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城,是這塊大陸的一座重城,靈氣充裕,城體上密佈聖級法則紋理,經歷過多次戰火而不倒。
城中高樓林立,一座座拔地而起,櫛次鄰比,夜晚燈光閃爍,像是一座夢幻之都。
在這大道痕跡浮現、聖器沉浮的地帶,這樣一座充滿現代都市氣息的巨城,讓吳簫一陣失神,幾疑在夢幻中。
甚至,他看到了一些風格與地球類似的建築,不禁勾連起許多回憶,忍不住駐足。
“嘿,那個小子是誰,與梵逝水小姐走在一起,好像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一個醉醺醺的修士走來。
吳簫、梵逝水、光頭他們進入一座類似於酒吧的建築,這是劫掠者的放鬆的地方,是每一次生死激戰過後的醉鄉。
在這裡有極品仙釀,有風姿出衆的美女,各色人物出現,是一個魚龍混雜之地。
梵逝水,很少出現在這種地方,一羣喝醉的男子見她到來頓時狼嚎,圍聚了上來。
其中有幾個身份不一般的年輕強者,都是大梵天自在宮內巨頭的子嗣,這一次奪神明血液雖然沒有出什麼力,但卻無不想得到九劫丹。
“小姐,聽說這次梵宙叔叔可能會給此人重賞,他是誰,憑什麼可以服用九劫丹?”有人吐着酒氣說道。
梵逝水道:“他救我脫困,我才能將神明血液的消息傳到大梵天自在宮,而且他參與了這場征伐,表現突出,故有資格享用進化液。”
“多少年了,九劫丹一直未成功,稀世神料不多見,終於要讓這種神藥再現於世了,怎麼能讓一位外人來分享?”
即便有天命龜甲、神明血液這等最稀珍的神物,也不可能煉出多少仙液,可分名額有限。
據說,年青一代有資格享用的不會過超過三人,會讓人打破頭顱,一個無身份無背景的外來小子橫空插上一腳,讓許多人不爽。
“如果沒有他,多半就得不到神明血液,他在與人戰鬥時,你們都在此飲酒作樂,有什麼資格指責?”梵逝水嗤道。
她身材高挑,紫色短裙下,一雙雪白修長得美腿閃動瑩白光澤,在昏暗的大廳中,顯得格外惑人。紅色的長髮鮮豔光亮,俏臉水嫩動人,大眼靈動,宛若一個暗夜女王降臨在此。
此時她嘴角帶着一縷嘲諷,潔白藕臂展動,小蠻腰輕扭,肚臍處露出一小塊雪白,輕靈的坐在一張高腳椅上,兩條長腿交纏,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不遠處,一行修士走來,將一羣酒鬼推開,讓他們閃出一條道路。
“聽說逝水妹妹險些遭遇危險,真是梵天護佑,得以平安歸來。”
爲首者是一個身穿銀白金屬戰衣的年輕男子,身上流動着星辰一樣的光華,被一羣人擁簇在中心。
“沒什麼,一場小吵小鬧而已。”梵逝水道,眸波流轉,如一朵火仙玫於月夜綻放,吐霞生瑞,姿容絕代。
“這是查多聞,本是無盡仙朝某一大勢力的公子,爲了追求小姐而甘願來此當客卿,可以調動很大的人力與財力,這一次爲大自在宮提供了一種淬鍊神藥的輔料。”光頭小聲說道,暗中爲吳簫介紹,而今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查多聞看起來很年輕,器宇不凡,道行高深,擁有一頭銀色長髮,英俊而冷酷,對於一般的女子來說有一種很強的吸引力。
“那
就好,我這一次又從族內帶來一種輔料,這種礦物雖然不是稀世神料,但想來可能會用得到。”查多聞並沒有看其他人,眼中只有梵逝水,將吳簫、光頭都等人全部忽視,冷酷如石刻的臉上寫滿自信。
“哦?”梵逝水驚訝。
“我帶你去看。”查多聞說道。
“好。”梵逝水一笑傾城,兩條交纏的潔白美腿放下,與他一起離去,告訴光頭,讓他陪吳簫熟悉這座重城。
昏暗的燈光下,一羣人都神色不善,盯着吳簫,但礙於梵逝水剛纔的話,倒也沒有人挑釁與找碴兒。
“砰!”
突然,這棟建築的巨門崩碎,它高達十丈,以混合神金鑄成,可卻被人一腳蹬裂,每一片碎塊都有一人多高,半米都厚,全部飛向吳簫。
“一個外來的低劣小子,也想搶佔一個名額?哪來的給我滾哪裡去!”
一條高大的身影凌空飛了進來,黑髮披散,瞳孔是銀灰色的,很冷酷,居高臨下,一腳向着吳簫的頭蓋骨踏去。
來人能比常人高出兩頭,身姿雄偉,擁有一雙銀哞,冷冽而寒酷,望而生畏。
他凌空飛渡了進來,一腳邁出,蹬向吳簫頭顱,氣勢如虹,讓許多人都變色,忍不住倒退。
“釋迦,你這是在做什麼?”光頭大叫道,雖然與吳簫發生過沖突,但而今畢竟已經和解,並未冷眼旁觀。
“我釋迦做事,豈是你能過問的,滾一邊去!”釋迦嘴角猙獰,一腳踏向吳簫頭蓋骨的剎那,也伸出一隻大手抽向光頭的嘴巴。
他扈氣極重,身子高碩,捨我其誰,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生殺予奪,全憑一念。
“你……”光頭變色,深知銀眸男子的可怕,遠不是其對手,罡風撲來,讓他整張臉都如刀刮。
在這一瞬間,他差一點就被抽飛出去。
瞳孔呈金色的高大男子帶着猙獰的笑,躍在空中同攻兩人。
吳簫漠然,看着那隻大腳向自己踏來,他砰的一聲伸出右手,快過閃電一把抓住了那隻腳,將其定在了半空中。
金瞳男子探出的那隻手掌原本都快扇到光頭的臉上了,但是卻硬生生止住,身子被人拽了回來,臉上露出一縷痛苦之色。
他的右腳骨痛徹心扉,像是在被人以鐵刀剜骨髓,無法踏下去半步,連帶一身道行都被禁錮了。
“外來的小子你……”他神色猙獰,一聲大吼,整座建築內一片轟鳴,劇烈抖動。
吳簫面無表情,攥住他的右腳,而後有力的掄動,狠狠地砸向地面,在一片煙塵中一條龐大的身影被夯進了地中。
此地之岩石原本比精鐵都堅硬,可是此時卻成片的龜裂,尤其是中心位置出現一條人影坑地,吳簫將他直接就砸進了地下。
“啊……”怒吼、扈氣、狂暴,同時從地下衝了上來。
吳簫站在人形坑地邊上,俯視着下方,神色冷淡,沒有什麼喜怒哀樂等情緒波動。
金瞳男子釋迦奮力一震,這塊金剛巖地崩開,他準備衝上來,可是剛一冒頭,等待他的卻是一隻大腳。
“砰!”
吳簫一腳踏了下去,落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鞋底印,將口鼻都給封住了,讓嘯聲止住。
釋迦怒極,一隻大腳就這麼蓋在了他的臉上,如一朵
烏雲般,讓他鼻子噴血,牙齒脫落,想喊都被腳底板封了回去。
他剛纔想腳踏吳簫天靈蓋,將其蹬碎在地上,結果現在卻反過來了,吳簫一隻腳覆在了他的臉上。
釋迦怒髮衝冠,口鼻被封,臉上劇痛,涕淚長流,被吳簫一隻腳踩回了人形大坑中。
旁邊的人都呆住了,釋迦平日間強橫霸道,在大梵天自在宮中非常出名,年輕一輩敢惹他的人沒有幾個。現在卻被人擡手間擒住,以大腳丫子向他的臉上猛招呼,這可是一件異聞,一羣人都發怔。
“這是釋迦,在一個月前達成半步至尊境界了,能這樣壓他的人最起碼也是極度接近至尊的人吧?”
有人輕聲低語,對吳簫頓時升起了一絲敬畏之心,原先這裡的人沒有將他當成一回事,現在卻很懼怕。
“小子……”釋迦叫着從大坑中爬起,神色兇橫,想要衝上來,臉上寫滿了殺機與寒意。
吳簫依然一語不發,站在坑邊上,只擡起一隻腳,不踩別處,只對着他的臉去。
釋迦滿臉血痕,額頭上像是被蓋了一個大章印,直接又仰頭栽倒了下來,“小子”後面的字都被憋了回去。
這成爲了一個死循環,金瞳男子剛一冒頭,吳簫就直接又是一腳踏下去,讓他滿臉開花,摔進人形大坑中,根本就沒有機會出來。
吳簫也並未下死手,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動別處,就踩其頭部,讓他爬不起來。
對於在大梵天自在宮淨土中有一席之地、排入前四的年輕人,遭受這樣的對待,自然是一種很大的恥辱,金色瞳孔充血,變成了血眸。
“釋迦已半步至尊了,位列第四之位,卻沒有一絲辦法,這個名爲吳簫的人真是強大,讓釋迦都沒轍。”
許多人都低語,喝醉的人也都清醒了,想起不久前的放肆,驚出一身冷汗,原來這位這麼的可怕。
“吳兄,差不多就行了。”光頭湊上前來,低聲說道,提醒吳簫大梵天自在宮內的年輕高手都有些背景。
離去的查多聞就不用說了,實力超羣,走到哪裡都如衆星捧月,被人擁簇在中心,而釋迦也有大羣扈從。
此時,金瞳男子早已沒有了一絲力氣,仰躺在人形大坑中,臉骨碎的不成樣子,額骨更是裂成了三十幾塊,疼痛得臉皮都在抽搐。
吳簫終於說話,站在坑邊,俯視下方,道:“向我賠罪,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所有人都露出異色,這主可真不好惹,將人都給踩傻了,處在坑底發懵,都不知道往上爬了,還沒算完呢。
“釋迦,還不快上來賠罪。”光頭叫道。
金瞳男子有些復甦,眼中漸漸出現兇光,而後突然一聲怒吼,道:“你算什麼東西,敢與我這麼說話,那個外來的小子,我與他沒完!”
而後,他掙扎着站起來,伸出一隻手一巴掌向光頭的臉上抽去,頤指氣使,渾然沒將他放在眼中。
吳簫向前邁步,直接一巴掌蓋了下去,金色的血氣流動,跟個大磨盤般,將其抽翻,渾身骨頭斷成了七八百塊。
“啊……”釋迦大叫,這一次他眼神徹底渙散,神志不清,又哭又鬧。
最後,有人將他攙扶了上來,他口齒不清,迷迷糊糊的對吳簫賠罪、施禮,一場風波纔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