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彌留離去的背影,陳雪莉抿了抿脣:“麗娜,我是不是很笨跟討人厭?”
尤麗娜本來打算如實說的,但是看着陳雪莉在這兒說的悽悽慘慘的也就不忍打擊她了:“下次不要這麼魯莽就好了,今天晚上咱們先回去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就要開戰了。”
一說到開戰尤麗娜自己也是心焦的厲害,本來之前也發泄的差不多了,可是她終究是尤撒黨的人,她從小就追隨和信仰着神明,如今讓她去與神明作戰,甚至是斬殺神明,這於她來說壓力很大。
而且她將來是尤撒黨的首領,若是她斬殺了神明她的子民又會如何看待她?想到這個尤麗娜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
陳雪莉看着她發愁的模樣不禁有些疑惑:“麗娜,你在愁什麼?”
“沒什麼,就是在想明晚還能不能看到這滿天的繁星了!”尤麗娜說着擡頭看了看夜空。
驀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自然是可以的!”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鳳夜安。
之前有很多人還不覺得尷尬,可是現在人少了,一看到鳳夜安尤麗娜便想到了之前的主動的吻,真的是太明目張膽,太放肆了。
想着尤麗娜的臉就發紅發燙起來,不過好在晚上比較暗,沒有人能看到:“那個,天色很晚了,陳雪莉也有些困了,我們就先回去睡覺了!”
“唉?”陳雪莉一臉茫然的看着尤麗娜,“我什麼時候說我困了……唉?你走慢點兒啊!”
鳳夜安看着她落荒而逃背影不禁笑了起來:水神?他倒是很想看看是怎麼一位水神。
“會長你是春心蕩漾了嗎?”沈熔調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鳳夜安轉身看着沈熔,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小,不懂!”
沈熔:“……”
再說彌霄走後,回了自己的營帳之後白世光就跟了進去:“殿下,您真的打算去戰場嗎?”
彌霄不急不緩的拉開行李箱:“戰衣都帶來了,自然不會讓它在戰場上白白落了灰塵。”
“殿下,請您三思!”白世光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殿下,科研院,彌撒黨能走到這一步都是您的功勞,您要是在戰場上出了什麼事,我們科研院以及彌撒黨都會遭受到很大的損失!”
大概是白世光說的話太過於直白,彌霄拿戰衣的手不禁頓了一下:“我知道你一向是不會說話的,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會說話,不過這樣我聽着倒是很舒服!”
“殿下!”白世光尷尬的喊了一聲。
彌霄繼續整理戰衣:“皇兄死後,我便從戰場上退了下來,雖然父王沒有說與我斷絕父子關係,但是卻嚴禁我隨意進入王宮,甚至剝奪了我身爲皇子的一切權利,說來說去,其實這個斷絕關係有什麼區別?”
“你說的直白些起碼我知道,我還是有用的。”彌霄閉了閉眼睛,這些年他爲彌撒黨的付出一直任勞任怨,從未抱怨過什麼,可是身爲父王彌天玄卻從來沒有肯定過他的努力,這讓他多少覺得可笑。
“殿下既然覺得委屈,又何必如此爲難自己?”白世光有些不解。彌霄卻是搖了搖頭:“很多事情並非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有些責任也不是你想放下就放下的,我生來便是彌撒黨的二皇子,就算是被剝奪了身份我也依舊有守護我黨子民的義務。”
“殿下!”
“好了!”彌霄打斷他的話,“到此爲止吧!你也回去休息吧!若是明天一旦與神明開戰了,你肯定是會上戰場的,到時候後方所有的儀器都需要你來操作,若是我真的出了什麼事……科研院就靠你了!”
“殿下!”
“還有若是前線守不住了,這次一定退到一千里之後,把所有的流光炮都放在那裡,我已經讓人在那兒做具體的佈置了,那是最後的防線,要麼與神明同歸於盡,要麼守住戰線。”彌霄的神情難得如此嚴肅,白世光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是!”白世光說完轉身回了自己的營帳。
彌霄看着手中的戰衣,恍惚想起了多年前大哥爲他繫上戰袍的場景,那是他第一次上戰場,心裡充滿了忐忑不安。可是就是那個時候大哥伸手爲他繫上戰袍,哪怕是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一個微笑就讓人覺得心安。
皇兄永遠都是那麼溫柔,那麼堅強的人。若是細玫沒有被人冤枉是妖獸而被處死的話,皇兄也不會再戰場上分心,更不會英年早逝。
掀起簾子彌霄看了眼外面的星空,都說人死後會變成星星,他雖然不信,但是如今到盼望着這話是真的。天上繁星衆多,也不知道哥哥和細玫又是那一顆。
而此刻同一片星空下,同樣也有人仰望着星空。只是他們看的不是天上的星星,而是隱藏在星星之中的神域。
“切!”姬韌赤着腳不耐煩在水邊走着,水浪時起時落的沖刷着他的腳。
姬簡則是坐在不遠處的樹上看着天上閃爍的繁星:“阿韌,你現在好像是越來越不耐煩了!”這也算是他所缺失的感情嗎?
姬韌不滿的看向姬簡:“切!宮羽根本就是個白癡吧!明明已經讓我們來尋找誅殺和平之神和希望之神了,爲什麼又弄一個水神出來?”這種不信任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你現在也學會了嫉妒了嗎?”姬簡微微笑了起來,“很好呢,快要長大了。”只要長大了,他就再也不用誠服於宮羽了,“其實這樣也好,正是由於水神的存在才擾亂了科研室那些儀器的數據,才讓人類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但是宮羽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來是要趁機除掉鳳夜安吧!”可是這種連商量都不與他商量的情況也讓他很不爽,既然如此,那他就讓宮羽明白,這個任務只有他姬簡可以完成。
姬韌有些不解看着他:“什麼意思?”
“自然是和鳳夜安好好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