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國皇宮
兩中年男子在一座富麗堂皇的閣樓中席地而坐,其中一人頭戴紫金帝冠,身穿金黃色龍袍。
此人面白無須,有着褐色的深邃眼眸與充滿陽剛氣息的俊美臉龐,黑色的長髮披散在後背,配上絲毫不顯富態反而健美的身材,若不是其舉手投足間那種與生俱來的那種高貴氣質與那渾然天成的威嚴,恐怕像個書生更多一點。
此人便是這東皇帝國的主宰——東皇景明!
“近來似乎各方勢力都有些躁動啊。皇弟,你看衆人都紛紛落子,我們是否也應該……”景明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端起了身旁香茶,放在嘴邊輕輕的呼着熱氣。
坐在景明對面的同樣是個丰神如玉的美男子,眉宇間與這景明有着幾分相似,只不過看着要比景明年輕一些。
若說他的身上多的是一些英氣,那麼景明更多便是沉穩與內斂。聽景明對他的稱呼,其身份便已經呼之欲出了——他正是景明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東皇帝國三大親王之一的天武王景浩。
景浩嘴角微挑,配上他俊美的相貌顯得格外的迷人,就連在一旁伺候的宮女都忍不住一陣失神,不慎將茶水灑在了景浩的手上。嚇得那宮女連忙跪下向景浩與景明二人磕頭謝罪。
一旁的景明見了,不由得打趣道:“皇弟的風采無雙,連着宮女都動了心,這點朕真是自愧不如啊。”
景浩輕輕擦去手上的茶水,笑道:“讓皇兄見笑了,我看這宮女也是無心之失,就免去她失禮之罪吧。”
景浩說完,景明對着那宮女說道:“還不多謝天武王不罰之恩。”
待宮女向景浩施完禮後便揮手將其與衆人屏退。
景浩端起茶,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是否需落子,該如何落子。相比皇兄心中早有決斷了吧。”
說完,便起身來到了欄杆之前,俯瞰腳下雄偉的皇城。
景明伸了個懶腰,此時的他沒有了一點帝王的架勢,就像個普通人一般,他起身走向前去,拍了拍景浩的肩膀道:“可我此刻卻很想聽聽你的想法。”
景浩聞言不禁苦笑道:“皇兄,你就放過臣弟吧,要說行軍打仗我還尚可應付,但……”
景浩還未說完便被景明笑着打斷:“你這小子,你有多少斤兩我這個做哥哥的還不知道嗎?當初若不是你無心政事,今日坐上這皇位的恐怕也輪不到我。”
“皇兄,此話以後無須再言,一切都是我自己選的。”
“唉,你啊……”景明苦笑着搖了搖頭,轉而也看向腳下的皇城,過了片刻,他便沉聲道:“短短半個月內,接連兩次出現禁忌之力,外面看似平靜,實則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東皇帝國雖然屬於世俗界,但恐怕也逃脫不了這巨浪的侵襲。”
景浩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寒聲道:“犯我東皇者,殺!”
瞬間,景浩身上的儒雅與瀟灑蕩然無存,屋內的溫度驟降,他的身上逐漸散發出濃重的血腥氣,整個人徒增了殺伐之氣。此威勢非一日能夠形成,非手上積上無數亡魂不可。
事實上,從景浩的封號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來,天武王!武字當頭,自然是勇武過人且以武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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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浩今年年屆三十,但他呆在戰場上的時間已經超過十五年,期間他帶領東皇帝國的鐵騎踏過大大小小兩百個國家,剷平過無數不服朝廷的宗派。他的修爲驚人!
據說至今無人知曉景浩的修爲到底如何,因爲知曉的,都已經步入幽冥!他殺伐果斷!手下的亡魂數以萬計!
他是一尊不折不扣的殺神!景浩在軍事上的天賦是無可爭議的,在他二十五歲之時,已經獲得“東皇戰神”的稱號。
他——天武王景浩早就成爲了東皇的神話!東皇帝國的守護神!
景明對於景浩好不掩飾的殺意,絲毫不介意:“人力總有盡時,如今出現了這萬年難得一見的精彩棋局,我們又怎能錯過?”
景浩慢慢收斂了自己爆發出來的威勢,轉身看着景明,若有所思道:“莫非…皇兄是想跳出現有的局,進行一次更大的博弈?”
“哈哈哈,不愧是我東皇文武雙全的天武王!朕要趁此次萬載難逢的機會讓我東皇成爲這片天地的主宰!重現三皇之時,萬靈臣服,諸天莫欺之盛況!”
語畢,一向給人以溫和之感的景明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絕倫的霸氣。
一旁的景浩見狀,單膝跪下向景明行了個軍禮,一臉嚴肅的說道:“微臣必當爲陛下竭力奔走,創下萬古難見之功業!”
景明連忙將其扶起,滿臉真誠之色:“記住,這天下是你我二人的!此大業若誠,你我共享天下!此刻在這偌大的東皇,哥哥唯一相信的便只有弟弟你了。”
景浩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連忙開口岔開了話題:“皇兄,清雅也已經到了出閣的年齡了,可有中意之人選啊?”
當景浩提起清雅這兩字時,景明臉上露出了獨屬於父親的慈祥:“這丫頭玩心依舊,調皮任性的很,就會給朕闖禍!時常弄得朕是焦頭爛額,朕還真巴不得把她快些嫁出去。”
“皇兄,話可不要說得那麼早,清雅與夜兒一般同是你的心頭肉,你會捨得纔怪了。”
“你小子是在取笑朕不成?唉,要說這婚嫁之事,都怪朕,讓你整日裡忙着南征北戰,現如今都三十了,還未娶妻。你身爲我東皇的天武王,傳出去哪還像話!”
景明沉吟了片刻,揮手招來侍從:“來人,傳我旨意,昭告天下,半個月後朕要親自爲天武王選親。”
“皇兄,這……”
“無須多言,朕意已決。”景明絲毫不給景浩出聲反對的機會,出聲打斷道。
“那…一切…全憑皇兄做主。”景浩心中縱有一萬個不願意,但無奈景明搬出了皇帝之尊,也只能點頭謝恩了。
景明說完笑容漸收,反倒是瞬間變得愁容滿面,幽幽道:“爲了拖延時日,爲兄不得不委屈你了。”
此刻,身爲一國之主的他主動放下了身段,語氣中處處透露出濃濃的歉意。
而景浩則是淡然一笑:“南宮家那小子這次可欠我一個人情。”
說完,景浩轉過身遙
遙看着南宮家方向,如景明一般無奈的嘆道:“希望能在老師知道之前將事情圓滿解決,否則,這帝都怕是非見血不可了。”
“但願如你所言吧,現在唯一能知道的也就是那小子此刻性命無憂,只是外界錯綜複雜,他雖不凡,但又如何能在這漩渦之中存留。”
忽然,景浩雙眉微挑,不置可否道:“年輕人要的就是歷練,玉不琢不成器。”
景明景浩此刻儼然如尋常兄弟般交談,雙方並沒有因爲其身份而產生絲毫的隔閡,不知該說他兩人兄弟情深還是該歸功於景明的手腕實在高超。
恐怕,這便只有景明自己知曉了。
景明苦笑道:“話雖如此,但外邊的浪,可要比東皇內的恐怖的多,他能經受得住嗎?”
“不管如何,還是儘量拖延的好。”
……
李家書房
“你是說他已經擁有朝元境七層天的修爲了?”李雲睿饒有興趣的把弄着手中的一塊玉佩,一邊問道。
“是的,從化神巔峰突破到朝元七層天,他只花了兩天的時間。”
依舊是哪個冰冷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只不過這個聲音不再沙啞,反而極爲動聽,無奈的是,此天籟般的聲音,卻給人以冷酷的感覺。
“有趣,這小子帶給我的驚喜真是一個接着一個。”李雲睿將玉佩收入了懷中,轉而問道:“聽聞,皇城最近有大動靜是嗎?”
“是的,景明剛剛頒佈聖旨,半個月後要爲景浩選親。”
“哦?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這應該不會給喪鐘他們的計劃造成影響,你繼續暗中保護那小子。”
“是!只不過……”那冷酷的聲音中透出了一絲無奈。
李雲睿微微挑了挑眉,繼而問道:“那小子真的進了七殺?”
“還沒有,不過……看樣子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呵呵…有趣!有趣!不惜一切代價!懂了嗎?”一向對吳簫不鹹不淡的李雲睿,此刻顯得略微有些激動,不知是因爲興奮,還是因爲……
“遵命!”
吩咐完之後,李雲睿忽然化作點點光芒消失不見。
就在李雲睿消失不久之後,李府中接連有人離奇暴斃,但更加離奇的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卻並沒有人出來聲張,彷彿這件事就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一直恪盡職守暗中保護着二女的呼爾赤雖然感到有一絲不對勁,但由於要保護二女周全,根本無法分心他顧,所以也沒有詳加追查。
再者,這畢竟是李府自己的事情,與他這一外來人無絲毫的關係,當然這也是在此事並非針對二女的前提之下。
相反的,身爲女性的唐穎與馬舒的好奇心實在是太強了,這也應了“女人的好奇心能殺死貓”的諢話。
二女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要追查這一離奇的事件,這可就在無形中苦了保護二人的呼爾赤。所幸,此事太過詭異,幾乎無跡可尋,日子一長,自覺無趣的二女自動的放棄了繼續玩偵探遊戲的念頭。
這可讓呼爾赤重重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