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夕陽根本不理會自己,皇后的臉色立即黯淡了下來,好看的眉宇間寫滿了傷心之色。
蕭九歌看到了,立即狠狠地瞪了上官夕陽一眼,然後用眼神示意他趕緊給皇后道歉。
可是上官夕陽看到了,也明白蕭九歌的意思,但是他卻別過了頭,看樣子似是打死他也不會跟皇后道歉的樣子。
見狀,蕭九歌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到上官夕陽對皇后的誤會已深,已不是一天兩天,一言兩句就能夠化解的了。看樣子,想要這對母子和好如初,也是項艱鉅的任務呢。
看到上官夕陽在鬧着彆扭,而皇后則在那兒垂面傷心,蕭九歌見了,沒辦法,只有自己出來打圓場。
“皇后,我和夕陽有些話要說,就先失陪一下。”蕭九歌站了起來,朝皇后微微彎了彎後,然後不等皇后迴應,就拉着上官夕陽急急地出了寢宮。
來到外面,上官夕陽這纔好奇地問道:“怎麼了,九歌,你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聽到上官夕陽的話,蕭九歌這才放開了上官夕陽,然後轉身用一副教訓的口吻訓斥道:“皇后再怎麼說也是你的母親,有你這樣對自己的母親的麼?就算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她也是生你養你的母親,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誰知,上官夕陽聽了她的話後,神情也是立即就變了,“她跟你說了什麼?”
“她什麼也沒有跟我說!”蕭九歌矢口否認,因爲她不想讓上官夕陽對皇后的誤會加深。
然後蕭九歌又接着說道:“總之,你所認爲的那些事情,事情的真相併不是你所認爲的那樣,是你誤會你的母后了。難道你連你自己的母親也不相信麼?”
蕭九歌試圖說服上官夕陽去試着相信皇后,誰知上官夕陽聽了之後反應卻很激烈,只見他一臉憤恨地衝蕭九歌吼道:“我也想要相信她,可是事實是,當睿玉和前皇后出事沒多久,她就由一個貴人立即升爲了皇后。如果換作是你,你會相信她什麼也沒有做麼?”
上官夕陽說的極是大聲,且一張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怨恨之色。他怨恨自己的母親爲了地位而不擇手段,不僅害死了前皇后自己取而代之,更害死了他最好的朋友睿玉,這叫他怎能不恨。
蕭九歌聽了他的話,看到上官夕陽臉上那深深的怨恨之色後,不由輕輕地長嘆了一聲,然後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有些事情,就算是你親眼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實,更何況這件事情,你根本就沒有親眼見到,所以我覺得你自己還是有必要親自去查證一下比較好。”
聞言,上官夕陽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顫,因爲蕭九歌的這番話,他的心裡頭一次產生了一絲動搖。
難道……他真的冤枉了自己的母后麼?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每次與母后見面時,母后那望着自己的眼中總是充滿了深深的憂傷與擔心之色,裡面似是藏着千言萬語,可是卻總是無法對他說出口一樣。
想起這些,上官夕陽的心裡竟
也難過了起來。
一旁的蕭九歌一直在暗暗地注意着上官夕陽臉上的神情變化,眼尖的她在看到了他臉上的那抹淡淡的猶豫之色後,美麗的脣角不禁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意。
看來,她剛剛的那番話終於起了效果了。
不過,蕭九歌並沒有急於再勸說什麼,因爲她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得慢慢地來才行。目前只要上官夕陽的心裡起了疑心就可以了,剩下的,就讓他自己慢慢地去查吧,然後她再在一旁的勸說他。
她相信,總有一天,上官夕陽和皇后一定會恢復以前的和睦關係的。
這時,蕭九歌突然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夏州?”
上官希望思索片刻,回答道“明日就起程吧,今日我派人着手去準備,這皇宮你多待一日便多了一分危險。”
蕭九歌知道上官夕陽這是在爲自己着想,呆在宮中上官佑劍和周品星是絕對不肯罷休的,只有跟在上官夕陽身邊纔是真正安全的,於是便點頭道:“好,出發前你先陪我回家看一眼爹好讓他安心。”
第二天,陽光極好,透過各色的野花灑下斑駁的花影,柳條舒展着腰肢,地上青草如碧,濃濃翠翠間讓人看着格外的舒心。京郊之上,兩匹快馬在路上飛快的行進着,馬蹄踏過層層綠草,沾了一分花的香意。
這周圍的景色也使得蕭九歌這幾日躁動的心平靜了不少,一邊行進一邊欣賞着周圍自然的美景。策馬揚鞭,走遍大江南北,看天下美景,這一直是她這一世的願望,奈何卻一直被種種事件糾纏紛擾,始終沒有實現,那個真正能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又會是誰?
想起自己穿越前後的林林總總的事件,蕭九歌不由得覺得世事無常,當初誰又能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穿越一說,這一切宛如夢境一般。閉着眼回憶着大半年發生的一切,蕭九歌的心境正在發生她所不知的變化,再睜開眼時蕭九歌已經感覺渾身上下清爽了不少,那雙眸子也比以往更加明亮有神。
上官夕陽望向蕭九歌,明明還是一個人,卻總感覺有什麼地方已經不盡相同。
這時,蕭九歌擡首望向遠方,目力所及竟也比原來遠了幾分,難道這就是古人常常說到的頓悟不成,入宮之前她一直勤修內力,反而有點過猶不及,如今在自然的美景中回憶自己經歷的事件,不由覺得心情開闊,心境比原來也明朗了許多,一直沒什麼提高的內力此時竟然提高了一個等次。蕭九歌感受到身體裡澎湃的力量,不由得暗暗激動。
注意到上官夕陽看過來的目光,蕭九歌回頭看了過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上官夕陽竟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引得蕭九歌不由得輕笑。
“笑什麼,還不趕緊趕路,不然我們兩個只能露宿荒郊野外了。”上官夕陽說着已經加快了馬匹前進的速度,雖然知道上官夕陽是在掩飾他剛纔的尷尬,不過這句話倒是不無道理。她可不認爲上官佑劍會輕易放棄機會,如果露宿在荒郊野外晚上的危險便也多了一分。
“好。”蕭九歌聽了連忙跟上前去,“不如
我們賽馬如何?看誰先到達最近的客棧。”
“好。”上官夕陽儘量讓自己的馬和蕭九歌的並駕齊驅,原本不愛理朝廷事事,如今爲了爭奪太子之位卻一直沒空閒下來,也正好通過賽馬放鬆下心情。
“我數到三就開始。”蕭九歌勒緊繮繩,看向遠方,然後開始數了起來,“三!開始。”開始一句喊完,蕭九歌就宛如一支離弦之箭駕駛着馬匹衝了出去。
上官夕陽呆愣片刻,才發現蕭九歌耍了小聰明,連忙也揚鞭縱馬追了上去,前邊只聽得了蕭九歌的笑聲。
正當兩人你追我趕間異變突生,成片的綠茵後突然兩道黑影沖天而起。一道寒光衝着蕭九歌直直劈了下去。
蕭九歌今日武功剛剛有所成就在異變突生時便反映了過來,一個靈巧的側身,刀劈了個空。順着刀鋒,蕭九歌看到了身後黑衣人的影子。蕭九歌側身,狠狠地向黑衣人背後踢去,黑衣人一個不察被蕭九歌直直踢的撲向了草地。
“九歌。”急急驅馬趕了上來的上官夕陽也遭到了殺手的刺殺,但被上官夕陽輕鬆制服。看到蕭九歌沒事,上官夕陽這才鬆了一口氣。
蕭九歌翻身下馬,想抓住那個跌在草地上的黑衣人,不料,跌倒在草地上的黑衣人突然閃身,一把白色的粉末直直朝朝蕭九歌撒來。
蕭九歌立刻擡袖去擋,一把泛着寒光的刀鋒繼續劈來,蕭九歌只有憑藉着感覺去閃,刀鋒劃過,一縷秀髮從蕭九歌耳際滑落。緊追上來的上官夕陽看到這一幕,心臟猛的一驚,連忙一手拉着蕭九歌后退。
“怎麼樣,九歌有沒有傷到哪裡?”上官夕陽一邊應付着刺客一邊焦急的問着蕭九歌。
“沒事,不過一縷頭髮而已。”蕭九歌放下袖子,沒想到連撒石灰這種卑鄙的招數也用了出來,是誰僱的顧客已經顯而易見了。
“不過,敢動我蕭九歌,即使是一縷頭髮也不能輕易放過她。”寒光在蕭九歌眼中閃現,雖然這一世她已經沒再幹過殺手的勾搭,但是骨子裡殺手的天性依舊沒有改變,敢惹她蕭九歌就必須付出代價。
刺客在上官夕陽和蕭九歌的聯手攻擊下不斷敗退。上官夕陽看準時機,一腳踢在了殺手胸口處,一口血霧噴出,殺手再無力提刀再戰。兩人皆是鬆了口氣,可是正在此時,原本靜謐的樹叢之中,無數道黑影再次沖天而起,黑色的夜行服隨風擺動,尖銳的刀鋒泛着凜凜寒光。這一批殺手竟有不下二十餘人,毫不分說的朝二人攻去。
見狀,上官夕陽眉間一緊,立即拉着蕭九歌立刻後退,兩人各自飛身騎上最近的馬匹,向前飛奔,想擺脫這批刺客。
馬蹄不斷交錯,馬兒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向前飛奔。
其實這批黑衣人的來歷,蕭九歌和上官夕陽根本就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一定是上官佑劍派來的。在宮裡不方便動手,在宮外可是除掉她們的大好時機,上官佑劍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天賜良機呢!
只是官夕陽沒想到上官佑劍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買通了這麼多的刺客來追殺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