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傅雪不可思議的咂舌,滿臉的鄙夷道:
“不是,他來凌礫國才數日,怎麼就成了凌礫國的福星了?”
鄢敖奚皺眉,“他就是上蒼賜予我凌礫國的福星。雲朵,你休要在褻瀆神靈,否則會降災於你。”
傅雪扭頭,對着一旁翻了個白眼,真是無語的讓她想罵爹。
“哦?”
椅榻中的男子眉梢一挑,“我過去?”
閻諾起身,站在堯渠夜的身旁,聳聳肩道:
“隨便你啊,你不過來也行。”
堯渠夜嘴角一勾,這傢伙,也就只有閻諾能降住。
烏木椅榻內的黑影緩緩坐起身,手搭在屈起的膝蓋上,姿態慵懶,“那我就過來。”
隨着這幾字的落下,衆人眼前一花,閻諾蹙眉,居然是這傢伙。
“你,靈神大人,呵呵。”
“你這什麼表情?”
他問,聲音冰冷,眸光邪肆。
右眼角下,黑色的薔薇花依舊綻放的美豔,那一雙瞳眸,積累天地光華的耀目,泛着幽幽藍光的瞳色,令人疑惑,讓人不索。
也就難怪了衆人會把他當作‘靈神大人’,試問,普通人,怎麼會有黑色眼球,泛着藍光的雙眼呢?
閻諾咧嘴一笑,“我恭喜你升職啊!”
墨眉頭一蹙,對於又從她嘴裡冒出的奇怪詞彙感到不解,但也未作過多的困惑,畢竟若是再問,自己說不定會愈加一頭霧水,就好比如,上次在鬼哭森林的那隻‘蚯蚓’。
“那你是高興?”
墨也淡淡抿了抿脣,嘴角洋溢着幾分燦爛。
衆人的表情,簡直是隨着墨的出現,而徹底驚駭,他們的靈神大人,竟然會笑??
從靈神大人降臨的那一刻起,‘微笑’這個表情,簡直就是不復存在啊!現在,竟然會因爲一個小姑娘,笑?
這是何等的榮幸,何等的驚訝,何等的驚喜。
“嗯……”
閻諾頷首,蹙眉緊盯着墨,半晌,才擡起左手腕,問道:
“這個玉鐲,怎麼取不下來?”
墨原本帶笑的眸子一皺,語氣不善:
“爲什麼想取下來?”
閻諾摸了摸鼻尖,“麻煩。”
說的是實話,這個玉鐲,她帶着真的很麻煩,而對於閻諾的潛臺詞,麻煩,就是難看。
墨盯着閻諾的雙眸看了半晌,掏出貼身的匕首,才道:
“你先給我這個的。”
這個匕首,在墨的看來,遠遠不是匕首那般簡單,而是信物,那麼,既然她先給了自己信物,那他自然是要把象徵未來教夫人的玉鐲,給他了。
“那個……玉鐲……”
鄢棠雙眸大睜,嘴裡低低的喃喃,“那個玉鐲,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坐在前方的美婦微微扭頭,“棠兒,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哦。”
鄢棠搖了搖頭,“沒事,額娘,可能我看錯了。”
美婦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這個閨女,整日神神叨叨的,不知何時才能成熟。
舞臺左方,鄢敖奚再次輕笑,“這個閻諾,到底是什麼來路,居然跟靈神大人關係不一般。”
傅雪倒是笑的滿臉詭異,“精靈啊,這個靈神大人一定靈。”
“剛剛不是不信的嗎?”
鄢敖奚一笑,這個妹妹,性格還真是跟三年前一點也不同,不過這樣,他感覺還更好些。
“信了信了。”
傅雪擺擺手,“他們的關係,何止是不一般啊,簡直就是……”
正說的一臉以自我爲中心的傅雪,餘光掃過閻諾正用‘關切’的眼神盯着她時,連忙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順帶做了一個把嘴拉上的動作。
閻諾轉身,對着國主道:
“我耽誤你們祈福了,就這樣,有什麼事明天說吧。”
隨着走路手臂的擺動,揚起的手腕在半空被截獲,閻諾扭頭,“你還有事嗎?”
“你想去哪?”
墨問。
閻諾:“大家不是還等着你祈福嗎?別因爲我耽誤了。”
墨眉頭閃過一絲無奈,拽着她手腕的手一帶,便將閻諾禁錮在自己懷裡,“笨蛋,我之所以會成爲他們口中的‘靈神大人’,只是爲了等你。”
下頜抵住她的頭頂,輕柔的撫摸着閻諾柔順的髮絲,墨心底一股甜蜜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