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涸的混沌神土四分五裂,承受不住雷劫與古代神明遺存下來的殘缺的法陣的衝擊,星輝灑落進來。
各大勢力的人目瞪口呆,戰局發展之快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貪狼星與破軍的聖賢都死了,白骨架亦化劫灰。
吳簫戰力之強大超乎想象,親手宰了兩位天尊級別的老殺手,雖然有取巧的嫌疑,但也絕對將威震天下!
人們知曉,只要此役結束,整個荒界都將大震動,人族聖體用輝煌的戰績昭告世人,他又回來了!
“破軍與貪狼星覆滅在即,諸位還愣着作甚,一起出手,收拾殘局。”
戰鬥並未結束,因爲遠古神朝還有部分殺手活下來,全都是嫡系精英,若是逃走,若干年後必成隱患。
“一個都不要放走,爲先祖復仇!”
“迎回遠古祖師的頭顱,雪盡恥與辱,覆滅兩大神朝!”
喊殺震天,真正的聖賢都隕落了,還能翻的出什麼風浪?人們全都衝向前去。
各大勢力振奮,奮勇搏殺,闖向白骨殿堂,因爲那是兩大神朝的根基與祖地,無盡歲月的積累,必有無量寶藏。
骨殿中一道枯瘦的身影,眸光碧幽幽,手指跟烏黑的鐵鉤般,擡手將就讓一羣闖入者化成了血霧。
聖賢!
還有一位聖賢,散發出滔天的殺意,冷漠的盯住了所有人,像是一具古屍,冰寒刺骨。
兩大神朝掘開祖地,只發現了部分底蘊,挖出兩具聖賢,其中一位被無塵道人懾住,跟隨去了宇宙深處。
還有一位聖賢留下,就是此人,他想遁走,也想隱伏下來暗殺,可是沒有機會,祝融神教蟄伏已久的絕世大能早已鎖定他。
吳簫、十方問世、孽族少主剛剛晉階,一同逼壓而來,將他給圍住了。
水皇殿的方向忽然出現一位老嫗,此人眸光湛湛,亦望了過來,隨時會出手。
“殺!”
此人倒也乾脆,主動攻殺向祝融神教的那位絕頂高手,想摧枯拉朽,開闢出一條血路。
祝融神教的大能明顯實力與其不相上下,所以他知道唯有幹掉眼前大敵纔有生的希望,不然註定會被纏住,難有活命的機會。
哪裡知曉那祝融神教大能的頭上,一座晶瑩的古塔浮現,以神獸心骨鑄成,防禦住了攻擊,手中現出一柄火紅色的長刀剖開了乾坤,引動星月之輝掃來,如一掛天河垂落,氣勢如淵海。
這位大能很強橫,幾乎是一招制敵,殺手聖賢當場遭創,踉蹌倒退,那星月之光全部砸了在他的身上,骨節作響,折斷數十根。
殺生大術無用,被人圍在當中,只能做困獸之鬥。
孽族少主掄動方天畫戟,像是在敲一張仙鼓般,風雷大陣,聲音沉悶,將虛空都抽砸地發出了爆破聲。
聖賢被人擠在中間,避無可避,退無可退,被動迎擊,被這股巨力震的口中咳血。
十方問世雙手相抵,合在一起,狀若滿月,懸於頭上,發出了刺目的光,宛若一輪神月。
麒麟天斬
化形而出,在其雙手間浮現,在其頭上氣息祥和,快速射出一道恐怖的仙芒!
“噗!”
殺手聖賢的胸部前後透亮,被射穿出一個駭人的血洞,胸骨斷裂多根,半邊身子被血染紅。他眸光明滅不定,他被幾大高手合圍在中央,透出的可怖氣機壓他的要窒息,如墜泥沼,很難反抗。
吳簫上前,全身魔焰滔天,仗着魔焰可焚萬物,背後修羅殺圖異象展出,殺生大術齊出,根本不給對手。
血花綻放,一位聖賢怎能擋得住羣虎的撲殺,鱗族的一位老者差點將其心臟給掏出來,而吳簫則直接將其右臂扯下,聖血淋淋,血腥而暴戾。
屠殺聖賢!
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懸念,這幾位高手同動,此人想逃生比登天都難。
最後一擊發出,他們將聖賢打成了一團血霧。
破軍與貪狼星都覆滅了,他們的祖界各自誕生了一枚珍貴的世界石,被收藏在此。
而乾涸的混沌神土更是小界中的神品,誕生了兩塊世界石,而今收在骨殿中,價值無量。
“衝,古老的殿堂中聖物諸多,可以彌補我們這一役的損失!”聖賢齊羅道。
最終,甚至將幾位美女殺手都不小心捲入了法器空間內部。
“殺啊……”
在這一刻,諸教都殺瘋了,早先不見出手,此時全都如猛虎下山,生猛無比。
各大勢力的人全都衝着古老殿堂而去,誰都不肯落後半步。
戰車隆隆,碾壓過殘破的道痕,大軍無盡,摧毀一座座古殿,標誌着遠古神朝自此覆滅。
人喊馬嘶,各大勢力的援軍到了,一頭頭蠻獸坐騎踏過長空,踩塌了天宇,如一片鋼鐵洪流捲來。
當中竟然有聖賢!
在最後的關頭,瓜分寶藏之際,有的大小勢力將底蘊都出動了,讓方纔血戰的幾方腹誹與憤怒。
不僅僅是魔宮與孽族,就連祝融神教、水皇殿、東皇帝國等甚至是來此的天疆勢力亦有些冷漠,面對這幾個投機的隱世大教,很是不滿。
“這骨殿有我四象教一份。”一個老者騎坐在金睛碧鱗獸上,大聲地喝道,帶着一羣強者臨近。
大戰時不見他們的蹤影,躲在最後,真正瓜分遠古神朝寶藏時,卻衝在最前,攔阻住了魔宮的人。
“你們是誰,大戰時可曾出力,方纔爲何不見?”風戰天質問道。
“我等傳承久遠,名爲四象教,這骨殿中有我先輩頭骨,而今將迎回。”老者說道。
“自然也少不了我九霄仙宗。”另一側,一輛輛古老的戰車駛來,每一輛都鏽跡斑駁,但是卻有恐怖戰氣繚繞,全都是寶兵。
又一大勢力到來,要瓜分寶藏,剛纔大戰時,也不知躲在哪個角落,並未在前衝殺。
“真是笑話,該出力時不見蹤影,到了這種關頭一個個衝到了最前方,你們不嫌羞愧嗎?”七殺的一名較爲年輕的精英弟子說道。
“我等盡心盡力而來,不說其他,單是祖先的枯骨橫陳於此,
就有資格入內,你等邪魔外道,也當接收審罰,當誅!”九霄仙宗的一位老嫗陰惻惻地說道。
說罷,竟然運足功力化出一隻大手想那名出聲的弟子派去。
兩大遠古神朝傳承無盡歲月,連天尊都照刺不誤,積累的神藏簡直不可估量,沒人可以想象有多少。
也許瞬間就可以藉此引出諸多“絕跡”已久的大勢力來,這寶藏實在讓人眼紅,他們衝來瓜分,自是人性貪慾使然。
可此時卻爲此給浴血奮戰且敢於反抗他們的人扣上一個可怕的大帽子,甚至對其動手就過分了,其心可誅!
吳簫鬼魅身法施展,眨眼便出現在了那名弟子身前,一劍將大手絞碎,口中只有一個字,道:“滾!”
那老嫗見此狀況,眼中不由得生出忌憚之色,再者顧忌到吳簫背後勢力,就算心中惱怒不已也只得罷手。
“好一個魔宮聖主,你雖名動天下,所掌握的勢力確實可威壓一方,但如今當着天下羣雄也要講一個理字,憑什麼不讓我等佔據骨殿,他們不是餘孽嗎?”四象教的人指着七殺的人質問。
“他們與兩大殺手神朝同出一源,是當殺的餘孽,我等說的不對嗎?”九霄仙宗的老嫗冷笑。
“轟!”
吳簫的身體周圍的魔焰愈加的恐怖,而他先前一直壓抑的殺氣與殺意被其釋放而出,席捲當場。
“噗!”
前方一些修爲弱的人大口咳血,橫飛了出去,甚至是個別同境界的老一輩強者也都臉色蒼白,一步一步倒退。
“你們想找死嗎?”吳簫神色冷漠,話語相當的直接,毫不留情面。
“你……想冒天下之大不韙嗎?!”那些被震撼的老者色厲內荏地叫道。
吳簫話中的寒意越來越濃了,他背後的九尊修羅顯化而出,仰天咆哮,恐怖非常!
他絲毫不壓抑自己心中的殺意,至尊能爲傾力釋放而出,一邊向前邁步,一邊震的這些人一個個咳血倒退,差點當場崩碎。
“你……”
“你有什麼權利阻我等進白骨殿堂,破軍與貪狼星的寶藏屬於天下,自有我等一份。”
這些人雖臉色雪白,不由自主地倒退,但口中卻不屈服。
“笑話,大戰時你們在哪裡,怎不見蹤影,全都縮在最後方,到了瓜分寶藏時比誰都積極了!”十方問世來到吳簫身邊掃視這個幾個大勢力,臉色冷漠與冰森無比。
“你們可曾戰鬥,出過什麼力,流過一滴血嗎?有什麼臉面要來瓜分寶藏?還包藏禍心,污衊我魔宮盟友……都給我滾!”吳簫的語氣森寒到極點,攔住了所有人的路。
這些人臉色雪白,說不出話來,一個個嘴角溢血,退到了遠處。
“年輕人適可而止,不要咄咄逼人太甚……”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在天地間震動,聖威瀰漫。
“讓我適可而止?你夠資格嗎!”吳簫針鋒相對,屹立蒼穹上。
吳簫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屹立在蒼穹上,對一位天尊王吐出了殺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