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站起身,甩了甩手中的拂塵,搭在另一條手臂上,得瑟的站在郭慶的身邊,哈哈大笑起來。
可他不知道,危險正在慢慢的靠近他……
無限的憤怒充斥着郭懷理的大腦,兒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辱,被人廢,而自己卻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人欺負,這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而這種煎熬讓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他要報復,報復他,報復不了夜無痕和風吹雪,對付他一個小太監還是可以的,就算是豁出命去自己也要報復他!
如此的想着,他便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使勁的用手臂支起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拼儘自己所有的力氣,抽出腰間的腰帶,用力的一套,就套在了劉公公的脖子上。
劉公公正一臉得意的笑着,突然一股很強的拉力拉着自己的脖子往後撤,呼吸也跟着十分的困難了起來。
雙手迅速的拉住那根扯着自己脖子的東西,使勁的想要拉開它,可是他卻發現越拉越緊,越拉越費力,雙臂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想要擡起來,卻越來越無力。
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迅速的席捲着他的意識,眼睛慢慢的越瞪越大,最後在快要突出來的那一刻,手臂終於無力的垂了下來。
“哈哈哈……”
劉公公順着郭懷理搖搖欲墜的身子慢慢的滑落在地上,郭懷理好似出了一口惡氣似得,開懷大笑,猙獰的笑聲傳遍了整個金鑾殿,遍佈了每一個角落。
就在此時。
被劉公公吩咐去找人的兩個小公公,剛好就回來了。
他們走到了金鑾殿的門口,看到劉公公死不瞑目的躺在郭懷理的腳邊,而郭懷理則是左顫右顫的來回搖擺着,仰着臉,哈哈大笑着,眼淚都笑出來來。
“不好了,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郭大人瘋了……”
二人驚慌失措,大叫着跑開了……
……
夏侯遠腳步快速的挪動着,朝着宮門處靠近。
“夏丞相請留步!”
一個聲音成功的阻止了夏侯遠的步伐,夏侯遠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說話的人。
是他!黃靜堂。
他叫自己幹什麼?
夏侯遠在心中快速的思考着,思考着黃靜堂找自己的原因!
“夏丞相,請恕下官無禮,下官在醉仙樓設宴,還請丞相大人賞臉!”黃靜堂恭敬的說道。
夏侯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黃靜堂,大腦快速的運轉着,思考着黃靜堂請自己的原因。
須臾之後。
“黃大人客氣了!本官還有要事,改日,改日本官請你!”夏侯遠微微一笑,對着黃靜堂說着,就朝着宮門口走去,貌似很着急,真的有事的樣子。
見夏侯遠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樣子,黃靜堂心中就很不爽,怨恨的種子便在他的心中慢慢的發芽了!
“呸!什麼東西!還裝清高?別以爲別人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本來是夏琳,你卻讓你不受寵的庶女代嫁,哼,就憑你那庶女的脾氣,你老兒也別想有好下場!哼!”
眼看着夏侯遠越走越遠,黃靜堂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小聲的咒罵着夏侯遠。
……
翊王府大門口。
“本宮還有事,就先回了!”說完, 夜無痕直接轉頭便離開了。
“喂……”影王見夜無痕頭也不回的便要離開,就想出聲阻止,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自己和他不熟!
於是將目光轉到夏雪的身上,徵詢道:“三嫂,你看......”
夏雪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隨他吧!”說完,便也轉身進了翊王府。
她本來也想讓夜無痕留下的,至少自己要進一番地主之誼,好好的謝謝他今日幫了自己這麼大的一個忙,可是夜無痕似乎沒有要她感謝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來日方長,有緣還會相見的!到那時再謝也不遲!
影王見夏雪都如此說了,自己也不好說什麼,便對着風吹雪做出請的姿勢,請他先行,風吹雪自然不會和他客氣,邁開大步便進了翊王府。
“王妃,王妃,您回來了,沒事吧?”夏雪一進大門,徐管家便迎了上來。
“沒事,徐叔!不必擔心!王爺呢?”夏雪微微一笑,對着徐管家答道,順道問了翊王的下落。
“哦,王爺一直呆在春暉堂裡沒有出來,要不要老奴去叫王爺?”徐管家一聽夏雪說沒事,高懸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對夏雪高興的說道。
“不必了,本妃自己去!”夏雪說着,便大步的朝着春暉堂的方向而去。
走了幾步,夏雪突然站住了腳,回過頭,對着徐管家高聲吩咐道:“徐叔,設宴,本妃要宴請師傅,師兄和四弟他們!”
“是,王妃!”徐管家應道,轉身朝着廚房走去。
影王聽到了夏雪的話,樂的一臉花,心中暗道:看來有的時候事情也不是真的都如自己想的那樣,有的時候有些事也不一定就不是好事,這不,今日自己似乎就遇到了好事了!
呵呵,三嫂要宴請自己啊!
心中高興,腳下的步伐也跟着輕快了起來。
風吹雪雖然沒有回頭看影王,但聽到他那呵呵的小聲,只是靠想象他也知道影王此刻那個得瑟的樣子,要多吊有多吊,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二人一同朝着前廳而去。
中午。
翊王府前廳之中。
“師傅,師兄,四弟,今日設宴不僅僅是爲了感謝你們對雪兒的幫助,最重要的是,雪兒覺得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是很正常的事,對吧!”夏雪說着從桌子上端起一杯酒,繼續說道:“一家人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肝膽相護。雪兒先乾了這杯,以示雪兒的誠意。”
夏雪說着,一口便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前世的夏雪也喝過酒,但是因爲沾酒就醉,所以,她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喝酒的,就是一滴不會沾。
所以,那些酒的辛辣,夏雪想想就已經開始害怕了,更別說要去喝了。
夏雪已經做好了要被辣嗓子的準備,可是很遺憾,沒有預期中的辛辣,反倒有一股甘甜順着自己的喉頭慢慢的蔓延至胃裡,綿延有餘,回味無窮,最重要的是,自己這個沾酒就醉的人,居然沒有一點要醉的跡象。
這古代的酒就是好,比起現代那些酒來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看來人家都說現代的那些酒都是摻了假的,是一點都沒錯啊!
看來以後自己要好好研究下這些酒的配方,若是有機會回到現代的話,將這些配方帶回去,開個釀酒廠,一定會火的不得了的!
“嗯,好酒!”夏雪讚賞的說道,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又倒了一杯,端在手中,又說道:“爲了我們美好的明天,爲了我們一家人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來,我們乾一杯!”
說着,高舉起手中的杯子,示意衆人一同舉杯。
大家一看夏雪的興致還挺高,也都不願掃了她的興,便都站起身來,和夏雪碰杯,喝了起來。
夏雪沾酒就醉這個習慣還真的沒人知道,所以也就沒有人阻止她,隨着她的性子便讓她喝啊喝。
眼看着酒過三巡了,夏雪今天的酒量也是格外的好,居然沒有一點點要醉的跡象。
而夏雪呢,知道自己喝酒會醉,但是她今日也沒有覺得自己有醉的趨勢,便以爲是這古代的酒好,喝了不上頭,於是只顧暈着頭大喝特喝起來。
最後。
夏雪終於喝趴下了。
她靠在翊王的肩膀上,一邊揮舞着手臂,一邊大聲的唱着:“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你走,我也走啊……你走啊,翊兒,我也走,路見不平,我就出手啊……”
翊王一看夏雪這個樣子便知道她一定是醉了,而且醉的還不輕。
“娘子,娘子,你醒醒啊!”翊王一隻手臂扶着夏雪,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夏雪的臉,柔聲叫着。
“三哥,你別叫了,三嫂這是醉了,你扶她回房休息吧!她睡一覺就會沒事的!”影王將翊王一臉的懵懂,便好心開口說道。
“哦,那好,翊兒扶娘子會房休息,你們繼續吃哦,娘子說了,浪費是極大的犯罪!你們可不要浪費哦!”翊王一邊傻乎乎的說着,一邊半夾着夏雪朝着翊苑走去。
“我們繼續,繼續……”見翊王將夏雪帶走了,影王便自作主張的招待起了了空和風吹雪。
……
翊王扶着夏雪慢慢的朝着翊苑走去。
夏雪依舊還在大聲的唱着歌,還時不時的揮舞幾下手臂。
翊王無奈只得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的朝着臥房走去。
來到臥房,讓劉玥打來了水,翊王給夏雪輕輕地擦拭着額頭,柔荑,手臂……
擦完之後,翊王將毛巾放到了臉盆裡面,便想要起身去叫劉玥進來。
誰知他剛剛起身,便被一股拉力拉了一把。
原來是躺在牀上的夏雪,她的手正緊緊地攥着翊王的衣袖,而翊王由於沒有防備,他的身體便朝着躺在牀上的夏雪身上撲了過去。
一切就是那麼的巧合!
翊王撲向夏雪的同時,夏雪剛好翻過了身,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