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流血了,流血了,二當家流血了……”
“……”
“啊!”
傅雪睇了眼身旁的閻諾,涼涼的道:“你跟着叫什麼?”
閻諾幽怨的搖了搖頭,“錯過了,沒看見啊……他哪兒流血了?”
說完這話時,閻諾剛欲運氣,想飛身過去之時,腳踝上卻忽然一緊,不用看也知道,定是號稱‘山王之王’的那傢伙拽的。
“你怎麼這麼煩?”
閻諾蹙眉,下一刻,直接毫不留情的一腳飛向他的面門。
“哈,這人還真是牛皮糖啊,這麼粘,不過我……哎,諾,你怎麼了?”
原本正一臉稱心如意感嘆的傅雪,猛然瞧見閻諾身子後退兩步後,便一屁股栽倒在地,心底一驚,趕忙上前蹲下身子詢問:
“發生什麼了?”
“嘶……”
閻諾倒吸了一口涼氣,“媽的,這畜生。”
說這話時,撩起自己的褲腳,赫然一根銀針便插在腳踝處。
傅雪瞪大雙目,有些哆嗦道:
“我去,這麼大一根銀針,你……我來給你拔?……啊,你也太猛了吧?居然自己給拔了!?”
“哈哈……”
洛山王一臉小人得志的大笑了兩聲,渾身溼漉漉的俯視着閻諾,繼續說道:
“黃蜂尾後針聽說過吧?中了這一針,無藥可救。”
傅雪皺眉,帶着哭腔道:“諾,想不到我們之間的緣分竟然這麼短,我……”
閻諾白了眼傅雪,躍起身,一腳便踢倒洛山王,冷哼了一聲,再次運氣於腳背,將躺在地上的洛山王踢翻轉,背朝天。
將就手中的那根碩大銀針,猛的刺向洛山王的屁股,“無藥可救,無藥可救,有沒有解藥,有沒有啊,嗯?”
“啊啊……別紮了,別紮了,有有有有,身上有……”
一陣鬼哭狼嚎,讓一旁的傅雪嘴角抽了抽,這個情況,會不會太過生猛了點?
閻諾居高臨下俯視着洛山王,“這才叫‘黃蜂尾後針’,雪兒,給我拿解藥。”
傅雪半晌纔回神,嚥了口唾沫,一臉頗多‘不尷不尬’之色的上前從洛山王懷裡取出解藥道:
“這個……那什麼,你腳踝還痛不痛?”
“廢話,那裡又沒肉,插骨頭裡了,你說痛不痛?”
閻諾睇了眼傅雪,接過她手中的藥,一口吞下,這時,耳邊卻傳來一陣熟悉的男聲:
“沛芸。”
閻諾身子一怔,還能叫她這個名字的,也就只有南擎煜了。
“不是說過我叫閻諾。”
閻諾未擡頭,揉着受傷的腳踝繼續道:
“向來是官賊不兩立,你該不會是來抓我的吧?”
南擎煜深邃的眸子一凜,眼底有些道不出的意味,薄脣抿成一條細線:
“當初,在我還不明事理之時,錯手將郷田玉給你,今日。”
說着,南擎煜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文錢,閻諾眯眸望去,嘴角勾了勾。
當初,他給她時,說‘你不許反悔哦,我的定情信物你也收下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反悔?
沒錯,當初閻諾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當這一天真正來臨之際,她如釋重負。
“玉佩在她身上。”
閻諾起身,眼神睇了眼一旁的傅雪。
“我?沒搞錯吧。”
傅雪翻着白眼,一臉不可思議,“這件事跟我可沒什麼關係,不要扯上我。”
閻諾往前挪了兩步,一巴掌拍在傅雪肩膀,“裝什麼裝,跟你是扯不斷的關係。”
說着,嘴角微抿,帶着笑意的眸子掃向南擎煜,“我跟你之間,屬於官賊的關係。但這妞,又是我的夥伴,你們又是夫妻,這關係亂是亂了點,不過說白了其實也很簡單。”
說完,轉身,卻被身後傅雪的話,止了步:
“諾,你這話的意思是把我強制性的推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