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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閔與荀益劍劍相碰,劍光霹靂,疾飛在半空中,耳際只傳來破碎之聲,眼見不過陽光反射下的劍光!
劍氣襲人。
荀益白袍上,染上了點點血色。
眉頭,卻在同一時刻蹙起,真不愧爲一把受到過詛咒的血劍!
那濃濃的血腥,周身的隱晦之氣,似乎都在宣泄着它的殘忍與嗜血。
這把劍,血腥味何其之中?
似乎只有在殺戮中,纔會愈加的突顯出它的‘魅力’。
“噗——”
隨着荀益的一口鮮血噴出,讓嶽閔嘴角拉開,眼底的諷刺,滿滿當當,“方纔,你可是說過,手下敗將,就註定一生臣服。”
頓了頓,嶽閔接着道:
“現在,這句話,我同樣送還給你。”
荀益咬緊牙關,這無疑是狠狠的在打他的臉,他不服氣,揚起頭,怒視着嶽閔:
“若說敗,我只是敗在了這把血泣之上,只是沒想到,幾十年後,這把血泣還真有人能駕馭。”
嶽閔微微揚了揚眉梢,“這是天意。這把血泣,註定在我的手上重現江湖。”
“呵呵……哈哈……”
荀益從不屑的低笑,到高聲的諷笑,讓嶽閔頗爲不爽,“安安靜靜的,去死吧!”
手起,荀益卻突然面目猙獰的喝斥而來:
“你以爲,你那個可笑的夢想會因爲今日殺了我,而有何改變嗎?殺吧,抱着我的頭顱,沾沾自喜去吧。”
“呵呵。”
嶽閔倏地不明意味的笑了兩聲,“你的頭,取下只是順帶,少在自己臉上加金,這顆腦袋,我還不屑一顧。”
說着,嶽閔手中的血泣入鞘,暗處的荀益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是自己的激將法奏效了。
“至於你說的我的夢強……”
嶽閔冷冷的掃了一眼極其狼狽的荀益,再沒有三年前天居鎮時的那不可一世,這就是強者,與,弱者的區別吧!
“三年前的弩祖·衛展堂,是我這一輩子要打敗的男人,但同時,他也是我的指導師父。”
“什……什麼,你在說什麼……?”
荀益身子往後退了兩步,衛展堂,那個幾乎不受島主管制的人,掛着是笑納島三個字頭銜的人,竟然會……
不可能。
這其中,一定是有詐!
“哼,事到如今,你以爲你這樣說,我會信?”
荀益嘴角嗤之以鼻的勾起,說着不信的話,但心底,卻偏向了信的那一方。
嶽閔抿脣,無聲的哧哧一笑,“我說出來並不是要讓你相信,你的血,會玷污血泣。還有,我說出來,只是讓你死的……”
話落,一爪鎖喉,速度之快,讓荀益雙眼大睜,後一秒,頭一偏,便定格了那個死亡的表情,直接斃了命。
嶽閔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睇着地上的屍體,慢慢的說出了方纔未說完的話:
“死不瞑目。”
死的明白嗎?
還是算了,知道一半,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那樣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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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內。
閻諾率先從石門的巨洞中進入到古堡的內部後,便一直往上狂飆。
身後不遠,跟着傅雪、呂口,以及趁亂、趁機潛入的江湖之士。
“什麼?就他媽-的一個時辰??”
一路上,閻諾一邊跑着,一邊大概的說了一下之前的狀況。
傅雪眉頭狠皺,咬了咬貝齒,目光直視,語氣嚴謹了起來,道:
“那麼,現在耽誤了多久?”
“不知道。”
閻諾隨口一答,“花憐月根本不會按照她所謂的遊戲規則來,果兒在她的手上,凶多吉少。”
“哼。”
花鳳仙冷哼了一聲,“從她要乘船到這笑納島來時,就應該做好死亡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