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完這些話,外面突然一個聲音飄蕩而來:“閣主有令,命炎長老速速前往長老閣相見。”
這個聲音從遠處飄來,聲音不大,卻清晰得送入炎昊等每一個人耳內。
炎昊道了一聲知道了,然後讓衆人自去休息,他先去看看究竟是何事。
炎昊飛身而起,立即看到了傳令的弟子,飛上前去,那弟子連忙行禮。
炎昊擺了擺手道:“不知閣主召我前去,是何要事?”
那弟子道:“閣主只是命我前來喚炎長老,是何事並沒有說明。”
炎昊笑道:“如此,咱們這便走吧。”
二人速度極快,沒一會到了長老閣,見裡面坐了好幾個人。水藍天、白鶴生、水如一、刑罰長老、商丘長老都在裡面。商丘長老被炎昊斷掉的一臂,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又重新出現了一條。
炎昊看到另一人臉上時,臉上去了露出了喜色,那人卻是千尋大世界太祖教的太上長老東方不羣。
炎昊看見東方不羣也是愣了一愣,立即笑道:“東方老哥,沒想到你居然會在天一閣,近來可好啊。”
東方不羣臉上也盡是笑意,正要答話,卻聽白鶴生冷哼一聲道:“真是不懂規矩,看見閣主不先行禮。”
白鶴生這句話雖然不是針對東方不羣,但東方不羣被他搶白,而且話裡的意思,明顯也有指責他東方不羣之意,把東方不羣弄得好不尷尬。
炎昊雖然不在意白鶴生的喝斥,但對白鶴生對東方不羣如此無禮卻感到十分憤怒,炎昊冷聲道:“白長老倒是懂規矩,卻對客人如此無禮,難道我天一閣的首席長老就這麼不懂禮數嗎?古有聖人曾曰:不懂禮數者,禽畜不如也。看來白長老和禽畜倒是有幾分類似。”
炎昊這話明顯是罵白鶴生是畜牲,聽得東方不羣和水如一都不由笑了出來。
白鶴生本來便被炎昊這番話說得心中怒氣陡升,這一笑無疑於雪上加霜,頓時身上寒意直冒:“找死!”
白鶴生正要動手,水藍天立即喝道:“住手。”
白鶴生卻是渾當沒聽見,手上一動,便是一掌向着炎昊飄去。
他這一動手,便用上了他的拿手絕技,雪滿人間。
頓時這大堂裡面氣溫陡然下降,連雪花都開始飄落。衆人立即覺得好像到了北方極寒之地。
但在坐之人,無不是功力高絕之輩,身上真元一轉,立即寒意盡去。
連功力最低的商丘長老,因爲這寒氣不是針對他而去,也沒受到多大的影響。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炎昊不屑地哼一聲,小拇指一挑,這片空間頓時被凝固起來,原來便已經夠冷的氣溫,陡然間再次下降了數十倍,這一樣衆人都不得不出手,在自己身前加護了一層防禦光幕。
刑罰長老等人修爲高深,炎昊的大冰凍術不是針對他們,他們還沒有什麼。可商丘長老就慘了,炎昊這一招一心二用,雖然看似是在破白鶴生的的雪滿人間,但卻也分出了一部分功力,向着商丘長老,發起了攻擊。
不錯,炎昊就是在報仇,報商丘的投毒之仇。
商丘直覺得彷彿是自己被費了修爲,被剝光了衣服,而且又投放到了冰天雪地一般,全身止不住的冷,連身體都打起了擺子。而且漸漸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吸一口氣都要費上牛勁,好像隨時都會窒息而死一樣。
大冰凍術對雪滿人間,那不必說,也知道肯定是大冰凍術佔便宜,而且炎昊本身的修爲雖然不及白鶴生,但實力卻和白鶴生相差無幾了,甚至還微微高出一線。
這大道術對上白鶴生普通的功法,那自然是炎昊佔盡上風。
白鶴生的雪花飄到一半,便直接凝在了空中,半點動彈不得。
承受了炎昊大部分功力的白鶴生更慘,只覺得空間都已經被冰凍了起來,絲毫沒有活動的餘地,他奮力催動‘雪滿人間’的威力,但半點用都沒有,白鶴生只覺得自己好像也被凍起來來,那寒意比他的雪滿人間不知道冷了多少輩,也跟商丘長老一樣,身子止不住的打起擺子來。
就在這時,一道藍色光芒陡然亮起,這片空間立即彷彿解凍了一樣,又恢復了正常,那溫度也漸漸升了回來,商丘長老和白鶴生打擺子的程度也越來越輕。
好像是春回大地,萬物甦醒,衆人都感覺到寒氣盡去,揮開了身前的防禦。
這道藍光自然是水藍天散發出來的,他手上有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珠子,那藍光正是從裡面傳出。
炎昊一見那珠子頓時脫口道:“天藍正氣珠,上品道器!”
水藍天手上一翻,那珠子頓時消失不見,他讚道:“好眼力,沒錯,正是天藍正氣珠。”
炎昊回憶着九級浮屠裡的資料:天藍正氣珠,上品道器。上古異寶,傳說曾用來鎮壓三千魔頭,有去魔辟邪之妙用。
九級浮屠裡記載的資料很多,藥材和法寶方面最爲詳細,所以炎昊才能一眼將這天藍正氣球認出來。
東方不羣見水藍天拿出上器道器,也是吃了一驚,他雖然是太祖的太上長老,但身上也只有一件中品道器,萬萬不是這天藍正氣珠的對手。
天藍正氣球一直都是除魔衛道的化身,炎昊倒是沒想到,對破解他的大冰凍術也是如此管用。
這時白鶴生也從那種寒入骨髓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這還是炎昊沒用全力的原因,要是炎昊全力施爲,就這一招大冰凍術,便可以直接將白鶴生凍結起來,在水藍天拿出天藍正氣球之前,一拳將白鶴生轟成碎冰沫。
但白鶴生卻是不知好歹,一清醒過來,感覺到自己臉皮盡失,雙眼都變紅了,一咬牙手上便開始結了印訣來,隨着白鶴生手上的印訣變化,一股股毀滅般的氣息也從他手上傳了出來。
“夠了!”
水藍天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自有一股威嚴在裡面,裡面還包含着一股殺意。
衆人都聽出水藍天動了怒,這裡面自然也有白鶴生剛開始公然違抗他的命令的原因,衆人都知道,如果白鶴生再不住手,水藍就算爲了保全自己閣主的身份,也要痛下殺手了。
既然有了這一層關聯在裡面,炎昊乾脆退後一步,負手而立,用嘲弄的眼神看向白鶴生。裡面的意思是,我倒看看你還敢不敢動手。
白鶴生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水藍天動了真怒,但他又對炎昊恨之入骨,正進退兩難之際,一旁烏鵬雲插嘴道:“鶴生,沒聽見閣主的話嗎?還不退下。”
有烏鵬雲發話,白鶴生立即借坡下驢,收手後退,那股毀滅般的氣息也消散於無形。
炎昊對烏鵬雲橫插這一槓子,感到十分不滿,轉頭向他看去,剛好烏鵬雲也正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都看出對方眼神裡的不滿。
烏鵬雲道:“年輕人,不要以爲得了一點奇遇,便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裡。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別大意栽了跟頭。”
炎昊不甘示弱道:“烏長老也不用說得那麼好聽,想替白鶴生出頭就明說。我炎昊不介意你二人一起上。連千輪.法王和不老婆婆,我都能殺,更別說是你們。”
炎昊這話一出,大堂裡頓時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千輪.法王尊元六重修爲,不老婆婆尊元五重,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水藍天今天叫炎昊來問話的原因之一,便有這件事。沒想到,現在炎昊自己說了出來,立即將屋裡的人都震住了。
炎昊繼續拋猛料道:“不瞞諸位,今次剛回到武神大世界時,發現在北方之地,有玄黃大世界布的傳送大陣,剛好碰到六名尊者來我武神大世界探路,其中兩人尊元八重,另四人尊元一重,已經被我悉數斬殺。”
此話一出,大堂裡終於有聲音了,不過那都是衆人喘粗氣的聲音。
尊元八重,那是什麼概念,比起東方不羣的修爲,都還要高出一重。比水藍天都只差上一籌。
炎昊能斬殺兩位尊元八重高手,那豈不是說,炎昊已經擁有了挑戰水藍天的實力。這樣的事情,怎不講衆人吃驚。
良久後,烏鵬雲終於笑道:“大話人人都會講,誰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炎昊冷冷一笑,露出潔白森然的牙齒道:“是不是真的,烏長老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炎昊那森然的表情,好似一頭地獄裡吃人的惡魔,看得烏鵬雲心裡都猛得一緊。
但現在炎昊都向他挑戰了,他要是不應戰豈不是表明他怕了炎昊。正爲難時,炎昊又道:“烏長老要是覺得不敵,可以與白長老一起上,我炎昊並不介意。”
烏鵬雲終於怒了,泥人尚有三分泥性,更何況他身爲天一閣的首席長老,享受權勢多年,哪裡會有人膽敢如此挑戰他的權威,頓時怒不可遏道:“鶴生,既然人家都向我們發出了挑戰,咱們要是不應戰,豈不是成了縮頭烏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