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袁駿就帶着大隊人馬殺了過來。當然,他帶的的只是分作四隊後的其中一隊。
山下的哨兵見了,立即慌了,朝山上發信號。山上馬上回應,號角聲一陣亂響。
山上果然衝出了一隊兵馬,但是當他們看到漫山遍地的朝廷兵馬之後,立即退了回去。
山下的哨兵見了,才真的怕了,沒命的朝山上逃去,但是已經太晚了,袁駿帶着人,衝上去,幾下就把哨兵砍倒在地。
山下的士兵們打着戰旗,擂着戰鼓,勇敢的朝山上衝去。
西王在山下看着,心裡大喜,開心道:“雲天閣,看你們今天不被我的兵馬踏平!”
但是,就在士兵們衝到半山腰的時候,山上突然朝下滾下許多的石塊,砸中了不少士兵。
袁駿大喊道:“小心石塊,趕快掩藏。”
士兵們有的躲到了樹後,有的躲到了大石旁,但是那些沒躲的就倒黴了,被滾石砸的滾落下去。
袁駿也躲在樹後,看了看上面,喊道:“他們的儲備不多,衝,都小心些。”
兵卒們聽了,又繼續朝上衝去。
這座山說高不高,可以看到山頂,但是佔地極廣,兵卒們衝上去人員反倒分散了。
山上不止有滾石落下,還會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突然殺出一隊兵馬,和衝上去的士兵對戰。
由於朝廷兵卒並不適應山坡作戰,故而非常吃虧,幾下就會被山上的人踢倒滾落。
只是幾個人的一隊兵馬也能抵擋一陣。因此,踏平這個山頭的計劃並不是西王想象中那麼順利。
西王在山下大喊道:“袁駿,你個廢物,你躲什麼,你到是往上衝啊。”
袁駿聽了面色陰鬱,不加理睬,繼續指揮着兵卒衝上去,見到一個打倒一個。
而此刻雲天閣的人卻也出動了大半的精英,各個一身黑衣,用黑布蒙面,在銀麪人和張山的帶領下,正在飛速的奔往西王的大營。
在這羣人馬裡,金縷衣和十九也在其中。
本來,計劃中十九是不必前來的。因此金縷衣也沒打算帶十九前來。
但是當金縷衣換了衣服想要出來的時候,十九卻突然興趣大起,非要跟來,金縷衣無法,只好連非煙非雨一起叫上,保護着十九一起前來。
幾個人出來的時候碰到了張山和銀麪人,張山冷冷的哼了一聲道:“麗妃娘娘,把臉蒙好了,別讓人看到。”
雖然張山語氣不善,十九還是聽話的把臉蒙了個嚴嚴實實。
這樣一羣人出去,真是黑壓壓的一片,還好這些人隱藏的功夫都很好,而且是分散行進,都靠輕功,因此下了山以後反倒沒有人看到這些人的身影。
半個時辰後,這些人已經接近了西王的大營。張山一指放糧草的那個山坳道:“閣主,就是那裡。”
銀麪人聽了朝山坳看了看,道:“按照計劃進行,不要被人發現。”
“是,閣主。”張山回道。
十九被金縷衣拉在身後,跟隨在隊伍的後邊,並沒有衝在前面。
山頭上,四面都都站了許多的士兵放哨。每隊也有幾百人,這四隊加起來就是上千的人。
但是,雲天閣的黑衣人卻像一羣大鳥一樣從天而降,一下子分別把四隊人馬圍在那裡,一陣迷煙散起,這千餘人都頃刻間倒下了。
十九見了小聲開心道:“這招太好使了。以後要常用。”
金縷衣打趣道:“常用就不會好使了。”
十九不滿的冷哼。
張
山那邊可沒有閒着,見那些守衛的士兵倒下了,張山立即下令道:“準備縱火。”
話音剛落,一些黑衣人馬上從背後的背囊裡集體的往外掏一種類似硫磺蛋一類的東西,紛紛朝山坳裡扔去,今天來的人沒有上萬也差不多,這許多的硫磺蛋扔下去,下面的糧草垛上就佈滿了這種東西。
接下來,又一撥黑衣人衝了上來,從背後上抽出弓箭,首先點燃了箭支,然後搭弓射箭,一支支火箭紛紛下落。落在了下面的糧草垛上,瞬間,糧草垛上便起火了。
此刻只見金縷衣和銀麪人各自拿出弓箭,也是點燃了箭頭,然後撘弓射箭,雙箭齊發,箭支便落在了距離太遠,那些普通的黑衣人射不到的地方。
十九覺得好玩,伸手搶過了非煙身上的箭支,也學着點燃了,然後射了下去。
作爲現代殺手的十九當然是會射箭的,但是卻不是這種原始的弓箭。
因此十九射出的箭支並沒有什麼準頭,勉強落在了下面的火海里。
一邊的非煙偷偷笑了,十九白了一眼非煙,把弓箭還了回去。
卻見銀麪人和金縷衣還在射着,已經把下面那龐大的糧草堆裡沒有點燃的部分都點燃了。
張山看看天空,今天正是個晴天,陽光充足,山坳裡又無風,這糧草燃燒的份外歡暢。
又由於是大白天,火的光亮並不顯眼,一時半會不會被人發現。
張山一揮手道:“把這些守兵綁到另一個山頭去。”
黑衣人們無人答話,卻紛紛動手,把那些被迷倒的守兵,綁了起來,紛紛綁到了遠處的另一個山頭上,嘴裡都給堵上了。
張山見計劃裡的一切都進行完了,高興的看向銀麪人道:“下一步做什麼?”
銀麪人果斷道:“撤退,回去,等候消息。”
“是。”張山答應了一聲,打了聲呼哨。
黑衣人們聽了立即像大鳥一般又飛走了。
金縷衣也拉了十九迅速離開。
張山和銀麪人也一起離開了。
一羣人就這麼悄悄的來,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放火燒了西王的全部儲備糧草。然後又悄悄的離去了。
只留下熊熊燃燒的火焰,噼啪作響,卻由於離了大營有一段距離,不會被西王大營留守的人發現。
而此刻,西王南宮子澈還站在那座山下對着山上的袁駿吼叫:“笨蛋,你快點上。你個廢物。”
袁駿在山腰處冷哼,誰是笨蛋,回去就知道了。
袁駿繼續指揮兵卒攻山,終於在一個時辰後,攻到了山頂。
但是結果如同袁駿原本知道的一樣,這裡根本不是雲天閣。更沒有任何跡象能表明這裡是雲天閣!
袁駿捉拿了山寨的頭領,然後通知人下山讓西王南宮子澈上山。
南宮子澈興沖沖的上山來,到了山寨裡面,見到了殘垣斷壁裡的袁駿,腳前跪着一個土匪摸樣的人。
袁駿見南宮子澈到了近前,一揮手,周圍的將領和兵卒都知趣的躲開了。
一時間,方圓幾米之內只剩下了袁駿和南宮子澈。
袁駿踢了一腳跪在自己面前手腳都幫着的男人,喝道:“說,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那個男人此刻已經滿臉鮮血,原本身上那件質地不錯的袍子也已經破的不成樣子。
嗚咽道:“回稟將軍,這裡是綠頭山,我是這綠頭山寨的頭領,我叫王豹。”
南宮子澈一聽,不由得身子一晃道:“你說什麼?你說這裡不是雲天閣?”
那王豹驚呼道:“冤枉啊,小人和雲天閣素無往來,更不知道雲天閣是何方神聖啊。小人真是冤枉啊!”
說着,不住的磕起頭來。
西王面無表情,抽出大刀,手起刀落,那王豹的人頭便滾落了出去。
然後轉身欲走。袁駿卻道:“王爺,忙着,那個東西就放着嗎?”
說着,一指頭頂的一塊牌匾,南宮子澈擡頭望去,見是這個破山寨上唯一的一個大型建築上掛着的一個牌子——綠頭山寨。
南宮子澈見了不由得雙眼冒火,飛身而起,手起刀落,砍落了那塊牌匾。
然後冷冷道:“收兵。”
袁駿應道:“末將搜完後山就回去。”
南宮子澈冷冷道:“隨便。”
說完,頭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袁駿看着南宮子澈的背影眸光深深。
南宮子澈氣急敗壞的帶着人馬回撤。
這一戰勞而無功,還死傷了不少人,畢竟這些人並不熟悉山上作戰。南宮子澈真是滿心的氣恨,無處發泄。
可是就在南宮子澈帶着人們回撤到半路上的時候,忽然前面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幾匹馬,直接朝西王的馬頭撞過來。
旁邊的護衛見了,大怒,喝道:“大膽。”
可是撞過來的幾個人卻撲通從馬上滾了下去,口中大叫道:“王爺,不好了。王爺,出事了。”
西王仔細一看,才認出,這幾個衣衫凌亂,滿面焦黑的人是看守大營的小頭目。
南宮子澈大喊道:“快說,發生了什麼事?”
幾個人異口同聲喊道:“糧草被燒了!”
西王一聽,只感到腦袋“嗡”的一聲。馬上催馬前行。
後面的人見了,也馬上跟上來。
地上的幾個人忙又爬上了馬匹,跟着西王的隊伍往回趕。
等到南宮子澈帶着大隊人馬趕回到堆放糧草的地方的時候,那些糧草已經燃燒殆盡了。
南宮子澈入眼的只剩下一地的灰燼,和因爲救火而被燒的烏漆墨黑的大營裡的士兵。
南宮子澈大喊道:“誰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守衛的士兵哪去了?”
一個身上的衣服已經燒的滿是窟窿的一個頭領摸樣的人哭着跪到了南宮子澈馬前,悲痛說道:“王爺,我們好好的守在這裡,可是,忽然間就出現了許多的黑衣人,他們個個帶了迷藥,朝我們一撒,我們就人事不知,全都昏倒了。等我們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被綁在對面山頭的樹上,而這邊的山坳裡已經滿是大火了。”
說着,那個頭目哭起來,嗚嗚咽咽的,明顯十分的傷心委屈。
可是南宮子澈卻不是有同情心的人,他只感到胸中發悶,抽出大刀,手起刀落,那個報告的小頭目便被砍做了兩半。
周圍的人見了,都嚇壞了,沒有人再敢說一句話。
南宮子澈看着下面山坳裡殘存的餘火和還在冒着的輕煙,冷冷道:“看守糧草的人全部處死。”
那些人嚇得全都癱軟在了地上。但是無濟於事,很快他們便被帶走了,砍頭的鮮血染紅了半片山坡。
袁駿回來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死了。
袁駿吃了一驚,急急的催馬過來喊道:“刀下留人。”
南宮子澈回頭惡狠狠的瞪着袁駿道:“留什麼人,那些廢物留着做什麼?難道他們都是你袁將軍的親信嗎?”
袁駿聽了面色一白,雖然早就預料到南宮子澈會發瘋,卻沒想到,他發瘋的時候不是自殘而是殺人泄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