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小腹被白璃踢到的地方,嘴還不忘記念叨,“你下手可真重啊!”
只是白璃沒有說話,身子一抖,綁着她的手的領帶被解開。見到她將領帶拿在手上,手腕處已經被勒出了兩條紅痕。
身爲殺手的她怎麼會有不會解的繩子的?這次是自己大意了,但是輸了就是輸了。
“哼哼!現在就算賬。”白璃將領帶扔在車後座,隨之念了一大串數字出來,“用的時間就只有這些了。還有打架的,綁我的手的,這些不貴!算兩倍時間就好了,共十萬。”
雲少離嘴角翹起,用眼角看着白璃,“好。下次見到你再還給你。”
白璃俯下身子去解開綁在腳上的毛巾。雲少離忽然間踩下剎車,因爲慣性,白璃的頭撞在車上邊。
一手揉着頭,白璃冷冷的瞄着他。雲少離輕笑出聲,“別這樣看着我,是因爲我到了。血狼,我想問你一件事,你有喜歡的人嗎?”
白璃伸手重重的捶了他一下,眼睛看着前面的風景,“你不是很清楚我手上有很多人命的嗎?我怎麼敢?怎麼配呢?”
的確,她不敢奢望有一個人能陪着她走到底。她更不清楚她能活到什麼時候,但一定要先報仇了,她的弟弟長大了。
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
雲少離似乎更高興了,正眼看着白璃,手卻拿出了車子的鑰匙。車外是一個泊車小弟,等着要幫人停車。
“血狼!要是沒有人要你的話,我就勉強要了吧。”雲少離嘻笑着說道,快速的在一臉錯愕的白璃嘴上留下一個痕跡,接着摸了摸他自己的嘴,感嘆道,“真是軟綿綿的,下次可不能這麼就算了。”
雲少離下車了,白璃還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只有眼睫毛不時的顫動。許久,泛起一抹苦笑。
和雲少離的一樣動作,摸了摸她自己的嘴。他該是一時腦熱吧。
翻到駕駛座上,看着車裡配置的小鏡子,就是這副容貌。
“呵呵。血狼!”白璃忽然自言自語着,看向雲少離離開的方向,原車外的泊車小弟已經被雲少離叫開了。
即使已經壓制自己不去想,剛纔的一幕還是不時浮現在眼前。懊惱的拍了下方向盤,白璃低咒了一聲。
將車窗都放到最低,寒風猛烈的涌進來,把人的臉颳得生疼生疼,但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好受一點。
因爲心中煩悶,很快就回了別墅。早上原本是想着到分部可能會找到約克,那時候跟他到外面吃頓飯。怎麼會想到碰到了管理者,還跟他吃了飯。
當白璃回到別墅時,裡面只有張易,在客廳裡邊看電視,這是白璃這些天第一次看見張易在看電視。
“回來了。”三十多歲的張易此刻就像一個老成的婦人,看着白璃進來便打了招呼,像平常在跟自己的孩子一樣說話。
“嗯。”白璃應了一句,脫了高跟鞋,赤腳在廚房裡倒了一杯冰水往樓上去了。
從西邊照進房間的陽光弱了不少,軟軟的披在地毯上邊。白璃站在落地窗邊,看着天邊的那抹紅日。
殺手的敏銳讓她很快注意到門外的銀色轎車,蘇研和白少昆從車裡出來。駕駛座上的,應該是比利。
“真是氣死人了!”蘇研憤憤的進了白璃的房間,連鞋都沒有脫。
白璃並沒有回頭,而是拿起水杯喝水繼續看着緩緩下山的夕陽,等蘇研接下來會說的話。
“那些個學校負責人怎麼那麼不要臉?明明就是前些天進去的,今天還找上我了,非要我填我家的情況。這也就算了,那古……”蘇研忽然間閉嘴,看着白璃的背影,想着她可能沒注意便繼續說道:“那董事長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光明正大的幫我們走後門,現在那個理事長居然說我不是裡面的學生!”
白璃蹙眉,轉頭看着蘇研,“你今天在學校裡邊碰上誰了?”
白璃猜想,應該是蘇研在學校碰到了什麼人,不經意間把人得罪了都不自知。否則那個理事長怎麼會忽然間翻臉?
蘇研聽罷,思慮今天在學校裡碰上了什麼人。接着就是一臉恍然大悟,“早上碰上了一羣女生,她們問我是不是新來的,我正打電話呢就沒理會她們。”
“那就是了。”白璃說着坐到落地窗旁的沙發上,看着一臉鬱悶,坐在不遠處的蘇研說道,“明天上午,古鵬會來這裡。”
她耳朵還是好用的,蘇研剛說的字她自然沒有聽漏。
但是蘇研說她早上在打電話的時候碰上了一羣女生,那能不能做個大膽的猜測,蘇研早上在跟分部的人通電話?
搖了搖頭,自己是想多了。
“古鵬是要來幫你做事了嗎?”蘇研看着比自己還要小兩下的白璃,但她卻是會讓人聞之變色的血狼。
“蘇研,你幫我再弄一張身份證吧,十八歲以上的。”白璃點了點頭,說罷便半垂着眼,手中把.玩着還裝着半杯冰水玻璃杯。
知道白璃要做什麼,蘇研只是輕輕點頭,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