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山莊內,戰鬥的雙方依舊僵持不下。
一方,是死纏難打拖延時間的笑納島一夥,一方,是心急如焚,還要分心抵抗的閻諾夥伴們。
“嶽閔,我問你一個問題。”
厚嘴脣不吏倒立在石柱子上,咧嘴說話之時,口水也跟着流下來了,“聽說你與笑納島主島的衛前輩一戰,你應該身受重傷,怎麼短短几日便活蹦亂跳了?”
“少囉嗦。”
嶽閔低吼,“帶着傷也能把你解決。”
“住嘴。”不吏齜牙,“我還沒認真開始打呢,事實上,你有絕對打不贏我的理由,想知道嗎?我看你很想知道吧,知道了你會大吃一驚的,會害怕的,會求饒的。”
嶽閔握緊劍柄的手微微顫抖,眉頭一刻也沒平緩過,這個時候,傷口竟然越來越疼,整個身體有些重心不穩,頭重腳輕。
腳下一軟,後退了兩步,長劍插地才站定身子,微微闔眼,額頭虛汗直冒。
不能倒下。
絕對不能。
西卿扭頭,咬牙:“果然是那個時候,被弩祖砍傷的傷口…發炎了嗎?”
“嗯?”
不吏冷嗤一聲,嘴角帶着挑釁道:“你想要用裝病戰術嗎?我纔不會上當呢,嶽、閔。”
說着,不吏的語氣突然狠厲起來,“接下來,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真正實力。”
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縱身躍上了柱子一旁的房樑之上,身子幾個起落,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嶽閔剛一擡頭,那厚嘴脣的矮子便又站在了他的面前,“哈哈哈,看吧看吧,這就是我的真正實力,哈哈哈。”
嶽閔抽出插在地上的長劍,眯眸掃了眼不吏,見他左右兩隻手,各自拿了兩把長劍,此刻,正一臉耀武揚威的得瑟道:
“四劍不吏參上。”
話剛一落下,嶽閔眼前一黑,咚一聲倒地。
“啊,啊,你少瞧不起人了,現在可不是跌倒的時候。”
不吏揮了揮手上的四把劍,有些氣急敗壞的大吼起來。
山莊門口的百姓也不免擔憂起來——
“啊…果然,他果然在一直忍耐啊!”
“你說什麼忍耐?”
最先說話的男子皺眉繼續道:“前幾日在清波湖的那艘賊船上,他與一個武器是弩的男子戰鬥,原本以爲他要死,結果卻活了下來。”
有人好奇了,問:“你親眼看見的?”
“是。”那男子點頭,“碰巧那天一早去那裡捕魚,全都看見了,雖然相隔的比較遠,但他受的傷,我可以肯定普通人若是不死,也得半年才能站起來。”
“什麼?”
“這……簡直……”
一陣陣不可思議的驚呼,在人羣中炸響開來。
西卿身子頗爲僵硬,盯着不遠處地上身子輕顫的嶽閔道:
“我就奇怪了,在經歷了那麼劇烈的戰鬥之後,他居然面不改色,這個人,是個白癡嗎。”
話一落下,明顯感覺到一股凌厲的內力襲來,來不及作出反應,西卿已經結結實實的吃了這道暴力。
身子騰空,如鉛球般重重的砸了出去。
“轟——”
一陣嗆人的灰塵,讓還在驚呼不已的衆人默契噤了聲,紛紛往着發出巨響的聲源處看去——
牆壁,魔魅山莊的圍牆之上,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洞!
原地,白的如死人的不悅,手裡正握着他的武器,一把沒有箭的弓。
保持着拉弦的姿勢,以內力鑄成的無形箭,擊中者,自然是如同被一把無形大錘,錘中。
“我已經提醒過你,不要東張西望了。”
魔魅不悅嘴角冷笑,“我的‘無影箭矢’重擊的力道可是有五十石(dan)。”
“怎麼,怎麼回事啊?”
回過神的衆人盯着那洞,“有人飛出來了嗎?”
“不會吧,這可是牆壁,怎……啊,那,那裡那裡,有人!!”
一眼尖的女子指着距離那洞幾丈遠的地上大吼道,“死死,死了,他一定死了!”
衆人惋惜捂嘴,有的忍不住已經悄悄抽泣。
西卿,正呈大字型擺在地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