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八章 嫁禍蓮王

“公主,如果你真的那麼痛苦,小玉倒是希望,公子悠永遠消失。”

“希望本公子永遠消失?”門外一個冷冷地聲音傳來,“你倒是說說,爲何會希望本公子永遠消失?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本公子不成?”

小玉一呆,也不解釋,看着公子悠,竟然還瞪了他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這蹄子真是欠調教!”公子悠臉色鐵青,放下手中的東西,忍着怒氣看了一眼奇葩,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沉聲道,“臭女人,教出來的下人也這般討厭!”

在奇葩身邊站了一會兒,見她並沒有醒的意思。而小玉剛纔的表現,明顯是奇葩已經好轉,便也不多做停留,道:“這是許羽送來的水果與點心,你醒了若有胃口,就吃了罷。給本公子聽着,殺晶兒的事,本公子再不與你計較,若你敢把那天晚上遇到本公子的事情講出去,別怪……”

後面的話被自動消音,公子悠整了整臉色,“哼”了一聲,昂着頭走了出去。小玉正在院子裡忙着擇菜,見公子悠出來,便大聲問:“公子這麼快就走了?”

公子悠還記着她瞪自己那一眼,便也沒理她,徑自走了出去。

回到自得苑,許羽一身下人裝扮,已經等候多時。見公子悠進來,便忙道:“主公,太子那邊小人已經去過了。”

“哦?怎麼說?”

“主公好計策,皇上下令半個月內破案,這都10多天過去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未得。這太子與蓮都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講重點。”公子悠打斷他,脫了自己的外衣,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

“小人已經查清楚,死刑犯裡面有一人可用。”

“哦?”公子悠挑眉,道,“是何背景?”

“此人朱局,原用化名在蓮王府下做過門客。”

公子悠擡手飲茶,示意許羽繼續說,許羽頓了一下道:“據他說是看上了刑部尚書的一房小妾,爲了與她私奔,所以才化名到蓮王府上,好有機會接近她。不過,最後私奔的時候被抓了個正着,才招來殺身之禍。”

“羽確定他曾經用過化名在蓮王府上?”公子悠確認道。

許羽點頭道:“那還有假?更妙的是此事雖然知道的人有一些,但識得此人真面目的只有刑部尚書和他的屬下,再就是蓮王和他的近侍。爲遮醜,張尚書將此案也是匆匆私審了事。”

公子悠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與太子談得如何?”

“太子已經無計可施,這不正好合了他的心意?那裡有不允許的道理?只是左御史和左少卿那裡,要看張尚書怎麼混過去了,特別是左御史他可是蓮王的人。”

公子悠站起來,面露嘉許道:“羽做得好。”

許羽聞言道:“小人只是依照公子計劃行事,擔不起公子的嘉獎。”

公子悠晗首道:“你速去太子府,有何任風吹草動便向本公子報來。”

許羽道:“小人已經將堂哥請至府中,不日將會來拜見主公,小人這就去了。”

公子悠點點頭,目送許羽出門。“晶兒,筆墨伺候!”

叫了半天無人應答,這纔想起晶兒已經不在了,公子悠心下微微一怒,不由得又罵道:“臭女人!”

罵畢,只得親自動手磨墨。

許羽到達太子府,太子奇異已經等候了多時,見許羽進來,便忙端起一臉的笑容,道:“許先生,事情如你所料,蓮王已經默許了此兇手。”

許羽笑道:“那恭喜太子,大事成亦!”

“多虧了許先生。”

許羽道:“太子過獎了……”

“許先生多謀,原是本太子瞎了眼,竟然沒有料到許先生年紀輕輕辦事倒挺利索。不知許先生可願意在太子府中辦事呢?”

許羽一聽正中下懷,便忙下拜:“太子明主,小人豈有不允之理?小人蔘見主公。”

太子哈哈大笑,便也不多廢話,拉起許羽請他入坐,道:“本太子已經應了朱局,若他能擔下滅門的罪,本太子必將保他全家性命,且後半輩子衣食無悠。只要能按照許先生所說,指認是蓮王授意而爲,那不是既結了胥尚書一案,又扳倒了奇墨?”

許羽點點頭,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道:“滅門一案,想保朱局一家老小,太子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太子聞言,臉上露出一股狠歷之色。“到時候朱局一死,一家老小是死是活,可由不得本太子了。”

許羽一愣,不再言語。太子見他面露悽楚之色,便寬慰道:“許先生不用介懷,大丈夫成事,不拘小節,將來史書上只會記載,誰是贏家。而一些無人知曉的細節,又有何人會關注呢?許先生仁義,但可知‘無毒不丈夫’這句話?”

許羽聽罷,點點頭道:“太子說得是。”

公子悠正伏案潑墨,忽聽得門外有人敲門,便放下手中毛筆,起身打開了院門。

眼前出現一位年約30微顯蒼白的男子,穿一身灰色長袍,眼神清明笑容淺淺,倒是和許羽有7分相似。身邊還跟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梳着兩個辮子,顯得十分清純可愛。

還未等公子悠開口,男人就帶着那女子下拜道:“在下許羽的兄長,許諾。這是在下給公子安排的侍女,名喚英兒,願聽公子差遣。”

公子悠點點頭,將兩人讓進屋,道:“這侍女並不是可隨便能帶出宮的,先生何以能如此做?”

許諾道:“在下的姑姑是皇上的其妃,只是不受聖寵,這英兒原是服侍她的。其妃特意稟明瞭皇上,服侍公子。”

公子悠闇暗觀察了下英兒,見她絲毫沒有拘謹,面對公子悠的冷洌的目光,也未表現出任何懼意,心裡暗暗點了點頭,心道這許羽倒是會選人。便問英兒道:“姑娘可知本公子的身份?”

“英兒自然是知道的,請公子放心,其妃對英兒有恩,既她安排英兒服侍公子,英兒必當竭盡全力。”英兒朗聲答道,眼神清澈,笑容掛在嘴角。

公子悠這才點點頭,心裡已經在暗暗盤算如何得到此人的衷心。許諾道:“舍弟差在下向公子轉達,蓮王已經認同了朱局的

罪,太子應允保他家人安全。”

公子悠聽完,臉上露出冷笑道:“早聞太子奇異是個草包,如今倒是見識到了。”

許諾弓身道:“既消息已送到,在下這就告辭,若有其他需要……”

“先生,麻煩將這封書信交至兵部員外郎高笑之手。”公子悠疊好剛寫好的信,裝進信封,遞給許諾。許諾接過,再向公子悠施了一禮,便走了出去。

英兒已經利落地開始收拾房裡的東西,撿出公子悠需要洗的髒衣服,提了出去。見到公子悠的血衣,她面不改色地問:“公子,這衣服怕是洗不掉了,英兒給您找個隱蔽地地方燒了可好?”

公子悠點頭,問道:“英兒幾歲進宮?”

“回公子,10歲進官,到如今已有7年了。”

“一直跟隨其妃娘娘?”

“是。”

“英兒對皇上的習性可有所瞭解?”

英兒放下手中的衣服道:“其妃娘娘並非寵妃,皇上少去她那裡。皇上如今年邁,習性如何,公子無需在意。”

“哦?”公子悠聞言挑眉道,“依英兒所見,本公子應當在意何人的習性?”

英兒擡眼,看了一眼公子悠,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敢問公子,問這個問題,是想在宮中明哲保身,還是想在這天下鬧出個亂世來?”

公子悠聞言一驚,這英兒好精明的心思,當即就問道:“英兒果真只是其妃的侍女?”

“英兒是其妃的侍女不假,但英兒的職責與公子的目的有着甚大關係。”

公子悠淺笑道:“若本公子說,這天下越亂,對本公子越有好處呢?”明哲保身,有可能嗎?他日兩軍交戰,第一個成爲炮灰的,就是他公子悠。如今北蘇衰危,政權動盪,就算是想明哲保身,又能保得到什麼時間?

英兒聞言,盈盈下拜道:“英兒拜見主公。”

公子悠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道:“真真是個機靈姑娘。”

英兒也不等你公子悠發話,自行起身,拿着公子悠要換洗的衣物道:“公子您忙着,有需要就喚英兒。”

廣儀殿。

吏部尚書胥仁西的案件終於要告一段落,犯人姓朱名局,北蘇桃城人士,原與胥仁西府上第九房小妾相戀,卻被胥老橫刀奪愛,才懷恨在心,滅他滿門。

皇帝聽完供詞,問道:“既是仇殺,爲何要在僞裝成喬卿家的親信,刀上刻着喬家的圖騰?”

蓬頭散發狼狽不堪的男子低頭跪在殿下,語氣低沉:“嫁禍而已。胥仁西乃正二品,被抓住了是死罪,所以就嫁禍至喬與之身上了。”

喬與之聞言重重地哼一下,道:“皇上英明,此等大逆不道之人,應當立刻凌遲處死!”

太子眼角帶笑,漫不經心道:“喬與之官職也不小,你如此拙劣地嫁禍手法,被查到,不一樣是死罪?”

刑部尚書張峻道:“喬與之過壽那天,閣下在哪裡?”

“在胥仁西里潛伏,準備放火。”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胥仁西與喬與之鬧翻,胥仁西負氣回府呢?”

“這,朱局並不知道!”

“那你爲何要嫁禍給喬與之而不是他人?”

“巧合而已。”

不用張峻再問,衆人都已明瞭,哪裡有如此巧合之事?

皇帝厚厚地嘴脣動了一下,道:“從實道來。”

朱局低着頭,整個骯髒的秀髮落下,完全擋住了臉,無人能夠看清他的表情,聲音保持着一慣地低沉:“朱局說的都是實話!”

“混賬!”太子眯了眯眼道,“本太子已經查過,你與胥仁西那第九房小妾從未認識過,你乃桃城人士,舞姬乃霧城人士,且自小在青樓長大,善舞,舞姬乃是其藝名。朱局,一個青樓女子,能與你有何瓜葛?”

朱局道:“最是風月場,最有多情人。太子豈能不知?”

張峻聞方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來人,上刑!”

蓮王奇墨聽到這裡,已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朱局的我身世他亦查過,並無問題,爲何到了太子那裡,就成了可疑?

見張峻要上刑,太子淡然道:“此類人,上刑上無用的,來人,帶朱勢上來。”

話音剛落,一個小男孩被拖了上來,朱局原本還平靜地跪在地上,看到小男孩之後他一下子跳了起來,被身邊的兩個士兵死死按住,朱局聲音顫抖,叫道:“勢兒~~”

“哥……哥……”七八歲的小男孩,聲音十分尖利,童音未泯,大聲叫着。奈何被身邊的人死死拉住,兩兄弟只能對望着,無法觸及到對方。

太子陰冷地聲音傳來,道:“朱局,你說與不說?”

“我說,我說,什麼都說……”朱局見到自己年幼的弟弟,一時間情緒失控道,“不要傷害勢兒。”

張峻聞言晗首道:“快講。”

皇帝揉了揉太陽穴,最近總頭疼的厲害,不耐煩道:“快從實招來!”

朱局道:“是蓮王授意朱局,滅了胥仁西一門。”

蓮王奇墨當即怒道:“胡說!本王何時授意過你?”

“蓮王,對不住了,爲了朱局一家老小,只有將您供出來!”失局整了整身形,撥開了眼前的秀髮,一張骯髒疲憊卻不失剛毅的臉展現在衆人眼前。

“你……”蓮王身邊的隨從李社倒倒吸一口涼氣,“你是……守和?”

蓮王仔細看了這朱局一眼,似曾眼熟,但並未記起來是何人。李社在旁提醒道:“這人以前是王爺府上門客,後來說家裡有事便回去了。”

蓮王仔細一想,似乎確實有這回事,驚慌道:“你不是回鄉了嗎?爲何又出現在此?”

不等朱局開口,禮部侍郎聞旭便道:“蓮王倒是會做戲,朱局去了哪裡,辦了什麼事,您心裡不明白着嗎?”

蓮王聞言勃然大怒道:“放屁!本王何事差遣他做過任何事?守和稱家裡有事要求回鄉,本王便放他回去……”說到這裡,蓮王忽然靈光一閃,對太子道,“是你?守和是不是你派來我蓮王府的?”

太子眉頭

一挑,淡然道:“蓮王說笑了,本太子從不認識守和,只認識朱局。且朱局明明是你府上貴客,何來替本太子辦事之說?退一萬步講,吏部尚書胥仁西一向與本太子交好,相當於本太子左膀右臂。本太子爲何要滅他滿門?”

太子一席話說得在理,太子滅胥仁西,這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嗎?

蓮王氣得頭頂冒煙,指着太子道:“你好狠!竟然不惜犧牲朝廷二品官員也要嫁禍於本王……”

“蓮王,本是同根生,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也只有蓮王能做得到,本太子可……”

“好了!”一聲怒吼,年邁的皇帝已經起身,道,“墨兒,朕從小疼你,你怎可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蓮王憋得臉通紅,急道:“父皇,兒臣從未做過,父皇明查!”

皇帝腳下一晃,差點兒一頭載下殿來,大太監趕緊扶着他,道:“皇上,保重龍體,切不可動怒!”

“不動怒?你看我兩個兒子!墨兒,那守和本是你的門客,又剛好在喬與之過壽吵架後人動手。如今他已親口承認,你還有何話可說?”

蓮王心下一涼,撲倒在地,道:“父皇,兒臣是被人陷害的,父皇要給兒臣做主!”

皇帝擺了擺手道:“來人,將蓮王拖出去砍了!”

整個廣儀殿頓時鴉雀無聲,還是李社反應快,撲通一聲跪下來。“皇上息怒!此事尚不清楚,如此處決也未免太草率了,求皇上開恩。”

話一出口,以蓮王馬首是瞻的各大小官員齊齊下拜磕頭,紛紛替蓮王求情。左丞相範潤一向得皇上眷顧,便也站出來道:“皇上,此事還未定案,請皇上三思。”

皇帝說要砍了蓮王,原本也是氣話,現見衆人齊齊求情,便嘆道:“此事繼續徹查,在此期間,蓮王不可踏出清蓮殿一步!”

蓮王聞言鬆了口氣,但想到自己將被禁足,不由得臉上一陣悽楚,望向太子的眼神更加痛恨。

太子扯動嘴角,總算是拔取了一個肉中刺,心下頓感舒暢無比。向着蓮王哼了一聲,便揚長而去。

李社扶起已經癱軟的蓮王,跟着走了出去。

清蓮殿。

高笑站在門外等了好久,管家才臉色不善地道:“進來吧。”

蓮王一身青色華服,端坐在會客廳的太師椅上,臉色明顯不太好。身邊的美人半垂着頭,正在給他輕輕捶腿。見高笑進來,便有氣無力道:“如今本王已不再有他日之勢,高將軍若有事相求,本王怕是也沒那個能力了。”

高笑爽聲道:“未將自然明白。今日未將上門拜訪,並不是有事相求,而是我家主人有一封信讓未將交由王爺過目。”

“哦?你家主人是誰?”

高笑道:“王爺贖罪,我家主人身份不便透露。”

“那你家主人可還有說什麼?”

“我家主人說,蓮王聰穎高貴,比那草包太子要強太多,現今受太子暗算,他日必有翻身之日。”

蓮王聽了心下舒服,打開信紙,一目十行地匆匆看守完,眉頭越蹙越緊。最後竟然霍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信遞給李社,道:“快燒了它!”

這封信的內容高笑自然不會去看,也沒想過公子悠會寫些什麼內容。但見奇墨如此慎重,不由得暗自警覺,若是什麼見不得的內容,說不定蓮王會將自己滅口。

高笑的心思正在千迴百轉,就聽蓮王繼續道:“來人,筆墨伺候。”

進來兩名水靈的仕女,迅速鋪開紙張,一人挑筆,一個磨墨。蓮王執筆後,便將仕女又趕了出去,便皺起眉頭,開始揮灑着寫了一封信。

待墨跡乾透,蓮王便親自疊好它,慎重地交到高笑手上道:“無論你家主人是誰,這信一定要親自交到他手上,懂嗎?”

高笑見他如此慎重,不由得點頭道:“未將明白。”

“快去吧。”

待高笑走後,李社這才找到機會問蓮王:“這信上是什麼內容?”

蓮王表情肅穆,半晌才道:“太子不仁,本王也不義。事已至此,已無其他辦法。”

李社聽得雲裡霧裡,不由急道:“王爺,你待如何做?”

蓮王轉過臉,細長的眸子裡少有地泛出一絲柔光,道:“李社,你隨本王多年,當今這世上,除你以外,本王已找不到更爲信任的人。本王且問你,可敢隨本王推到這亂世,天下大同?”

李社聞言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推倒亂世,天下大同……不就是要造反?

蓮王目光炯炯,李社剛毅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手放在蓮王的手背上,道:“有何不敢?只要是蓮王,只要是奇墨,哪怕刀山火海,李社絕不皺眉~!”

“好!好!好李社!”蓮王一連說了三個好,拍了拍李社寬闊的肩。

李社深邃的眼光看向蓮王道:“奇墨,李社此時忽然覺得,小時候的奇墨,又站到了李社的面前。一樣的自信,一樣的霸氣,是李社永遠要追隨的人。”

“那信上究竟寫了什麼?”

蓮王整了整臉色,道:“比起信上的內容,我更想知道,高笑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十日後,北蘇皇宮自得苑。

清晨的空氣最是醉人,微風拂面花香襲人,公子悠卻挽着袖子,正揮汗如雨地在院子裡拔着野草。這院裡的荒涼他早就想整一整了,卻一直沒找到機會。今日起了個大早,立志要將這野草拔除乾淨。

英兒在旁邊幫着忙,將公子悠手中的拔好的野草一鋪鋪排好,等稍後大日頭出來再曬一曬,等曬乾了以後拿到火房用來點火。兩人忙了一早上,才把這滿園的野草處理了個七七八八。

許諾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他站在門外,看着公子悠弓着身的背影,看他在直起身來擦擦汗,又接着去拔。許諾原本清明的目光,剎時變得柔和起來。

當時公子悠要求許羽把哥哥帶來給他辦事時,許諾就明白了公子悠的用心。表面上是要要連同羽許的家人一起眷顧,實則自己不過是一名人質。許羽潛在太子府,有自己在,他就絕不會叛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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