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打了一個哈切,睡眼惺忪,“早。”
小榕轉過頭,笑了笑,“不早了,都快開午飯了。”
洛雨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昨晚那個被折磨得半死的女人,如今正躺在牀鋪上不省人事的昏睡着,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早已不見蹤影。
昨晚春/宮戲上演了大半夜,洛雨差不多過了凌晨四點才睡着的,第二天早上自然起不來。不過這只是個藉口,就算是在洛家,洛雨也每每睡到接近中午時分才慢悠悠的起牀吃飯。
“昨晚那短頭髮,說話特兇的是誰?”昨晚的春/宮戲中,壓在上面,殘暴血腥的女人。
“如今島上分成了南北兩派,那女人是南派的頭目。”小榕把開水壺提了起來,朝杯中倒進滾燙的熱水。
乖乖,這麼厲害,在男多女少的環境中,居然還能當上一個幫派的頭頭。在身體素質上,男人天生比女人更爲厲害,所以一個能夠凌駕於衆男人之上的女人,定然不簡單。
“北派的頭目呢?”洛雨好奇道。
“還是一個女人,號稱我們之中的最強殺手,完美強大冷靜集於一身,各項技能指標都是第一。”茶葉在沸水中翻騰擺動。
洛雨驚訝的張了張嘴,這個小島上,還真是陰盛陽衰,兩派頭目竟然都是女人。
“昨晚那女人叫什麼來着?”相比於昨晚那個殘暴的女人,洛雨反而對北派的頭目更感興趣,畢竟每個人都崇尚最強者,洛雨也不例外。
“她在家排行老三,所以不少人叫她三姐。”
“原來她叫小三。”洛雨恍然大悟道。
小榕忍俊不禁,“她的殺手代號是狼頭,你也可以這樣叫她。”
“爲什麼不是狗頭?”洛雨傻愣愣的反問了一句。
小榕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那張嘴啊,小心被她聽見,把你舌頭給割掉。”
洛雨吐了吐舌頭,做怕怕狀。
“你加入了哪一派?”小榕性情溫和,又有耐心,洛雨也喜歡同她說話。
小榕把泡好的綠茶放進洛雨的手中,“我不想加入南派,可是又沒有加入北派的資格,所以只能當兩頭不討好的中間派了。”
“加入北派需要什麼資格?”洛雨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北派的頭目極有好感,她天生傾慕強者,如女王,如汐七。
“北派不允許弱者加入,對身手槍法要求很高。所以北派人數雖然不多,卻個個都是精英強者。南派的要求就沒那麼多,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你看狼頭那女人,就知道她手下也沒一個是好東西,都是些恃強凌弱的混蛋!”小榕突然有些激動,聲音也提高了幾度,手指微微顫抖,過了好一會才平息下來,臉上的表情再次恢復平靜,“如果你身手不錯的話,就加入北派吧,有人替你罩着,能夠少吃很多苦。不過兩個月前北派的頭領離開了小島,所以這段時間南派的人極爲猖狂。”
洛雨察覺到小榕情緒的激動和悲傷,於是岔開話題,不再繼續提及南北派之事,“今天你們怎麼沒去訓練?”
“聽說晚上會來一個新教官,對方似乎來頭很大,所以所有人都在準備佈置。”
新教官?洛雨隱隱有些期待。
洛雨喝光了手裡的茶水,然後翻身下牀,蹲着身子查看着牀底。
“找什麼?”小榕接過洛雨手中的杯子,放到桌面上。
“一個陶瓷的藏錢罐,是一隻肥嘟嘟的小豬。”昨晚行李箱被人打開,衣服被扔出了窗外,洛雨心愛的小豬藏錢罐也不翼而飛了。
“別找了,已經開飯了,快走。”小榕把洛雨拉出了門。
小島上的食堂很寬敞,從窗子朝外望去,便是一大片藍藍的大海,白白的浮雲,水邊一色,海風輕柔。
洛雨打完飯,剛準備坐下,就看到對面桌子的短髮棕色膚色的女人朝她勾了勾手指。
洛雨歪頭想了想,這女人是南派的頭目,叫什麼來着,狗頭,小三,不對,是……
洛雨當然懶得理她,坐下埋頭吃飯。
“這東西你不要了?”狼頭看到對方不鳥她,極爲不滿,這個囂張的新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洛雨“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因爲狼頭手裡拿着的正是女王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把東西還給我。”洛雨走上前,伸出手。
狼頭輕笑道,“坐在姐腿上,讓姐捏一把,就把東西換你。”小島上紫外線很強,這裡的人長年被暴曬,皮膚都偏黃帶黑。所謂一白遮百醜,更何況洛雨還不醜,清秀的小臉怎麼也算是個小美女,尤其是在這個一大片黑烏鴉的小島上。
洛雨縮回了手,冷笑一聲,“你算是什麼東西,還敢碰我!”洛雨的身體也就兩女王隨便碰過摸過,再加上纏人狗腿的洛小豬。
狼頭有些吃驚的愣了一會,然後臉色不悅的嘲諷道,“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作爲一個新人,只有兩種選擇,要麼被人壓,被人上,要麼嘛……”
狼頭故意停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道,“要麼就是被一羣人輪着上,你說你是想要被我一個人玩玩,還是想要被一羣人輪着玩/弄,弄死你?”
“昨晚都是你乾的好事?”洛雨指的自然是牀上的那一大攤噁心的玩意,害得她毛骨悚然,直接從上鋪摔了下來。
“是又怎麼樣?”狼頭不屑的冷笑道,這裡是她的地盤,一個新人算什麼,還不是被她隨意的搓揉按捏。
洛雨突然出手,乘其不備,準備把狼頭手中的陶瓷罐搶回來,誰知狼頭反應得比她更快,直接冷笑一聲,把東西重重的拋出去,砸到了牆上。
洛雨一直視若珍寶的東西瞬間碎裂一地,這下徹底把洛雨惹火了!
看到兩人打起架來,四周的人羣紛紛散開,小榕焦急的呼喊着洛雨,也隨即被混亂的場面完全淹沒。
洛雨和對方過了幾招,就掂量出對方的實力不俗,不過比起洛蘭汐七之流,還是差了不少。
洛雨的身手原本和對方相差無幾,不過奈何對方的經驗更爲豐富,幾分鐘過後,洛雨就感覺極爲吃力了。
一瞬間疏忽,洛雨被狼頭撂倒,狠狠的砸向木桌,洛雨的後背重重的朝木桌撞去,迅猛的力道竟然讓身後的木桌四分五裂,洛雨也隨着桌子的倒塌重重的摔在地上。
後背頓時傳來尖銳淒厲的劇痛,像是被一塊鐵板狠狠砸中一般,痛到了骨頭裡,撕心裂肺。
洛雨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朝身後退去,誰知狼頭竟然撲了上前,手上還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洛雨心中一凜,匕首朝着自己的喉嚨刺來,而她已經無路可退,無路可逃了……
反光的刀鋒一點一點的朝洛雨逼近,洛雨一瞬間頭腦空白,呼吸都似乎停滯了,她難道要死在這裡了?難道剛到小島上一天,她的屍體就要漂浮在海面上,浮腫得連女王都認不出來?
就在洛雨絕望無助的時候,身後突然伸出來一隻手,那手一把抓住狼頭的手腕,輕輕一捏,咔嚓一聲,洛雨便看到狼頭持刀的手軟趴趴的垂了下來,滿臉的恐懼和冷汗。在匕首掉落的剎那間,那修長敏捷的手從容不迫的把刀鋒夾住,然後按住刀片,一用力,刀片頓時被捏彎,捲曲,最後被那雙手摺成了兩半。
洛雨目瞪口呆的轉過身,然後發現那人竟然是……女王!
洛雨的嘴張得更大了,劫後餘生,慶幸萬分,可是這一切都比不上看到女王那一刻的激動喜悅,胸口中滿滿的全是激動,每一寸肌膚都透露着洛雨的歡喜,洛雨開心得快要哭了。
女王就如同一道曙光,在她絕望恐懼的時候突然降臨,帶給她的是光明,是希望!
如果說昨晚洛雨還忐忑不安,無助害怕,迷茫無措,可是在這一刻,見到母親的那一瞬間,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是安定。
洛寒臉色冷峻的把手中斷成兩半的匕首扔到牆角,訓斥道,“島上嚴禁打架鬥毆,你們兩個,一千個下蹲。”
女王沒有多看一眼洛雨,似乎她只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不過,一千個下蹲算是很輕的處罰,也不知道是看在誰的情面上才從寬輕判的。
狼頭臉色慘白髮青,手腕被女王扭脫臼了,疼痛難忍,可是真正讓狼頭恐懼的是,剛纔她衝向對方的匕首竟然朝着女王刺去了。
以下犯上,意圖不軌,就算立馬槍斃了她,也沒人膽敢多質疑一句。在這裡,女王就是絕對的權威,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女王的手中,所以在女王面前,任何人都渺小得如同螻蟻一般。
所以,當聽到女王沒有過多追究,只是罰了一千下蹲的時候,狼頭長長的籲出一口氣,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對女王而言,這樣的懲罰顯得太輕了些,狼頭原本以爲至少都會挨幾十下棍棒,幾天下不了牀的。
狼頭慶幸萬分的趕忙開始執行女王的命令,不過有的人卻顯得極不滿足,像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
“是她先挑釁我的,憑什麼我也要受罰,這不公平!”洛雨的態度很囂張,四周之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膽敢這麼得瑟的和女王說話,這新人不要命了吧!小榕急得跺腳,小雨肯定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才這麼不分輕重的大呼小叫,如果女王動怒了的話,小雨的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閉嘴!我不聽任何解釋!這是命令!”女王忍住一耳光把洛雨扇翻的衝動。不過看在其他人眼中,卻覺得今日女王心情大好,面對一枚白癡新人的挑釁質問,居然沒有勃然大怒,發生什麼流血事件。
洛雨依舊不服氣,不甘心,“我動手是因爲她把我的小豬摔壞了,我昨晚剛到,她就多番欺負我!我是忍無可忍,才逼不得已動手的!”
小榕在一旁默默嘆氣,這傻孩子,跟女王告狀,難道還妄想女王給你主持公道不成?
果然,女王一腳把洛雨踢到地上,怒道,“兩千個,再敢給我多說一句,就繼續翻倍!”
看到女王滿臉的怒火,洛雨再不敢多說什麼,只好忍着委屈不甘,俯下/身執行女王的懲罰。
原本只是一千個,因爲自己的竭力抗爭,反而翻倍成了兩千個,洛雨覺得自己真是弱爆了。
女王的身後是洛一,洛一的身後則是五個小島上的教官,如今這些鐵面教官們都一臉恭敬的立在女王身後,微微俯着身子,垂着頭。
洛雨在一邊做着下蹲,女王則轉過身朝所有人宣佈道,“半年後進行洛家的繼承人選拔,屆時將會選出十位繼承候選人。”
人羣頓時一片譁然,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女王手一揮,人羣頓時安靜下來,鴉雀無聲,“這半年我會親自訓練你們,集訓從明天正式開始。”
洛雨吃驚得張大了嘴,嘴裡幾乎可以塞進一塊石頭了,難道說,小榕之前所說的新教官,就是女王殿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茫茫的兩枚地雷 謝謝水慕白的地雷
女王親自駕到調教小雨獸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