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勾心鬥角

蕭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候,屋中的桌上正燃着一盞明滅不定的油燈;蕭凌天身子一動想坐起來,頓時覺得渾身劇痛無比,蕭凌天冷不防的痛哼了一聲,就在他身子動彈的剎那間,就像是有千萬把刀砍在自己身上般,渾身火辣辣的疼,腦袋也是有些昏沉。

“你、、你、、你醒了?”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此時從門口剛進來手上端着一碗藥的少女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一下子怔在了那邊,原本有些紅腫的眼眶又是一紅。

蕭凌天心中暗提了一口,咬了咬牙,再次掙扎着想坐起來,然而卻是力不從心,蕭凌天覺得渾身無力,腳軟手也軟,身體宛如被萬蟲啃食般的劇痛;又是一聲痛哼傳來,平時不管受多重的傷他都可以忍受住,在別人面前擺出一副沒有事的表情,然而今天他是真的在也忍受不住心中傳來的萬般劇痛,叫出聲來。

“喂,你剛醒來別動,我來幫你”原本怔在那邊的少女被蕭凌天的那句痛哼給喚回神來,連忙阻止了蕭凌天的再次掙扎,匆匆的走了幾步,將手上端的藥放在了桌上,兩步並一步的走到了牀邊,將要再次掙扎坐起的蕭凌天慢慢的扶了起來,將一個破舊的枕頭墊在了他的背上“哎呀,你都昏迷了三天了,嚇死我了,我以爲、、、、我以爲你、、、”少女說着說着在眼睛裡打轉的東西就差點掉了下來。

蕭凌天半坐半靠在牀上,喘着粗氣,剛纔坐起來的時候顯然消耗了他不少的力氣,望着牀邊的少女,細聲說道“以爲我醒不過來是不是?放心,我沒有那麼容易就死的、、、、。”

少女突然伸出白玉般小巧的手捂在他的嘴上,打斷了他後面的話“我呸、、呸、、呸、、我不許你在說那個字,你會好起來的,你說過的你要送我到敦煌的,所以你必須要好起來”少女突然像是一個倔強的孩子說道,但是在她眼中盡是溫柔之色。

數天前曠野那一戰對於蕭凌天來說真的可謂是九死一生啊,不得不說細雨的劍術真的很高明,每一劍揮出幾乎都絲毫沒有破綻,如春雨般連綿不絕,若是換作別人必死無疑,但是蕭凌天卻是總能在關鍵時刻找出細雨的破綻,化解了攻殺;但同樣的,細雨也總能在關鍵時刻找出蕭凌天每一劍的破綻;給予蕭凌天致命的還擊。

對於一個劍客來說,細膩的找出對方每一招之間的破綻是必須的,因爲劍本來就是細膩的,一個成功的劍客必有一顆細膩的心,最後蕭凌天是拼着兩敗俱傷的打法纔將自己的劍從細的雨的胸膛貫穿而過,而細雨的劍也同時從蕭凌天的右胸劃過,鮮血從他的右胸噴涌而出。

唰唰、、、

就在細雨倒地的那一刻,一陣利器劃破空氣疾射而來,蕭凌天想也不想的揮動着手中的劍護住自己周身上下的要害,同時左手探出,數把短箭被他抓在了手中,左手一動,那數把短箭被他反擲了回去,頓時間,數聲慘叫聲響起。

當最後蕭凌天將手中的劍插入鐵面的胸腔後,終於氣力不支暈厥了過去,在他要倒下的那一刻,他耳邊傳來了少女的驚呼聲。

後面的事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現在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這裡,然後自己全身傷痕累累。

“蕭少俠終於醒了?”突然一道聲音從門口外傳來,只見萬安樓、伍懷徵兩人從門外魚貫而入。

“少俠這一睡可是睡了三天了,讓我們好不擔心啊,”伍懷徵關切的說道,隨後話鋒一轉突然饒有深意的說道“特別是我們家的小郡主那真的是天天以淚洗面啊!”。

“伍叔叔、、、、你、、、你別瞎說、、、、我、、、我那是、、眼睛被煙燻的”少女心虛的低下頭,慌亂的說道,一絲紅暈爬上她的腮邊。

蕭凌天向剛進來的二老點了點頭,算是問好了,此時的他真的已經沒有了力氣跟他們打招呼了,他每說出一個字身體就傳來一陣劇痛,一句話下來像是大病了一場,人都虛脫了。

“少俠千萬別亂動,安心的在這裡養傷,這裡是一處早已荒廢了許久的農舍,人跡罕至那羣朝廷的鷹犬一時半會是找不到這裡的”,萬安樓說道,讓牀榻上的白衣公子寬心。

“哎呀、、、”原本正低着頭的少女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將桌上的藥湯端了過來“這是剛熬好的藥,趕緊喝了”。

少女用湯匙舀了一小匙還冒着熱氣的湯藥,輕輕的吹了吹。

萬安樓、伍懷徵兩人對視了一眼,一抹笑意在嘴角間閃過,伍懷徵說道“少俠安心的養傷,我們先出去了”,說完兩人像是逃避什麼似的,匆匆的出去了。

“哎呀、、、等等“少女將吹溫的湯藥送到蕭凌天嘴邊,白衣公子剛要張嘴,豈料少女的手突然又縮了回來,弄得白衣公子一陣莫名其妙。

只見少女從懷中拿出一物,“這藥很苦的,喝前先含個蜜餞就不苦了”少女將外面的一層包裝紙展開來,拿起一個蜜餞送到蕭凌天嘴邊。

蕭凌天認得,那蜜餞正是當時在客棧時候叫老闆娘買給少女吃藥時的,如今還剩下一半有餘的蜜餞,白衣公子將蜜餞含在口中,一雙眼睛卻是直直的望着少女,看着她小心吹着匙中的藥湯,生怕太熱燙傷了他,心底深處突然泛起了一絲絲的溫暖,如此無微不至的關懷似乎自從孃親去世後他就再也沒有享受過了,今天是這近二十年來第一次吧?想着想着不禁眼眶一紅。

“哎呀、、、是不是藥很苦啊?要不再含一顆蜜餞?”少女突然見白衣公子眼眶一紅,突然慌了神,還以爲是藥太苦了。

“不會” 蕭凌天艱難的開口道。

“你傷很重,省點力氣別說話”少女一邊小心的吹着匙中的藥湯,一邊關切道。

靠在牀頭,耳邊傳來了外面呼嘯的風聲,屋子的燭火也激烈的跳動了起來,有冷風從縫隙中吹了進來,此刻的白衣公子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冷意,因爲這屋子中正盪漾着一股溫暖的氣息,讓他全身有種如沐浴陽光般的快感。

這樣的溫暖似乎已經有很久沒有享受過了。

自從師傅離開後,他便沒有再享受過安逸、溫暖;他的生活是在風雨飄搖的江湖中,路是行走在刀光劍影裡,有的只是殺戮、血腥。

“你累了,早點休息吧”白衣公子衝着正在收拾藥碗的少女說道,在少女紅腫的眼皮下,他看到了一絲淡淡的黛青色,她的臉色有些憔悴,這些天來她想必一直都守在自己的牀邊沒有睡個安穩覺吧?

“我就在外間,半夜有事叫我”少女將蕭凌天慢慢的扶回躺下,說道。

京都,神刑臺大殿中。

“看來是我們小看他們了”大殿中一個半百老人負手而立,年紀雖大,但是人並不老,有璀璨的光芒在他的眼神中閃爍,靜靜的站在那邊,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凌厲的氣息一展無疑“鐵面、細雨、冷麪三人既然全部有去無回,此人不簡單啊!”此人就是神刑臺的司命李子軒,掌管着整個神刑臺,還有整個皇朝各地大大小小的捕快。

“大人,要不這次屬下多帶些人去追殺他們,一定將他們手倒擒來”此刻站在李子軒身邊的一名中年突然開口道,此人的身上散發着一股野性的氣息,像是太古時代文明尚未出現時候的野蠻人。

“慢着蒼狼,在處理武安侯的事情的時候我們就損失了無情跟碧落二人,如今鐵面、細雨、冷麪三人在追殺武安侯遺孽的時候也都送命,我們神刑臺的元氣已經傷到不可復原的地步了,你現在不要輕舉妄動,”李子軒的臉上露出一絲沉重之色“一直保護着姜月紗的那位白衣公子到底是誰?”李子軒心中暗自嘀咕,一縷沉思之色在眼中閃過。

“大人、、、、、不好了、、、”就在李子軒沉思的時候,一個神刑臺的侍衛突然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報道。

“何事如此慌張?”看着慌慌張張進來稟告的屬下,李子軒臉色突然一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是、、、是天監閣的雨化田來了”

“哼,怎麼幾個小毛賊就把你們神刑臺殺得雞飛狗跳,現在怕到都龜縮起來了”那神刑臺的侍衛話音剛落,一道聲音突然從大殿的門口傳了進來;聲音不大,甚至給人一種很溫和的感覺,但是聽在耳中卻是讓人渾身不自在。

只見人影一閃,從門口進來了五、六人,當先一人錦衣華服,臉色蒼白得就像是幾十年沒有見過陽光般,身後有四名帶刀隨從,身邊一個小太監正扶着那錦衣華服的雨化田。

“這是我們神刑臺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們天監閣管,你們的責任是負責監督朝廷各位大臣的的動向,先管好你們自己的事” 李子軒臉色一變突然冷了下來,。

雨化田沒有經過他的通傳就直接走進了天刑臺的大殿,就像是行走在自己的天監閣般,有種反客爲主的味道,明顯不將他李子軒放在眼中,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裸的挑釁,當然不會給對方好臉色了。

“怎麼就跟我們沒有關係?你們神刑臺諾大的一個機構,追殺一個小小的叛黨都接連失利,如今你讓皇帝陛下顏面何存?我們真理皇朝天威何在?如今就快鬧得天下人皆知了。”雨化田針鋒相對,給神刑臺扣上了一頂巨大的帽子。

“夠了,雨化田少給我們扣大帽子,你們天監閣成立不到兩年,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李子軒說完上前一步,頓時一股強大如潮汐般的氣勢向着雨化田壓迫而去,腳下的大理石地面深深的陷了下去。

“就憑天監閣是皇帝陛下親點的,我們都是皇帝陛下的臣子,就應該替皇帝陛下分憂”雨化田毫不退縮,上前一步,同樣的一股強大的氣勢向着李子軒洶涌而去。

咔擦咔擦大理石鋪就的大殿地面,在雨化田的腳下寸寸龜裂開來。

兩股氣勢相撞像是火山噴發般,大殿兩邊的椅子被爆發出來的氣勁掃中全部化成了碎木塊,大殿中除雨化田跟李子軒外,其他人全部蹬蹬的後退了十幾步。

雨化田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像是一座巍峨的巨嶽般,李子軒身軀一陣顫抖,一幅搖搖欲墜,過了許久在穩定住身形,聲音冰冷的說道“雨化田這事是我們神刑臺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插手,我們自己會解決的,出了意外的話就莫怪我到聖上那邊參你一本”。

雨化田冷笑道“李子軒休拿聖上來壓我,當初聖上爲何會親點成立天監閣,你我心知肚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神刑臺的六大神捕就剩一個蒼狼了,你們又拿什麼去解決?論實力,現在的神刑臺簡直是一羣土雞瓦狗。”

“放肆,這裡是整個皇朝掌管天下刑罰最高機構,代表着皇帝陛下的天威所在,你在這裡大方厥詞你這是目無法紀,褻瀆聖威;罪該萬死”一旁的蒼狼突然暴怒道,上前一步就要對雨化田出手。

雨花田罵神刑臺是一羣土雞瓦狗這簡直就像是當着天下人的面抽他們巴掌一樣,任誰聽了都想上去揍他一頓,這話比起剛纔的挑釁還嚴重,這是在踐踏他們的尊嚴,李子軒聽了臉上都出現了怒意;

唰、唰、唰、唰

四道白光同時劃破虛空,雨化田身邊的四名隨從手中的佩劍在剎那間全部出鞘,齊齊指向了指向了蒼狼。

“退下,你不是他對手”李子軒強忍住心中的怒意,阻止了欲上前動手的蒼狼。

“想跟我動手?我會讓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雨化田望着蒼狼眼中盡是輕蔑之色,就像是在看一條狗一樣。

雨化田一個轉身向着大殿外走去,在踏出大殿外的剎間,留下了一句話“總之一句話你們神刑臺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們天監閣解決,你們神刑臺不敢管的事情我們天監閣管,你們神刑臺不敢殺的人我們天監閣來殺”。

望着雨化田一行人離去的背影,蒼狼的雙拳握得嘣嘣作響,但是卻無可奈何,只能望着他們遠遠的離去。

“大人、、、、”蒼狼上前一步說道。

“雨化田這是在向我示威,”李子軒打斷了蒼狼的話,顯然知道蒼狼後面要說什麼,“這一年多來神刑臺跟天監閣一直是水火不容,明爭暗鬥不斷,我們神刑臺一直壓着天監閣,今天我們神刑臺六大神捕只剩你一人,雨化田終於找到了機會來向我示威”。

“屬下一直覺得奇怪,當初天監閣剛成立不久,實力跟我們神刑臺的差距就好比是小河流跟汪洋般,他們卻敢跟我們神刑臺作對,這是爲何?”蒼狼問道。

“天監閣的後臺是當今的聖上,他們之所以敢跟我們對着幹也是聖上示意他們的” 李子軒淡淡說道,顯然事情他早已知曉。

“什麼、、、、是當今聖上、、、這卻是爲何?”蒼狼突然驚呼道,這個答案令他很驚詫。

目光透過大殿望着皇宮的方向,李子軒若有所思的說道“近些年來我們神刑臺的威望是越來越高,實力也越來越強橫,甚至連各地衙門中都有我們的人;神刑臺的強大開始令聖上寢食難安起來,聖上生怕自己有一天無法駕馭住神刑臺,於是在兩年前親點成立了天監閣。”

“天監閣名義上是爲了監督朝廷中各大臣、還有各地官府的動向而成立的,但其實天監閣最重要的一個作用點是用來制衡我們神刑臺的,聖上怕我們神刑臺一支獨大到時候會對皇朝不利。”

“大人,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蒼狼開口詢問道。

“聽剛纔雨化田的口氣顯然天監閣這一、兩天會有行動的,我們也要儘快行動,一定要趕在他們之前,而且我如果所料不差的話,聖上手上那支神秘的組織九龍衛也會出動的,所以這一次我會親自去的。”

“什麼?這次聖上還會出動九龍衛?”蒼狼顯然沒有料到追殺一個叛黨遺孽如今卻讓當今聖上如此重視。

李子軒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蒼狼你可知道這次追殺一個叛黨遺孽皇帝陛下爲何會這麼興師動衆?上次在抄武安侯家的時候聖上曾召我進宮,聖上當時跟我提過一個錦盒的事,聖上當時叫我一定要找到那個錦盒,可是在我們將整個武安侯府挖地三尺後都沒有找到那個錦盒。”

頓了頓,李子軒繼續說道“巧的是武安侯的妹妹姜月紗是當時整個事件裡的一條落網之魚,所以聖上懷疑那個錦盒就在此女的身上,這也是我一次就派出了鐵面、細雨、冷麪三人去追殺此女的原因,卻不想他們三人全部失敗了。”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錦盒?連聖上都如此的緊張,錦盒裡到底藏了什麼樣的秘密?”蒼狼好奇的問道。

“我也很想知道這個錦盒裡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秘密” 李子軒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能令當今聖上都如此緊張的一個錦盒,裡面一定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錦盒裡面一定藏着一個可以威脅到當今聖上甚至整個皇朝的秘密,所以這次我必須親自動手,務必將那錦盒搶奪到手,到時候聖上一定會對我們另眼相看的”此刻一個大膽而龐大的陰謀正在李子軒心中開始醞釀着。

“大人有最新消息”雨化田剛一出神刑臺就有一名小廝模樣打扮的天監閣的人稟告。

雨化田上了軟轎,對來人開口道“講”。

“回大人,前方剛剛傳回來的消息,自從三天前那羣叛黨跟神刑臺的人還有一個叫鹽幫的江湖幫派交手之後,就如同從人間蒸發般,這些天一直尋不到他們一絲蹤跡,”小廝模樣的人跟在軟轎旁,向着軟轎中的雨化田稟告着最新消息“還有他們在一座破舊的古廟中發現了九龍衛的人,不過等他們去的時候那幾名九龍衛早已成了屍體,看手法除了這些天一直跟在姜月紗身邊的那個白衣公子外,還有其他人出手,初步懷疑他們是一夥的,目標人物鎖定在一男一女身上,女的叫司月,男的姓龍。”

“馬上去把朱雀、玄武給我召回京都”雨化田坐在軟轎中對着小廝模樣的吩咐道“叫青龍、白虎兩人現在馬上動身,去找司月和那姓龍的傢伙,過幾天我會跟朱雀、玄武他們一起過去,希望那個時候他們兩人已經問出了叛黨的藏身之所了,”雨化田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那個叫什麼鹽幫的江湖幫派派人盯緊點,千萬別讓那些人壞事,有必要的話一個不留”雨化田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陰鴆之色。

此時軟轎正好拐入另一條街中,當軟轎上了另外一條街道的時候,那名跟在軟轎旁邊的小廝突然不見了蹤跡,就像是從來沒有在軟轎旁邊出現過一樣。

軟轎中的雨化田聽了小廝的稟告後陷入了沉思“想不到九龍衛的人都摻合了進來,看來聖上很緊張那名叛黨,事情似乎並不是追殺一個叛黨那麼簡單了,莫非傳言是真的?追殺叛黨是假,爲了一個錦盒是真?爲了一個藏着不爲人知秘密的錦盒”雨化田的心中暗自嘀咕道,右手不停的撥弄着拇指上的藍田玉扳指,許久之後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個遊戲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紅牆紅瓦的皇宮,御書房。

御書房,皇宮中的一大神秘所在,皇帝下達秘密命令的地方,裡面還藏有整個皇朝最爲秘密的史實,御書房平時除了皇帝其他人沒有得到皇帝許可是不準踏入書房半步的,否則以謀逆罪論處。

此刻御書房中一名劍眉虎目的中年正端坐在九龍椅上,中年人舉手投足間,都有將天下大勢握於掌間的氣勢。

“聖上,此事是微臣琅琊低估叛黨的緣故,致使五名九龍衛的的成員白白送了性命,請聖上責罰”此事御書房的丹階下正跪着一個身着錦衣的中年人,身上隱隱有種殺伐果斷的氣息,此人正是九龍衛新一任的督主琅琊。

九龍衛,皇帝身邊的一支秘密衛隊;有坊間私密傳聞,進九龍衛的人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必須是孤兒,而且必須有練武天賦的,因此九龍衛中的人個個武功高強,堪比一代宗師。

關於九龍衛的由來在坊間還有這樣一個傳聞;

有史料記載在最開始的時候,天地共分九洲;九洲爲天下,天下是九洲。

在傳說中龍生九子,而九子分別守護着這天地間的九洲;因此後世有人用九龍代替九洲之說。

九洲爲天下,而天下又爲社稷;九龍衛即爲社稷之守衛,就是保護天下的意思。

“這一次的事情不怪你,誰也不知道事情的中途會出現變故,會有一名武林高手寸步不離的保護在叛黨身邊,就連神刑臺派出的三大神捕也失敗了。”端坐在九龍椅上的中年人說道。

“此次微臣會親自出手,必將叛黨斬於劍下,奪回錦盒”琅琊匍匐在丹階前說道。

“剛剛有最新情報送來,此次神刑臺的李子軒跟天監閣的雨化田會親自出馬,切記要等到李子軒、雨化田跟叛黨兩邊俱傷的時候再出手,一定要將錦盒奪下,不可落在李子軒跟雨化田兩人手上,”九龍椅上的中年人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凌厲之色。

“如今神刑臺六大神捕雖然只剩一個蒼狼,但是隻要有李子軒在依舊是一個隱患,李子軒是一個有野心家的人,他的野心不僅僅是一個神刑臺,只要此人不除神刑臺就無法真正的掌握在朕的手中,朕依舊會寢食難安。”

“聖上英明”琅琊跪在丹階下稱頌道“聖上,天監閣的雨化田也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還請聖上早做準備。”

“這個朕早已知曉”端坐九龍椅的中年擺擺手道“不過現在雨化田還在朕的掌握之中,而且如今天監閣的羽翼也尚未豐滿不足爲患。”

“此事朕早有準備,愛卿若無其他事就先退下吧”九龍椅上的中年對着丹階下的琅琊道。

“微臣告退,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琅琊將腦袋磕在了丹階上。

琅琊站起退至門邊,身體一動一個閃滅就消失在了御書房中,似不曾來過般,唯有空氣中一絲細微的波動證明着他曾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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