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彷彿覺得不妥的嘖嘴,“他說你的身手要比我好,可是現在看來你都自我嘲諷了,是要我看低你嗎?”
沒有想到那個外傳看不起人的東北虎會談起自己,並且從字面上看,並不是嘲笑。不太相信的白璃笑了一聲,“是嗎,你確定他說的是我?”
嘴.上這樣說,卻是不自覺的想起當時和東北虎打鬥的場景,而自己也不敢肯定究竟是自己的能力和東北虎不相上下,還是東北虎故意放水的了。之前還不以爲然,可這會一想便覺得他當時每一個動作都在放水。越想越懊惱,自己血狼怎麼需要別人謙讓?
蠍子不同意的搖頭,否認道:“殺手界的血……”可惜話還沒有說話,服.務生就端着菜餚進來,他急急的住嘴。
四人好像沒事一樣,靜靜的看着服.務生把盤子端上餐桌。
等到閣間裡又只剩下四個人後,白璃看着比利,道:“比利,你在英國都做了什麼,胖得這麼明顯!”她如此說,明顯就是不想再繼續剛纔的話題。
比利不說話,只低頭用餐。旁邊的約克揚起嘴.角,替他回答道:“每天吃了就玩,玩後就吃,累了就睡,不胖纔怪。”
蠍子是聰明人,可惜這個時候他選擇裝傻,“殺手界的血狼的身手不是僅次於令組織的頭領血剎嗎?怎麼還這樣說?”
約克只聽他說的話,後背不知不覺的沁出一層薄汗。只不過話已出口,等於木已成舟無法改變。這蠍子在道上有一定的地位,消息自然靈通,卻沒有料到他會對白璃說出來。
比利不知蠍子口中的血剎是誰,卻看到約克的臉色很不好,立即看向白璃,她的臉色也不好……就好像發現了什麼讓她接受不了的事。可當事人蠍子卻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使得這幾人驟然變臉。
血剎是什麼人白璃很清楚,那個在別人面前冷若冰霜,在自己面前卻像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小夥子。雖然自己覺得他是在彌補他曾經不說一句話就離開,可自己對他也並沒一點感情都無……
雲少離!什麼時候成了組織的頭領呢?白璃掩去眼中的震驚轉頭看向約克,那個跟自己搭檔許久的約克卻慌亂的不敢看着自己。再怎麼傻都看得出他是早就知道的了,自己是被矇在鼓裡的人吧。
衆人皆醒我獨醉!
蠍子不是組織裡的人啊,他都知道的事自己怎麼不知道呢?可要是他是組織裡的人就一定會和約克一樣因爲雲少離而瞞着自己,都是一樣的。
一時間,白璃覺得自己太傻了。雲少離那次的離開應該就是因爲老首領過世,他要去接手一切事務。
閣間裡靜悄悄的,能夠清楚的聽見隔了一扇門的外邊的聲音。半晌,白璃吐出兩個字,“吃吧”,然後就拿起刀叉切開七分熟的牛排。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蠍子不明所以的看了約克一樣,然後看向臉色難看到極點卻極力掩飾的白璃。
這個時候,約克多麼想要警告蠍子不要再開口,好好吃他的東西去!可介於白璃在場,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吃東西。
蠍子的話沒有人回答,等了一會得不到答案後蠍子也低頭吃東西。
用餐後,蠍子因爲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腳底抹油般的離開。白璃讓約克和比利兩人先開她的車回去,而她自己決定到外走走。
約克嚅了嚅嘴,想要跟白璃解釋一下,可是她兩汪清泉般的鳳眼,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卻有說不出的凌厲,讓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被蒙了這麼久,突然有人挑明瞭對自己說,白璃突然覺得有些惆悵,心情隨着時起時停的風搖擺不定。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的,上次還有云少離尋來,這回只有自己了。但是,她還不至於倒下,她有這些年來支撐着自己的精神支柱。
看着她瘦小身體的背影,竟讓人覺得十分蕭條,讓人有想把她捧到手心中好好保護的衝動。這樣的她是讓人心疼的,讓人覺得惋惜的。一個好好的姑娘家,有誰想得到她是一個殺手?
沿着看不到盡頭的馬路邊的人行道走,白璃腳上的高跟鞋隨着其漫不經心的步伐發出“嗒嗒”的聲音。風吹起她的發和她的衣角。她的右手邊是一條護欄,護欄的右邊就是河了,燈光下的喝水“波光粼粼”,像是白天一樣。
再走了有十分鐘左右,白璃順着樓梯走下行人道,來到河邊。河邊是一叢叢長有一個十歲孩童一樣高的草,似乎有些野貓在草叢中,天黑也看不仔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