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雲夭縱身一躍,翻過了圍牆。身後,是箭雨劃破空氣的聲音,她迅速從腰間取下長鞭,在空中舞動,擋下了所以的羽箭。
一個侍衛向劉南稟報,劉南咬牙道:“給我追!”
雲夭一口氣奔了好幾十裡地,待到了天色將明的時候才停了下來。見後面沒有追兵追來,才休憩了片刻。
前方是一間茶寮,雲夭行了大半夜,早已經口乾舌燥了,但此時自己的裝扮,是在太引人注目了。於是見前方不遠處有一戶農家,主人還未起牀,便偷拿了幾件晾在外面的衣服,放下了一些銀子,急急而去。
此刻,雲夭穿着普通的衣服,又故意將臉抹黑,就是一個農家婦女。
她要了一碗涼茶,有點了幾個包子吃了起來。
懷中的雪貂卻突然動了動,從她的懷中探出頭來,見到桌上的涼茶便飲了起來。雲夭見到貂兒這般的神色,心中已是明白了。
她端起涼茶喝了一口,又吃了兩個包子,突然包子從手中掉了下去,自己也隨即昏了過去。
此時卻見原先茶舍主人,一個彎腰駝背的老頭卻突然挺直了身子,他腳步有力,那裡像上了年紀之人,又喚來了幾個同夥,道:“王爺說了,捉活的,引劉勳前來!”
幾個應了一聲,便前來搬動雲夭的身子。此時卻見雲夭突然的睜開了眼睛,那裡有半分中毒的樣子,端起了茶杯便潑向了其中一人,又將茶杯當做暗器,扔向了另一人。
雲夭起身,將桌子便掀向了幾人。轉身,飛步離開。
茶舍老頭,冷笑了一聲,撕下了臉上的麪皮,露出一張年輕的臉,他吩咐左右道:“飛鴿傳書,前面的兄弟準備!”
雲夭又奔了幾里路,體力愈見不支。
前方是一片樹林,雲夭小心翼翼的走進,突然一條繩子從地上撲起,雲夭立即警覺,幾個筋斗便已經翻向一邊,腳剛剛落地,只覺得後背一陣嘯聲,雲夭微微側眼一看,只見一根由繩子綁着的巨木朝着自己的後心便砸來了。她彎腰而來,巨木從她頭頂而過,帶着一陣強烈的風。
這樹林裡面想必已經早叫人下了陷阱了。
雲夭拔出鞭子,小心禦敵。
每走一步必左顧右看,小心再小心。
雲夭踩中一個枯枝發出“吱”的一聲,與此同時,數枚柳葉刀便齊齊射來。
雲夭躍身便已經避開,見樹幹上面整齊的插着的柳葉刀,原來,這人便是昨夜在劉南府中襲擊自己的那人。心中暗暗佩服,這人的飛刀使得極好的。
這時,只見數條黑影從樹幹上面躍來,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一柄大刀,指着雲夭笑道:“郡主當年多麼的威風啊,如今怎麼落到如此的境地?”
雲夭雖然對此人沒有印象,但是聽聞這人語氣想來自己當年與他有過過節,也不想與他多費口舌,舉起鞭子便道:“廢話少說,放馬過來就是!”
那人也沒有再囉嗦,和着其餘五人便一起攻了過來。
既然被安王招入麾下,這幾人的武功自然不會弱。自自己逃往在外,雲夭更是收起的所有輕敵之心,全力迎敵。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拆了數十招了,雲夭長鞭如龍,舞起來更是帶着狠厲。
鞭子一甩,便已經纏住了一人的咽喉,雲夭將鞭子收緊,那人已經被雲夭帶到了她的面前,毫不猶豫,那人喉骨已斷。
雲夭冷冷的將那人的屍體一推,看向其餘四人,眼中不滿寒霜。
一人大喝了一聲,便朝着雲夭攻來,雲夭專心迎敵,長鞭一甩,氣勢如虹,已將那人掀翻在地,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此時有一人舉刀攻來,雲夭見他莫向懷中,像是他要出什麼暗器,心中警備,卻見那人伸手一撒,卻是一把石灰。
雲夭的眼睛被石灰澀的生疼,掙不開,心中也暗暗惱怒,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招數,只問一人道:“妖女已經看不見了,我們一起上!”
說罷,三柄大刀便齊齊的朝着雲夭身上招呼去。
雲夭甩鞭,僅僅防的了身前二人的攻擊,而身後卻一時無法回防,暴露在了外面。
雲夭身後的人大喜,如此的機會怎能錯過,舉刀便欲砍下去。
卻不知從何處竄出來了一個白色的東西,速度很快,臉上似被什麼抓過一般疼的厲害,定睛一看,原來樹上歇着一隻雪貂。那雪貂卻似看待獵物一般看着自己,白色的影子一閃,便又消失不見了。
那人心中大駭,舉起刀便亂砍。
這雲夭雖然眼睛不能看東西,但是鞭子舞的密不透風,那兩人倒也無法近身。
這一人一貂本在激戰,這雪貂突然就停了下來,對着女子便一陣“吱吱吱”的亂叫,無奈女子專心迎敵,無法搭理它,便自顧自的跑了。
那人心中疑惑,但想着畜生就是畜生,因事怕了才跑了,也沒有多想,舉刀便加入的戰局。起先,雲夭尚能與兩外兩人戰成平手,但是有多一人加入,就有些吃力了。
鞭子一掃,便已經纏住了一人的咽喉,用力一收,喉骨盡斷。而此時,一人卻一刀砍向了自己的後背,雲夭來不及收鞭,硬生生的捱了這一刀。
她吃痛,後退了幾步,因想着這幾人不過是打頭陣的,後面的追兵只怕快了,想着心中便愈是急切起來。
一人攻來,雲夭舉鞭相迎,卻因爲牽扯了後背的傷口動作遲緩了一些,那人瞧出了這麼個空隙,一腳便踢了去。
雲夭身體的落葉一般飛了出去,可是預想的疼痛卻沒有到達。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