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捉月,移星填海,這一切都發生在眼前,吳簫自是一番感嘆,不敢小覷無盡仙朝,更加謹慎與重視了。
他原本都已想祭出棋盤陣紋了,而今卻不急着走了,古聖出面,肯定要進行巔峰對話,不見得真生死相搏。
“轟隆!”
突然,另一片星域,一隻紫色的大手探來,也向這顆小行星覆蓋,要一把抓走。
漆黑的大手再次出擊,與其相震,星域大崩塌,出現了各種紛繁神秘的異象,隆隆震耳。
最終,幾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宛若自太古年間劃破長空而至,他們間在交流。
可惜,自在星內的人們聽聞不到了,幾人快速進入了宇宙深處,不想他人聞悉。
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不久後圍困這片域外的所有戰船都退走了,沒有停留下來一艘。
阿修羅家族、飛羽家族、自在宮間相互妥協,達成了一致,最終避免了一場大戰的爆發。
風波止住,不久傳來消息,原本說年青一代將有八人、甚至最多可能會有十二人享有九劫丹,而今卻只有四人了,銳減了很多。
人們全都心中一沉,知曉肯定是飛羽族與阿修羅家族的人開出了條件,要分上一杯美羹。
自在星,各大巨頭都蹙眉,紛紛出動,爲自己的子嗣爭取,想要得到一個名額,因爲將有可能因此而一生輝煌,踏上絕巔。
接下來的三日,但凡有能量的人都在四方奔走,都想讓自己的子嗣能有一個好的未來。
而幾大巨頭自己就不用說了,肯定是必有份的,他們己身戰力的提升纔是最爲關鍵的。
兩日後,消息傳出,年青一代梵古、梵逝水等其餘兩人獲得資格,其他年輕高手全都臉色發白,無比的失望,心中一片冰冷。
“少爺,您從家族帶來了兩種輔助神料,名單內居然沒有您,自在宮太過分了!”一個院落中,一個老僕人目中精光爆射,充滿了憤怒。
“無妨,再等一等。”查多聞淡淡地笑了笑,並未有任何焦躁。
半個時辰後,一個神秘人進入他們的院落,竟是梵家重要人物,對他們密語,暗中留下了一個名額,將給查多聞。
直到他離去,查多聞都很鎮靜,身旁的老僕人神色緩和下來,道:“自在宮總算還沒有讓人失望。”
在自在星深處,梵逝水正在與族人爭執,因爲無論是明面上的四個名額,還是暗中的一兩個名額都沒有吳簫,九劫丹與他無關!
“堂妹,一個外人而已,你何至如此執着,這種東西,連我族核心弟子都不能享用,他算什麼東西!”自在宮一個青年冷聲說道。
“沒錯,若是培養我族高手,說不定能徹底激活出最強血脈,讓大梵天自在寶體重現世間,這是無價瑰寶,即便是因爲他而得到神明血液又如何?給他點其他補償算了。”另一人接口。
“你們可知他是什麼體質?”梵逝水亭亭玉立,身材秀長,比一般的男子都高上一些,身段美的無話可說,她眸波流轉,道:“他可能是傳說中的九死不滅魔軀,古今最強體質之
一,且血液多半隻流淌了幾代,這樣的人血脈若全面復甦,你們可以想象嗎?我族將會多上一個潛力無邊的超級強人,若是他日成就天尊,兵鋒所向,誰敢不從!據我所知,我們這片星域,可能誕生了幾個極爲可怕的古老體質,我們若是得到他,正好可匹敵。”
“什麼,他擁有九死不滅魔軀的血脈?”一羣人都驚異。
“好,給他一個名額!”梵宙一直沒有多語,直到此時纔開口,眸子中射出兩道璀璨的光,鷹睃狼顧。
半個時辰後,吳簫的院子中多了一道身影,鄭重的將一個紫葫蘆遞給他,裡面是九劫丹。
“收好,許多雙眼睛都在看着你,不少人都很不忿,想知道你能突破到何等地步,千萬不要讓我等失望!”竟然是梵宙,他親自來到了這裡,將寶液交給了他。
當院子中安靜下來,吳簫盯着手中的神液,而後仰望宇宙,從拿到這一顆奇怪的九劫丹那一刻開始,他體內的血液就狂躁不已,使得他對那一滴所謂的神明血液越來越好奇。
清風拂面,院中的竹林沙沙作響,天色將晚,火燒雲灑落,餘暉染紅草木與屋脊,這裡很安靜與和諧。
吳簫拔起紫葫蘆的木塞,頓時有一種清香溢出,很快滿園飄芳,仙氣流動,如煙似霞,讓人身心皆醉。
“要說這九劫丹我卻是不缺,但爲何這一顆丹藥會讓我有如此特殊的感覺!”
一般人服用進化液需要精心準備,讓身體與精神都達到最爲巔峰的狀態,然後凝神靜識,抱守道心,不然可能會出大問題。
這個前期準備過程馬虎不得,不能出一點紕漏,不讓將前功盡棄,白白糟蹋神液。
然而對於吳簫來說,卻沒這麼多顧慮,他與此地的人不同,注重開掘肉身,溫養元神,很少仰仗外器,隨時能進行,再者,他之前在荒界之時幾乎把這九劫丹當糖果一般吃。
若不是此丹給吳簫的感覺太過詭秘,他興許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後半夜,滿園極靜,唯有如水的月光灑落,讓這片竹林庭院升起一縷縷潔白的薄煙,看起來嫋娜而神秘。
吳簫向掌心內倒出丹藥,丹氣頓時化成一股清氣繞體而行,順着他的毛孔沒入了進去,讓他的血肉抖動,雷鳴陣陣,像是在做一種特別的體術訓練。
這是初體驗,僅僅是試驗而已,他覺得效果不凡,需認真與謹慎對待!
突然,一陣怪笑冷颼颼地傳來,天上皎潔的明月都被一片黑雲擋住了,院中瞬間冰冷。
白色的月光消失,聖潔氣息蕩然無存,竹林幽森,漆黑一片,有人以大法力封了竹園,陰冷殺意瀰漫。
在黑暗中,一道銀白身影出現,於黑色霧氣中格外明亮與醒目,整片黑暗的園子唯有他是亮的。
這是一個老者,留着一撮山羊鬍,擁有銀色的瞳孔,身體乾巴巴,如一根老樹杈成精似的。
他雖然看起來短小乾枯,但是精氣神十足,尤其是一雙眸子跟兩盞燈火般,讓人難以正視。在他的身上,是銀色的金屬甲衣,鋥亮爍爍,在黑夜中很刺目。
“
你是誰,爲何闖我的住處?”吳簫沉聲問道,盯着此人,且將丹藥與紫葫蘆收起。
“年輕人不錯,道行不淺,不要說這自在星,將來無盡仙朝都可能會有你一席之地。”他的金色瞳孔神光流轉,鎮定自若,來到園中的石桌石椅前,徑自坐了下來。
在這竹園中,他反倒像是一個主人,而吳簫則是外來者,他的聲音很有穿透力,如銅鐘一般嗡嗡作響,道:“跪過來吧,老朽有惜才之心,指給你一條光明大路。”
吳簫神色冷了下來,漠然地盯着他,沒有說什麼,竹園中的氣氛頓時很詭異。
“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話語?”金瞳老者淡淡地說道,自顧倒了一杯茶水,輕啜了一口。
“你跟釋迦什麼關係?”吳簫問道。
“他是我的玄孫。”老者放下茶杯,以手指輕輕敲擊石桌,發出有韻律的聲音。
“怪不得,你想爲他出頭?”吳簫神色冷漠地說道。
釋迦挑釁,想踩踏他的頭顱,對他攻擊,不曾想卻反被凌虐,被吳簫輪砸進地下,以腳底板在臉上踩個不停,顴骨與額骨等都碎掉了。
“年輕人,風頭太勁容易吃大虧,更容易早死,所謂的英才都是早逝的,或者說被人殺死的。”金瞳老者不陰不陽地說道。
“這麼說你是個廢物,所以才能活到現在?”吳簫哂道。
“小子嘴巴倒是很不饒人,這樣的人死的最快,我想你可能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老者陰沉地說道。
吳簫未語,而是突然行動了起來,化成一道電光衝向老者,他感覺到了一種危險,不想讓對方先發難,而是搶先施殺手。
他整個人是橫飛過去的,雙手向前按去,狂暴劍浪登時涌起。金瞳老者變色,銀白金屬戰甲發光,快速放大,成爲一個白銀鑄成的小巨人,高達幾丈。
“當!”
吳簫的手掌與其機甲對決,在上面烙印下兩個淺淺的掌印,發出刺耳的聲響,可並未損毀。
他不禁倒退,眸光燦爛,射出兩道長達十幾丈的光束,盯着這個金屬戰甲。
“好強大的肉身,超乎我的想象,險些輕敵,不過你的掙扎是徒勞的,沒有任何希望!”金瞳老者也很吃驚地說道。
銀白色的金屬人發出一縷縷聖器波動,恐怖無邊,開始全面復甦!
這是一臺世尊級機甲,並不是很高大,也沒有聖船那麼恐怖無邊,但是用來格鬥很是恐怖。
這樣的聖器數量不多,難以錘鍊,即便是超級大勢力也沒有多少,非重要人物不能掌控。
“嘿,吳簫你不是囂張嗎,今天我看你如何逃過這一劫!”遠處傳來釋迦的聲音,透發着刻骨的恨。
顯而易見,這是復仇而來,請來他的叔祖,若非爲世尊,誰能以肉身擋住?
駕馭世尊級機甲,堪與絕世高手一戰,誰都得發毛,他屹立遠處,臉上帶着刻骨的寒意,不久前吃了大虧,今次要還上。
“年輕人,將你手中的神藥呈上來,我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銀白色的機甲內傳出老者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