想着怎麼害死蕭九歌。那次幸虧蕭九歌早就對她起了戒心,不然恐怕蕭九歌早就被那個女人給害死了。
雖然蕭九歌只是將她從黑市給救了回來,其實以她的本事,完全可以自己從那個地方逃脫的,可是她並沒有。而蕭九歌將她給買了下來之後,她本來也並沒有打算要真心服侍她的。可是沒想到蕭九歌不但沒有追問她的身份,而且還把
她當姐妹般看待,正是她的之份心,讓莫識打從心底喜歡上了蕭九歌,並暗暗發誓一定要對蕭九歌忠心耿耿。
蕭九歌聞言,扭頭看了莫識一眼,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難道你以爲她是在裝瘋賣傻?”
她知道莫識只是因爲擔心她,所以纔會這麼多心。但是依剛纔的情況來看,蕭雙雙瘋得可能性很大,因爲她沒有從她的身上看出一丁點裝的痕跡。
不過雖然如此,她的心裡還是很疑惑,就如莫識所言的那樣,她也不相信蕭雙雙就這樣瘋掉了。
“我覺得她是在裝的。”莫識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凝重地說道:“當她聽說了以前一直和自己合作的那個‘神魔教’的人跑去和周品星合作後,她就知道了自己再也沒有什麼實力和你作對了。因爲以前一直想要加害於你,她怕你會報復她,所以就來個裝瘋賣傻,以爲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再對她怎麼樣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九歌?”
聞言,蕭九歌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嗯,你說的也很有可能。不過,不管她是真瘋還是假瘋,對我們也是一點兒影響也沒有,別忘了,我們如今的對手可是三皇子和周品星。至於蕭雙雙,既然她想瘋,就讓她瘋好了。”
聽了她的話,莫識覺得蕭九歌說的也沒有錯,於是便不再說話。
當蕭九歌和莫識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時候,還沒進門,就看到許久不見的林斜風和張重兩人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兒喝着花,聊着天。
看到了蕭九歌,張重立即笑着和她打招呼,“九歌,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又長漂亮了。”
“是啊,是好久沒見了,沒想到你張大公子居然還記得我,真是讓我感激涕零呢!”蕭九歌立即毫不示弱地回道,然後也來到桌旁坐了下來。跟在她身後的莫識見了,連忙上前給蕭九歌倒了杯茶,然後恭敬地站在了蕭九歌的身後。
聽了蕭九歌的話,張重不由輕笑了起來,然後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你還是這麼得伶牙俐齒,真是一點兒也沒變呢!”
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這個古代,他所喜歡的那個蕭九歌還是那個蕭九歌,唯一變的,就是容貌的不同。可這又怎麼樣,他喜歡的是蕭九歌的這個人,又不是那副皮囊。只要這個身體裡住的是蕭九歌的靈魂,就算這個身體再如何的醜陋,他也一樣的喜歡。
聽了張重的話,蕭九歌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並沒有答話,而是將目交移到了另一邊的林斜風的身上,淡淡問道:“這些日子你們究竟是做什麼去了?爲什麼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她問着,並仔細地望着林斜風,發現才幾日不見的他,居然比先前消瘦了不少。且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充滿了疲倦之色,劍眉微擰,似是有着什麼說不盡的煩擾似的。
看到了這樣的他,蕭九歌的心裡竟隱隱地生出了一絲心疼。她至今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林斜風的時候的情景,那個時候的他是那樣的風采迷人,風度翩翩宛若來自九霄雲外的佳公子,讓人着迷不已。
可是如今的他,雖然風采依舊,可是不
知道爲什麼,他的身上似乎揹負着什麼沉重的東西,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壓抑不已。
蕭九歌知道,這一切的變化一定是與他身上的那個秘密有關。那究竟是個怎樣的秘密,爲什麼林斜風打死都不肯告訴她呢?
這一刻,她突然對林斜風身上的那個秘密更加得好奇了起來。
看到了蕭九歌那探究似的視線,林斜風竟有那麼一刻地心虛,微微避開了蕭九歌那似能洞察人心的視線。
“這些日子我有些事情要忙,所以就沒有來找你。”林斜風含糊其辭地說道,似乎並不想讓蕭九歌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
聞言,蕭九歌不禁翻了個白眼,說了也等於沒說,真是的。然後她不再理會他,扭頭問張重:“那你呢,我親愛滴張大公子,你這段時間又是幹了些什麼好事呢?不會是又跑去和別人爲了哪個女人爭風吃醋了吧!”
說完,她滿臉戲謔地望着張重,卻見張重聽了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似突然來了精神,一臉興奮地對蕭九歌說道:“九歌,你真不虧是我的知己,還真叫你給說對了。最近紅坊裡新來了一個叫翠兒的姑娘,那長得叫一個天姿國色啊,只是一個眼神就能把男人的魂兒給勾了去,有多少男人爭着搶着要和她共度春宵一宿。你是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精力才把她給弄到手的,雖然花了我不少的精力和銀子,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張重說着,那張俊逸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個回味無窮的表情,似是還在回憶着和那個翠兒纏綿時的滋味,看得一旁的蕭九歌恨不能拿鞋子直接甩上他的臉。
“果然是個色坯子!”蕭九歌不禁啐道,一臉的鄙視。
看到蕭九歌的反應,張重突然又低低地笑了起來,笑得十分開心。
“有什麼好笑的!”看到張重臉上的笑容,蕭九歌就感到莫名的火大,當即臉色一板,不悅地瞪着他。
“沒,沒什麼!”張重一邊朝蕭九歌搖了搖手,一邊極力忍着心中的意思。然後他的臉色也倏地一變,一下子變得認真了起來。他望着蕭九着,語氣凝重地說道:“其實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注意着宮裡的動靜,怕三皇子那邊會有什麼舉動,於是就和上官夕陽在暗地裡偷偷監視着上官佑劍。”
聽到張重說到了上官夕陽,蕭九歌立即關心地問道:“那他現在怎麼樣了?”不管再怎麼說,上官夕陽也是她的朋友,而且他之所以會陷入如今這樣的境地,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爲她。
如果不是她廢了那個上官佑劍,上官佑劍也不會爲了報復她而想要奪得太子之位。這太子之位雖然一直在懸置着,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太子之位最後一定會屬於上官夕陽的。
而且現在上官夕陽在和上官佑劍爭太子之位,其目的也是因爲她吧。因爲他知道,一旦上官佑劍當了太子,以後再當了皇帝,到時候第一個對付的人就是她蕭九歌。而上官夕陽又那麼關心她,又怎麼可能會眼睜睜地看着她陷入險境呢。
所以說,就算她關心一下上官夕陽,也是應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