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口耐着性子聽着石流年的長篇大論,內心,是無比的奔潰。
“好了,諾爺出戰,必定精彩,我們趁機快點往古堡頂端去看一看,現在,你掩護我……”
呂口的話還未說完,就瞟見已經開始往上趕的石流年,再次欲哭無淚,咬了咬牙,左閃右躲的亦是跟去……
……
古堡外。
蛇姬與墨珩的對戰已然進入了白熱化。
“咳……”
蛇姬一聲低咳,讓原本出招的墨珩眼中閃過猶豫,但僅僅是一閃而過的猶豫,隨即,眼中再次是無波。
一掌擊心的同時,墨珩體內的那股心血,也反噬吐口而出。
悶哼一聲,倏地身子有些發軟,墨珩臉色蒼白如白紙,右手按住了胸口心臟的位置,修長的手指,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着……
視線,卻似有似無的瞟向了古堡的石門方向,被染上鮮紅血液的薄脣,微微的開啓,聲音低的似乎根本就未說出聲:
“諾……”
墨珩的那一掌,並未讓蛇姬致命,但卻還是忍不住的吐了一口血。
只是,一切都隔着那層黑紗,誰也看不見。
蛇姬喘了口粗氣,這一掌,少主若身未負傷,自己怕是命懸一線,可縱使是如此,自己也有不小的傷害,竟被震的出血。
緩緩的起身,蛇姬靠近了墨珩,在他不遠之前止步,“少主,少主,蛇姬……”
似乎要說點什麼的,可是每每開口,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嘲諷的勾了勾嘴角,蛇姬也就作罷。
看着此時的少主,她的心,也如炙烤般難受,這樣的少主,拉着她那根令人心疼的弦。
紫色的錦袍上,染滿了不難看出的血色,原本俊俏挺拔的身子,此刻,就像是玻璃一樣的脆弱。
嘴脣上帶着的血,邪魅不羈。
“主上!”
恰此時,邢火急火燎的趕來。
原本去鎣藥榭取藥,回程卻見到此番這般,搭上其脈搏,“這,這是內力極度翻涌,又傷上加傷,這是要走火入魔了啊!”
當下,邢盤膝而坐,發功抵制。
主上的內傷,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挑戰他身體的承載能力,爲了閻姑娘,就這樣不要命的強撐,奇蹟,可不會一次次的眷顧着他,所以,現在,主上內傷幾乎是重到不治。
邢周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冷氣,只能暫時幫主上緩一緩。
“少,少主……”
察覺到不對勁的蛇姬眼中閃過心疼,當下,也是盤膝坐在地上,往着墨珩的身上傳輸着內氣。
以氣護脈,以外力引入體內,可是,少主的身體,明顯對她的內氣,是產生排斥的!
反而,將蛇姬輸入的內氣反彈,直擊其身,毫無徵兆的,蛇姬身子被震出了一丈之遠。
此時的邢,額頭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主上,這……您先服下此丹藥,護住心脈……”
邢嘴中的一口腥甜,被強制的嚥下了肚,手中那顆從鎣藥榭找到的丹藥,直接塞入了墨珩的嘴中!
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內氣,對於主上如今的傷,根本就是石沉大海,一點點用都沒有。
如今,只能靠主上自己運氣,可是,如今主上的內傷,已經傷的不能再傷,必須要身外的內力入體,方纔可能有所好轉……誰,誰可以……
主上的身體既不排斥,且內力還極雄厚,到底,還有誰……
邢如今急得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
完全沒了平時的淡雅冷靜。
對了!
閻姑娘!
是她的話,那應該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