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二章 糧晌問題

奇異嘴脣動了動。那可是侍奉了父皇幾十年的老太監啊,說喂野獸就喂野獸,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啊?

但他最終在公子悠滿臉嚴肅下禁了聲。

公子悠繼續吩咐道:“若有人問起,就說李公公告老還鄉,連夜走人。皇上百般挽留,奈何李公公思鄉心切執意要走,最後只好放手,賞黃金萬兩,布匹古玩若干。”

“是。”身後兩個親信點了點頭,上來七手八腳擡走了李一。

一切事情辦好,公子悠看了一眼奇異。“皇上,還有要補充的嗎?”

“沒有。公子心思縝密,朕很滿意。”奇異揚着頭,環顧了一圈這金碧輝煌的大殿,道,“時候也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朕也乏了。”

公子悠向奇異行了一禮。“臣告退。”

許羽也忙道:“臣也告退。”

公子悠與許羽一前一後走出了大殿,許羽三步作兩步追上公子悠,低聲道:“主公真的認爲蓮王會走?”

公子悠笑道:“放心。就算他不聰明,他身邊的那個李社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就目前的狀況來講。蓮王離開對他來講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許羽贊同道:“主公說的是。他大可以在封地上囤積兵力,然後殺進皇宮。太子雖然有部分兵權在手,但蓮王有慕夜幫忙,然後再向其他國家借兵,在封地上更利於他造反。”

公子悠摸了摸鼻子,頓住了腳步,稍稍有些興奮地道:“本公子等的就是他反,甚至還有些等不及了。”

許羽聞言揚了揚嘴角,不再多言。

“許羽,”公子悠轉過頭來,頗真誠地道,“辛苦你了。”

許羽誠惶誠恐道:“主公……這是許羽份內之事。”

“伴君如伴虎,太子雖然草包,但卻有着無上的權力。羽潛伏在他身邊,本公子也一直很擔心。”

聽到公子悠說擔心自己,許羽不由得有些感動。

“等收拾完北蘇,本公子承諾你,再不會有這種危險的任務……“公子悠道。

“主公……”許羽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道。“生於亂世,一味保命只怕會死得更快,只有不怕死,才能不死,才能活得好。”

公子悠讚許地點點頭,道:“羽說得是。亂世之中,戰爭不斷,爭權奪利,人命如草莽,想要活得好,只能比別人更加不怕死。”

“羽,本公子有你,真是……本公子的福氣。”公子悠真誠道。

“主公謬讚。”

公子悠看了一眼夜色道:“時間不早上,羽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本公子會再找你。”

“是,主公慢走。”許羽目送着公子悠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才轉身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公子悠回房,沐浴完後直接就睡了。相對於他的安靜而言,清蓮殿此刻簡直就是雞飛狗跳了。

蓮王砸了一切手邊能夠拿到的東西,拉到李社的手,差點連他也扔了出去。王爺暴躁的貴族脾氣一展無餘,侍女們有些膽顫心驚地立在一旁,蓮王沒有發話,她們也不敢走,但這樣亂飛的東西,真的很容易被無辜砸到。

果然,在“啊……”的一聲尖叫後,一名侍女被成功擊中頭。

“你們先下去吧。”李社嘆了口氣,代替蓮王吩咐道。

侍女們如逢大赦,扶着還在地上呻吟的同伴,戰戰兢兢退了出去。

蓮王還是臉色鐵青,但是連椅子都已經被他砸了個稀巴爛,手邊實在是沒什麼可砸了。

“王爺,要喝杯水嗎?”李社試探着問。

蓮王細長的眸子像是一道寒光一樣射向李社。李社卻當是沒有看見一般,道:“王爺,您折騰很久了,屬下安排人給你打水,沐浴了好好休息可好?”

蓮王火道:“現在還有心情說這些?”

李社嘆了口氣道:“王爺,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父皇決對不會有那種密詔的!”

“但是王爺!”李社走上前去,按住他主子的肩膀,道,“如今王爺在皇宮裡,大家只認奇異是皇帝,且王爺本來就應該在封地,就算王爺發兵,也等到自己有實力能解決他的時候。”

蓮王稍微安靜了一點。

李社繼續道:“封地爲何去不得?到了封地以後,山高皇帝遠,誰能管得着你?如若王爺可以囤積到兵力,又有慕王相助,他日再一舉拿下奇異,廢去他的皇位,也不是不可能,”

蓮王皺起眉,這回是真安靜下來,看着李社。

“雖然目前皇旁假傳先帝遺詔毋庸置疑,但沒有證據,天下人相信的也只是皇上。不出所料的話,那找出詔書的太監李一,現在只怕已經斷了氣。死無罪證,有先帝遺詔這麼一大頂帽子扣在頭上,王爺,目前咱們不想走也得走。”

“現在這種情況去封地,並沒有哪裡不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蓮王咬了咬脣,道,“本王還是要回封地?”

“別無他路。”

蓮王深吸一口氣道:“那就依李社所言,準備去封地。”

“王爺英明。”

“慕夜呢?怎麼從公子悠襲擊之後就一直沒見人?”蓮王忽然道。

“好像是樂景皇室有什麼事,慕王要延遲迴來。不回來也好,到時候只借用他的兵力就行。”

蓮王道:“皇室問題?有何問題?”

“慕王不肯透露,屬下也不方便追問。但信上所說,應該是關於他們皇室秘學之類的,好像還與公子悠扯上了關係,具體情況怎麼樣,要當面問他才知道。不過,樂景內部事宜,咱們也沒必要知道。”

“又跟公子悠有關?”蓮王皺起眉,“這個悠,竟然躲過了本王兩波襲擊,真讓人恨。”

清晨的晨光裡,一個灰色的身影正深一腳淺一腳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他原本還算整齊的衣服,此時已經皺成了一塊豆腐乾,原本很服帖的秀髮此時也混亂地在空中翻飛着,嘴脣乾裂,臉色灰白,模樣十分狼狽。

好在離磨林山已經不遠了。灰衣男子提着一口氣,繼續緩緩向前走。

不遠的山林中有兩個獵戶,正坐在地上削竹片,大概是爲了給猛獸設

計陷阱。見遠處來了一個神情狼狽的男子,兩人便對視一眼,接着繼續手裡的幹活。

許諾舒出口氣,就是這裡了吧?

許諾踮着腳向密林裡張望,但幽深的小道根本就一眼望不到頭,許諾拉了拉已經皺得不行的衣服,擡腿就往裡走。

“這位先生……”原本正在削着竹片的男子站了起來,不動聲色地攔在了許諾前面。“山林裡野獸多,看先生是位文弱書生,還是不要進去了。”

許諾轉過臉來,看了一眼這位皮膚黝黑的漢子,只見他光着膀子,隱約露出一條條深深的傷痕,許諾皺了皺眉,這疤痕,倒不像是野獸抓出來的,倒像是大刀砍的?

再轉頭看向另一位,雖然不動身色地還在繼續手裡的動作,但那緊繃着的肌肉卻十分明顯地凸起。

許諾定了定神,笑道:“這裡是磨林山吧?”

黑臉漢子警惕地看了一眼他,道:“是。”

“高將軍此刻可在裡面?”

話音未落,原本在地上削着竹片的另一位漢子也站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什麼將軍不將軍的,這裡面只有幾個獵戶打獵。”

許諾頓了一下,道:“麻煩這位大哥通傳一下,在下許諾,是公子悠安排來投奔高將軍的。”

對方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他,又往他的來路看了一眼,確實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這才行丟下一句“等着”。一個去通傳,一個人繼續守着他。、

許諾稍微有些忐忑,呼了口氣,對着樹林發呆。大約半個時辰後,那黑臉漢子才騎了匹戰馬出來,但卻並未曾走出密林,只是向同伴打了個手勢。

許諾看不懂那個手勢,有些緊張地看身邊的人。

“去吧,高將軍讓您進去。”

許諾點點頭,這才放心下來。擡腿正欲向那遠處的戰馬走去,卻忽然眼前一黑,接着便不醒人事了。

等到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許諾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間小竹屋裡,眼前是青幽幽地一片竹子。身邊坐着一位中年女人,此時正在翻閱着手中的一本書。

許諾有些頭暈,但還是掙扎着想坐起來。身體稍稍一動,那中年女人便忙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道:“你醒了?”

許諾點點頭,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女人將他扶起來,遞去一碗墨色藥汁,道:“先生快將這碗藥喝了。”

許諾咕嚕咕嚕就將藥喝了,雖然這碗藥苦得要命。不等他開口問,女人便道:“高將軍練兵去了,先生好好休息,稍後他便來。”說着便轉身向旁邊的小醫女道,“去請將軍過來,就說先生醒了。”

高笑有些虛弱地道:“謝謝。”

女人又轉身,端出一碗清粥出來,向許諾友好的笑笑。“許先生是操勞過度,身體並沒有何大礙,不必太擔心。”

許諾點點頭,公子悠送走自己的時候身上什麼東西都沒帶,自己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些日子究竟是吃了多少東西,有好多天沒吃過飯,連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完全是靠着一股信念才支撐了下來。

兩人又隨便說了閒話,高笑便掀開簾子鑽了進來。

許諾一見此人穿着,便猜到是高將軍。忙翻身下拜準備行禮,卻被高笑搶先一步扶住:“先生身體不適,這些虛禮就免了。”

“高將軍……”許諾在見到高笑那一剎那,真的有點熱淚盈眶的感覺。

“許先生無需多言,主公已經修書給本將軍,只是,先生要比預計時間來得晚上不少啊。”高笑坐了下來道,

許諾嘆了口氣,“不瞞將軍,走的時候匆忙,形勢有些不利,又沒有帶銀兩和乾糧,所以路上出了些狀況。“

高笑道:“先生受苦了。”

許諾搖搖頭,道:“主公如何?”

“送你走後又遭到襲擊,臥牀了半個月現在沒有太大問題了。”

許諾點點頭,又嘆了一聲,道:“將軍可在爲糧晌而犯愁?”

高笑點點頭。

“在下在經過西雪算城時,看到了一則消息。”許諾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脣,道,“算城正在人力挖一條大河,從北向西貫穿整個西雪。”

高笑接過醫女遞來的水,喝了一口,靜靜聽着。

“現在大量招苦力,全國徵工……”

高笑聽到這裡,皺起眉問道:“先生的意思是,本將軍的軍隊去幫忙挖河道?”

許諾觀察了一下高笑的臉色,解釋道:“諾正是此意。”

高笑緊皺眉頭,臉色有些凝重。

“高將軍居於這深山之中操練。雖然可以捕獸吃果,但五萬大軍不是小數目。且高將軍部隊將來要入主北蘇,對這地形也需要了解……”許諾知道高笑不願意自己的士兵去做苦力,於是便勸道。

“但都去挖河道,本將軍擔心兵力會減弱。”高笑爲難道。

“不是讓高將軍的所有兵力一起去挖,可以分一部分去挖河道,另外一部分繼續操練。至於哪些人化裝成工人,哪些人繼續操練,這個高將軍可以自行把握。”

見高笑神情略有鬆動,許諾繼續道:“且西雪如此大工程,河道亦要經過算城,算城乃夢王封地,高將軍只需將部分兵力集中於算城開工,有夢王在,高將軍可不必擔心兵力會流失之事。”

話音剛落,忽聽門外一聲長報“報……”

一名小兵進門下拜,手中舉着一封信道:“夢王公子然派人傳信。”

高笑忙接過來,一目十行匆匆看完,嘴角揚起來,也不避諱,將信紙一揚,遞給你許諾。

許諾接過,躺在牀上看完,又回遞給高笑。高笑將信紙給邊的醫女,道:“燒了。”

“看來夢王的意思與許先生一致,既然這樣,本將軍這就去安排。”高笑道。

“這樣一來,既解決了夢王封地挖河時間緊迫的問題,又解決了高將軍的糧晌問題。至少短時間內,西雪會幫將軍你手上的兵養得很好。”

高笑點頭道:“許先生果然不愧是主公的心腹啊……”

許諾只笑不語。

“先生好生休養,有任何需要可以向徐姐提。許先生餓得太久,目

前只能吃些清粥,免得引起胃口不適,本將軍就先行離去了。”

許諾撐着牀想坐起來,在又一陣頭暈下,只好放棄了掙扎。忽又想起一件事,便問道:“主公目前的狀況如何?”

高笑轉身回答道:“目前進展一切順利,本將軍得到的最新消息,是蓮王要去封地,地點是北蘇的邊境城裹城。”

“裹城?”許諾挑了挑眉,低頭思索了一陣,半晌才擡頭笑道:“高將軍忙去吧。”

高笑點點頭,轉身便一陣風似地出了門。

許諾掙扎着坐起來,向徐姐道:“麻煩給在下備紙墨。”

徐姐走上前來,將許諾又壓回牀上,醫者父母心,此時徐姐堅決不同意許諾再操勞。“先生等身體略好點兒再動手吧。”

“無妨。”許諾並沒有覺得自己病入膏肓到連字也寫不了的程度,不由得苦笑起來,“我還能動。”

可徐姐卻不撒手,“這纔剛醒過來,身體虛得很,不許動。”

人在屋檐下,許諾只得坐下來,嘆了口氣,被人像太爺一般地扶着躺好。又仔細地被蓋上被子。

門外響起晌亮的口號聲,如此整齊劃一的聲音,讓許諾聞之一震,忽然從內心燃起一種激情澎湃的感覺來。

許諾休養了兩天,纔得到徐姐的允許,坐起來揮筆給公子悠寫信。

公了悠收到信後,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他這幾日一直在爲糧晌的事情着急,雖然可以再去那些貴族家裡偷,但是山高路遠,如何把這些東西運走,將又是一個大問題。

“好一個許諾!”公子悠激動得在房裡走了兩圈,這才強行將自己心中的喜悅感壓下,緩緩地在窗前坐下來。

等靜坐下來,公子悠才緩緩曲起手指,在桌上慢慢敲着。手中捏着那紅色的紙,深深地嘆了口氣。

下月初六,公子悠在心裡暗暗記着日子。

奇葩究竟是被誰打落山崖,又是爲什麼會被司空落救走?如今,竟然還要成親?

你怎麼樣了?過得可好?從山崖上摔下來,一定受了不輕的傷吧?傷好了嗎?

司空落,他對你好不好?

公子悠微微閉上眼,輕輕地嘆了口氣。考慮着是不是應該在新婚那一天,把奇葩搶回來。可是搶回來以後呢?跟隨自己朝不保夕,居無定所,四處征戰嗎?自己究竟是哪一天可以成功,或者忽然就死在這場爭鬥之中,誰都無法預料。可以保護得了奇葩嗎?

可是,已經承諾好要娶她,如今卻要眼睜睜看着她嫁給別人?

想到這裡,公子悠便是一陣痛心。

裹城雖是邊境城,但因爲與樂景接壤,商人來往頻繁,其實也還算繁榮,而且最主要的是,它隔隨城並不遠,中間只有一個籠縣。所以蓮王幾乎是高效率地到了裹城,並且一到便得到全城人的熱烈歡迎。讓他鬱悶地心情稍微好受了一點。

此後的幾天都在與當地的官員們飲酒作樂,拉近關係。蓮王連續三天醉酒加亂性,最後直接導致胃受不了,渾身發軟,躺在牀上哼唧。

侍女端着湯藥站在旁邊愁眉苦臉,李社從外面回來,見蓮王不肯喝藥,便揮退了侍女們,親自將碗端上去。

“不喝,太苦,我就是有點兒頭暈。”蓮王見李社端着藥,忙擺手道。

李社臉色有點兒青,道:“既然大夫給王爺開了藥,那王爺一定就是有問題。快喝了吧。”

蓮王轉過臉道:“不喝。”

“那關於樂景的消息,我便不告訴王爺了。”李社眨眨眼,面無表情道。

蓮王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你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李社不講話,只用眼看了看手中的那碗藥汁。蓮王無奈,扶了扶額頭道:“唉,端來吧。”

蓮王一口氣將那碗藥都喝了下去,憋得臉色蒼白,顯些就全數吐了出來。

“從小便是這樣,讓王爺喝藥真是比登天還難。”李社不由得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好了,快說吧,你探到什麼消息了?”

“慕夜這些天都去查骨王爺的遺孀。但是好像並沒有結果。”

“骨王爺是何人?”蓮王皺起眉,他從未聽說過當今世上有個什麼骨王爺。

“是慕王父親的弟弟。”李社立在牀前,將喝過的空碗放在桌上,道,“衆所周知,樂景皇室有一門密術,就是音殺,音殺講究天份。也就是說,有些人生來就會,但有些人,卻是一輩子也學不會。樂景君王就必須會這一門密術。慕夜就是因爲沒那個天賦,所以沒能當皇上。慕夜的叔叔,也就是這個骨王,也會音殺,但君主只能有一個,於是他起兵造反……”

“你的意思是……”

“沒錯,最終骨王一家全部死在了內亂,但卻還是跑了三個。”李社點頭道。

“哪三個?”

“骨王的兩個孫女,以及一個孫子。樂景皇室一連找了二十多年,卻不見蹤影。”

蓮王不解道:“那慕夜怎麼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找?”

李社嘆了口氣道:“因爲,公子悠,學會了音殺。”

“什麼?”蓮王差點從牀上跳起來,“樂景密術,他如何能學到?”

“當今天下,包括樂景皇室,會音殺的應該只剩君王冰蘭一個人,她久居深宮,多年來未曾露臉。不可能將音殺教給公子悠。那麼,公子悠的這個本事,只有可能是從骨王的那三個孫子那裡學來。”

李社說到這裡,蓮王便完全明白了,當即就鐵青了臉色。“公子悠不死,本王真是寢食難安。”

面對一個越來越強的對手,任何一個人都會想着要殺之而後快。

“高笑那五萬兵力呢?查到在哪裡了嗎?”

李社搖頭嘆道:“還未曾,但高笑投奔了公子悠,應該是沒錯的。既然他投奔公子悠,十之八九是去了西雪。但奇怪的是,西雪土地上並未出現過這麼支五萬大軍的隊伍。”

說到這個,李社也十分費解。

“混賬!”蓮王怒道,“五萬大軍難道是一支很小的隊伍嗎,不可能憑空消失了吧。”

李社正欲再開口,忽見門口人影一閃,忙喝道:“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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