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王妃,以後天天就可以陪你玩呀!”燕鈺香不厭其煩的回答着,沒有一絲的焦燥。
“啊?那如果不娶,是不是就不可以陪煜兒玩嗎?”
煜王眨眨好看的霧眸,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滴淚珠,閃閃惹人憐。
“不會啊!煜兒玉樹臨風,誰家姑娘都願意陪你玩。”
一聽燕鈺香說完,煜王趕忙撲到她的懷裡,像是受驚的小鹿,哆哆嗦嗦的說道:“可是,可是,爲什麼那個大嬸……”
實在難以容忍的南皓辰,恰巧在煜王要說出閻諾‘罪狀’之際,不耐煩的打斷了:
“皇弟,這麼大個人了,不要在像個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撒嬌,讓文武百官見了,會笑話的。”
雖然語氣還算親切,但只有南皓辰自己心底知道,他是多麼的痛恨這個傻子,曾經如此,現在亦是如此!無論他是傻,是正常,母后都對他偏愛有加,憑什麼?他纔是太子,未來的皇上!
只要有他在,自己就永遠活在他的陰影之下。不,他南皓辰,堂堂一國太子,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待他登基之日,便是他南擎煜入土之時!
“略略略……你個壞皇兄,你就是羨慕我可以被母后抱在懷裡,母后就不抱你,略略略……”
剛要舉杯喝口茶的閻諾,聽到南擎煜的一番話,嘴角一抽,杯子險些掉地,最主要的是,他還對着太子做着鬼臉,閻諾不經意間又想到後面是不是還有:略略略,不服你來咬我啊!
頭上的黑線,就沒斷過。
“哇,好喜歡煜王殿下啊!煜王好有魅力啊!哈哈……”
“煜王能說會道,長的又美,你看看,竟然把太子氣的啞口無言!”
“雖然煜王傻……額,性子如孩童,天真無邪,但卻甚得皇上皇后的疼愛,能嫁給他,是多麼一大幸事啊!”
臺下從最初的竊竊私語,到現在的沸沸揚揚,讓立於大殿中心的太子殿下,俊臉一片黑暗。
“煜兒,不許如此對長兄無理。”威嚴的聲音,自是出自皇上南冥天之口。
南擎煜咂咂嘴,薄脣高高嘟起,一臉的不高興,但還是老實的沒在開口。
而此時一臉難看的南皓辰,狠狠鞠下身子,大聲扔下一串字:
“父皇,兒臣突感身子抱恙,先行一步回寢宮休息。”
閻諾挑挑眉,望向殿中的太子,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出,他這些個字,都是磨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南冥天自然明白自己兒子心有不甘,也就擡了擡手,應允了。
好巧不巧,南皓辰就這樣陰差陽錯的錯過了他心儀之人——有着閻諾靈魂的五小姐夙沛芸!
隨着太子的離開,夙瀟瀟的目光一直都在追隨,恨哪!這該死的煜王!還未在太子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就鬧到如此田地。雖然恨,但卻只敢在心底壓着,唯有把這股怒火,遷怒於人,比如……
面前的夙沛芸!
感覺到後背毛骨悚然,閻諾扭頭望去,雖然夙瀟瀟的恨意一閃而過,快的幾乎連她本人都不察覺,但依舊沒躲過閻諾的眼睛。
這個宴會,還能平靜的度過嗎?似乎,會有好玩的事情發生!閻諾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宴會並沒有因爲太子的離去,而顯得空落,該幹嘛,還是得幹嘛!
“大家難得如此雅興,不如就由我領頭,率先獻上一支‘蝶舞人生’!”
說話女子落落大方,一抹生命之色優雅起身,走向殿中的長毯,迎視着南冥天,斯笑連連。
楚華裳的破聲而入,打破了太子離席的短暫尷尬,也讓南冥天收回心底的思緒。
“哦?”南冥天烈眸輕揚,大笑道,“素聞楚姑娘記憶力超羣,沒想到,還會舞。朕今日倒要好好欣賞欣賞。”
楚華裳,幽都城不可多得的女才人,能被親封爲女老師,除了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舞技也相當非凡。
“那華裳獻醜了。”
女子微微望向皇帝的東北角方向,清亮的聲音帶着笑意,說道:“麻煩樂師,請奏禮樂一曲。”
說完,向着南冥天行了一個禮,從袖中間取出一抹豔麗的綠絲帶,抓於手中,約五米之長。
閻諾看着楚華裳,心底有些好奇,跳舞可是個力氣活,她身子不是有病嗎?她撒謊?或者……她家中有誰患病?可是,如果是這樣,她爲何要隱瞞?
這一連串的問題,一發不可收拾的涌向閻諾的大腦,沒辦法,這是“愛好病”!
閻諾還在想着,隨着樂師的一記重錘,硬生生將她思緒拉回,楚華裳一個旋轉,手中的綢帶彷彿有生命一般,倏地飛舞而起,迎合着節拍,扭動起曼妙的腰肢,在閻諾看來,猶如一隻綠色的精靈。
手中長帶隨着樂聲的波瀾起伏,跳躍,旋轉,踩着鼓聲,飄飄若流風雪回,似流雲繚繞。看似簡單的旋轉,跳躍,竟然不顯單調,反而增色不少。
這舞竟能發揮到如此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