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等上官夕陽坐了下來之後,皇帝連忙問道。
“神魔教那邊再次發動了襲擊,而且這一次比之前的幾次都要激烈,看樣子他們好像是打算一拼到底了。”上官夕陽如實回道。
聞言,皇帝一直緊鎖的眉頭不禁擰得更緊了,一臉擔憂地問道:“我們這邊的傷亡怎麼樣?”
提及這個,上官夕陽也皺起了眉頭,語氣沉重地說道:“至今爲止,我們這邊已經有上千人死傷了。”
“哎……”皇帝深深地嘆了口氣,臉上盡是無可奈何的神情,最後他對上官夕陽說道:“也不知道蕭姑娘那邊怎麼樣了?”
“父皇不用擔心,先前我接到了九歌的飛鴿傳書,她說神魔教那邊的餘黨已經被她們給全部解決了,此時她們正在趕往京城的路上。”提到蕭九歌,上官夕陽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欣慰的笑意。
皇帝聽了,也終於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點頭稱讚道:“幸虧有她們了,待這次事情解決後,朕定會好好地獎勵她們。”
上官夕陽聞言,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因爲他知道,不管什麼樣的獎勵,恐怕蕭九歌也是不會要的。之前因爲硬逼着她嫁給自己,她就已經對他和皇帝有些怨恨了,如今她幫助他們除掉“神魔教”,也只是爲了大義吧。
思及,上官夕陽的眸光頓時一黯。
也許這件事情過後,她就再也不願見他了也說不定。
而此時,蕭九歌等人正聚在張府靜靜地等待着,那幾車有毒的糧食被“神魔教”搶去了之後,只要他們吃了那些糧食,到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她們去攻打他們了。
所以,當她們得知“神魔教”開始對皇宮再次發動進攻的時候,蕭九歌幾人決定,前去幫助上官夕陽。
只是,當她們趕到皇宮的時候,似乎一切都已經成定局了。
只見“神魔教”的衆教徒們全部都捧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滾,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而那些早已準備好一場死戰的御林軍和禁衛軍看到了眼前的景像,則是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兒,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前一刻還一副氣勢洶洶喊打喊殺的人,卻在下一刻全部癱倒在了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難道……這也是他們使用的一種計策?
不僅是他們愣住了,就連指揮他們的上官夕陽見了,也是當即就怔在了那兒,也是一臉的莫明其妙,不知道“神魔教”的人在耍什麼詭計。
最後,他看向了站在那兒的冥川,冷聲質問道:“你究竟在耍什麼花招?”
此時,冥川也是被自己的手下給弄得愣住了,咬牙回道:“我怎麼知道?喂,別給我躺在那兒裝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說着,擡起一腳就狠狠踢了身邊的那人一下。
那人本來就被疼痛給折磨得幾乎死去活來,又被冥川給踢了一腳後,更是痛得差點兒直接去見了閻王。只見他忍着痛斷斷續續地說道:“教……教主,屬下也不知
道……是怎麼回事,只是肚子突然就痛了起來……”
聞言,冥川眸光一凜,然後立即回頭問身後的那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站在冥川身後的那人,也是“神魔教”的一小頭領,見到了眼前的狀況後,他低頭略略地想了下,立即便恍然大悟,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那些糧食有問題。”
因爲擔心糧食缺少,又擔心自己的屬下吃不飽沒力氣進攻,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吃那些做好的米飯,只是簡單地啃了一個白饅頭裹腹。再回頭看了看,那些沒有吃飯的人都安然無恙,於是他的心中就立即明白了過來,肯定是那些糧食有問題。
冥川聽了之後,心中一驚,忙問:“什麼糧食?”
那人立即將之前的事情如實地向冥川彙報道:“先前,我有幾個手下在外面搶了一些糧食回來,然後我就讓他們做飯吃了,只有我們幾個小隊長沒有吃。”
聞言,冥川犀利的眸子快速地掃了一眼站在那兒的幾人,心中也頓時明白了過來。然後他扭頭瞪向了一直站在他對面的上官夕陽,咬牙切齒地道:“一定是你們對不對?”
如今這種對立的情況,就算是再沒大腦的人也可以猜得到,這一定是上官夕陽暗中做的手腳,不然怎麼會好死不死地偏偏在這種緊要關頭出問題了呢!
可是又偏偏的,上官夕陽根本就不知道這種事情。雖說兵不厭詐,但是他向來就討厭在背後耍陰招,就算是他再厭惡的人,他也要絕對公平的和人家一較高下,因爲只有這樣贏了對手,纔是最光彩的,纔是最自豪的。
所以,當自己被冥川給誤會了之後,他差點沒氣得跳了起來,“本皇子行事向來光明磊落,纔不會像某些小人一樣只會暗地裡耍花招。”
聞言,冥川仔細看了看上官夕陽的神情,知道他並沒有說謊,當下心裡又再次狐疑了起來。
既然不是上官夕陽,那又會是誰?
這個時候,他的腦中突然快速閃過了一個人影,立即便咬牙切齒了起來,“蕭九歌!”
是的,在這個世上除了蕭九歌,他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沒錯,就是我!”
冥川的聲音剛落下,只聽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在場的所有人不禁都尋聲望了過去,只見一身翠綠裙裳的蕭九歌緩緩朝他們走了過來,清麗的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是那樣的神采飛揚,讓在場的幾人不禁看得有那麼一剎那的怔忡。
而在蕭九歌的身後,還跟着上官壑玉、張重和莫識幾人。
看到蕭九歌,冥川那雙隱匿在面具後的眸子倏地一緊,他緊緊盯着朝自己緩緩走來的蕭九歌,冷冷開口問道:“滅我神魔教幾大長老的人,也是你們對不對?”
蕭九歌微微頜首,坦然承認道:“沒錯。”話說完,她人已經站在了冥川的跟前,擡頭望着冥川臉上的那張銀色面具,又笑着說道:“如今你想要把我怎麼樣,一掌劈了我麼?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我和你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值
得你幾次三番地幫着別人害我麼?我們……應該並不認識吧。”
她不記得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有什麼仇恨,所以她想這個答案只有等他親口說出來了。
果然,冥川在聽了蕭九歌的話後,立即冷哼了一聲,道:“你當真不記得了麼?也對,也許現在的我你不認識,但是你一定還記得傅辰吧。”說完,他緊緊地盯着蕭九歌的反應,犀利的冷眸中含着一絲淡淡的譏笑。
“傅辰?!”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這兩個聲音,分別是來自蕭九歌和張重的。只見她們兩人一臉震驚地望着冥川,兩人的臉上都有着難以置信。
“你是……傅辰?”蕭九歌驚疑不定地問道,一雙清眸緊緊地盯着冥川,似是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只是讓她失望的是,因爲冥川的臉上一直戴着面具,讓她根本就瞧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如果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傅辰的話,也就是說,那次的大爆炸,不僅她和二哥穿過來了,連傅辰也一起穿越了過來。這也可以解釋爲什麼他會幫着別人一起對付自己了,而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
想通了這點之後,蕭九歌的心中立即恍然大悟了過來,但隨即又有一個問題隨之浮上心頭。張重是她的二哥,她也是在和他不斷的相處中,不斷的試探中才得以肯定他是她的二哥的。可是這個冥川又是憑什麼認定她就是在現代的那個蕭九歌呢,難道僅僅是因爲名字一樣?
思及,她再次望向了眼前的冥川,這一次,她的眼中則是充滿了疑惑。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只見冥川冷冷一笑,道:“想知道我是怎麼認出你的麼?因爲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除了外貌不一樣外,其它的什麼都沒變。而且既然我來了這兒,那你們也肯定也來到了這裡,我說的有錯麼?”
聞言,蕭九歌這才百分百確定,眼前的這個叫冥川的男人,正是她在現代的未婚夫傅辰。而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爲只有她和二哥兩人穿越到了這個古代,沒想到連傅辰也一起穿了過來。
想起在現代的那場爆炸,正是因爲傅辰的出賣,她和二哥纔會穿越到了這兒。如果不是因爲他,說不定她在現代正過得瀟灑自在的小日子呢。
可是,如果她沒有來到這個古代,就不會認識這麼多的朋友,就不會認識林斜風了。
如果沒有認識林斜風,那她的生活又將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這時,只聽張重在一旁恨恨地問道:“既然你是傅辰,爲什麼要一直害九歌?”如果不是這個傢伙,蕭九歌也就不會遇到這麼多的危險了,不管是蕭雙雙還是周品星又或是上官佑劍,都有他在暗中相助,蕭九歌纔會麻煩重重。
所以對於這個男人,他對他一向是沒有什麼好感的,而且在現代的時候,他還是頂着蕭九歌雲未婚夫的頭銜,最後又背叛了蕭九歌。當時當他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躺在牀上的時候,他就想要殺了他了,卻不想最後反而被他給擺了一道。
如今正好,他可以新仇加舊恨一起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