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夢芊芊瞪大了雙眼,極其不可思議的大吼道:
“你說,你說你居然把陶苒沁陷害你的重要證據,給了剛剛的那兩個男子?他們,他們可是賞金塢的人啊!你是不是傻了?你這不是在自尋死路、自己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嗎?”
對於夢芊芊所說之言,閻諾簡單的一笑,“就算結果真的有那麼糟糕,那又如何?”
一時,夢芊芊被嗆的無言以對。
是啊,她可是閻諾!
她就是一個把目標向着‘賊王’看齊的人,會怕他一個小小的賞金塢來報復?
若是怕,當初就不會有她與花憐月的那一戰了吧。
夢芊芊站在原地默默地嘆息了一聲,江湖上的險惡,她是知道的,比閻諾還厲害的高手,比比皆是,只不過,她現在還沒有真正的遇見吧。
也不知她是狂,還是自信。
夢芊芊看了眼再次走進一家酒館的閻諾,這次她沒有再跟進去,就站在門外等着。
進入酒館的閻諾,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角落旁獨酌酒的嶽閔,上前嘻笑着打了個招呼:
“功夫不負有心人,找了這麼多家,可算找到你了。”
嶽閔擡了擡眉,打了個酒嗝,才道:
“你若再晚來一壺酒的時間,我就又走了。”
閻諾坐到嶽閔的對面,拖着腮幫子道,“哎……這麼久沒見,還以爲你會想我來着。”
嶽閔險些就噴出了一口酒,“跟你在一起,可是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想要你死的人,排隊的話都能排到街尾了。”
“他們這是妒功忌能。”
閻諾隨手夾起桌上的牛肉片,邊吃邊說,“殺了我的話,就能證明他們比我強,這江湖上的人,所看中的名譽,比生命還重要。”
“呵。”
嶽閔嘴角一翹,“你看的還真是透徹,還以爲你被愛情滋潤的衝昏了頭呢。”
“愛情?”
閻諾瞪了瞪眼,“我去,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露骨的?你不是一向很含蓄的嗎?”
嶽閔嚥了一大口酒,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所謂近墨者黑,就是這個原因。”
閻諾無聲翻白眼。
“好了。”
一看見閻諾吃癟,嶽閔好笑的及時制止,“說吧,專門找我,又有什麼麻煩事?”
閻諾也瞬間迴歸了正經模樣,睇着面前的嶽閔,道:
“我想知道墨珩昨日去了哪裡?”
爲什麼會變得那麼消極難受。
“嗯。小事嘛。”
嶽閔手一擺,仰頭,‘咕咚’一聲,將最後一口美酒嚥下。
“對了,那陶苒沁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喜子和賞金塢的那老頭子不會輕易罷休的。”
嶽閔放下手中的酒壺,看向自己對面的閻諾道。
閻諾斜眼睇着他,“去,你又什麼都知道了。”
“那是。”
嶽閔直接忽略掉閻諾語氣中的貶義味,笑道,“誰讓我有一個貼切的稱號,‘長目飛耳’呢?”
說着,嶽閔也不再得瑟,蹙眉盯着面前已經被吃得乾乾淨淨的盤子,自己點的下酒菜,就這麼被這傢伙吃的一點不剩,話說,他還沒開吃呢!
“你都說了,想要我死的人,排隊的話都能排到街尾了,讓他們慢慢排隊去。”
閻諾說的隨意。
嶽閔頗爲無奈,“哎,本來不知道的,陰差陽錯吧,我昨晚恰好在不遠的房檐上打盹,看見了而已。不過,說真的,你打算怎麼做?”
閻諾抿緊脣,一臉的嚴肅,看向嶽閔的眼神也透露着堅毅的目光:
“見機行事!”
嶽閔:“……”
說白了就是什麼也不做唄,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