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是輕緩的腳步聲,童雪霜閉着眼睛背對着兩人,感覺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全身的神經不由的繃緊。
“姐姐?”弱弱的聲音突然響起,冥墨塵蹲下來,看着她的後腦勺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嘴脣張了張,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童雪霜不說話,他們也不說話,房間裡只剩下一片沉寂,只有三人的呼吸聲。
突然,童雪霜全身一僵,清楚的感覺到身後貼上來一副炙熱的身子,貼合的很緊,光裸的手臂也搭上她的腰。
伸手抓住搭在腰間的手臂,拇指掐在對方食指與拇指間的虎口上,身後的人痛的悶哼一聲,她轉頭,赤裸着身體的冥墨烈赫然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少年的身體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皮膚白皙,帶着淡淡的光澤,卻也同時帶着隱藏的力量,她的視線順着他的胸膛落在他的臉上,少年俊顏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咬着脣,大口的出氣:“本王……本王不舒服。”
呼吸沉重,彷彿帶着一股火,全部撒在她的臉上,帶着過分的灼熱。
童雪霜眼神一閃,握在他手上的手已經轉移到他的手腕上,脈息凌亂,好似有股暗勁在體內亂竄……
視線再次對上少年的眼睛,少年眼神爍爍的看着她,閃着駭人的光亮。
很明顯,這是中藥了。
但是,這跟她沒有關係。
她伸手將他推開,冰冷的聲線含着警告:“別碰我!”
冥墨烈被推倒在地上,呼吸更加急促,看着她的眼神裡是一閃而過的冷厲,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兩手捏着拳頭埋着頭癱坐在原地。
“姐姐,你幫幫哥哥吧,哥哥不舒服。”冥墨塵蹲下來扶着冥墨烈,哀求的看着她,說完,還用手來拉她。
童雪霜甩開他的手,掀開身上的薄被,站起身來,直接拒絕:“幫不了。”
腳下的步子才邁開一步,冥墨烈突然擡起頭來,怒氣衝衝的瞪着她:“父王說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你做什麼就得做什麼。”說完就整個人撲了上來。
童雪霜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開,卻忘了旁邊還蹲着一個冥墨塵,被他的腿絆了一下,身體朝他倒下去,兩個人上下疊在了一起。
兩人的距離隔的很近,連對方的呼吸聲心跳聲都是一清二楚。
冥墨塵的俊臉刷的一下爆紅,心如小鹿般跳動起來,他臉色通紅,手足無措的看着附在他身上的童雪霜,羞澀的咬着脣,好似即將人事的小媳婦一樣。
這樣絕色的少年,做出這樣的表情,在別人看來只怕馬上會化身成狼撲上去,但是童雪霜卻是眼神一冷。
剛剛在落地前她明明用手撐住了地,可是身體卻還是抵抗不住往下壓,只因下面有一股吸力在鉗制住她的身體牽着她往下掉,而那股吸力就是從少年身上發出來的。
她不禁再次懷疑,這真是一個普通的傻子?
冰冷的視線落在他臉上,少年白了臉,輕哼着痛呼出聲,彷彿承受不住她的重力一樣。
童雪霜快速的從他身上直起身體,可是身體卻又被一股力道壓下去,身後貼上的身體滾燙如火。
“姐姐,姐姐,你是我的女人。”冥墨烈壓在她身上,鐵臂箍在她的腰間,火燙的脣貼着她的臉頰不時的呢喃出聲,聲音暗啞。
被當成夾心餅乾夾在中間,童雪霜臉色鐵青,咬牙切齒:“滾開!”
“不要,不要,抱着姐姐好舒服。”冥墨烈任性的拒絕,手臂箍的更緊,用自己的臉頰貼着她的臉頰摩擦着,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舒服的直嘆氣。
額頭上的青筋直冒,童雪霜猛地的抓住他的右手,食指撥開五指後大力的壓下中指。
“啊!”少年痛的哇哇大叫,臉上泛着委屈的眼淚汪汪的望着童雪霜,在她冰冷的視線下也不敢再粘上來。
童雪霜轉身,坐到一邊的凳子上,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冥墨塵道:“你去告訴易總管,叫他帶一個女人來。”
冥墨塵紅着臉問:“叫女人來做什麼?姐姐不就是女人嗎?姐姐不是我和哥哥的女人嗎?”抿了抿脣,又說道:“姐姐,哥哥抱着你舒服些,你就讓他抱會嘛。”
童雪霜擡眼看他,冥墨塵咧着嘴笑,那笑容猶如三月的太陽般溫暖:“姐姐,塵也喜歡抱你,姐姐抱着很舒服,姐姐也給塵抱抱好不好?”
冷冷的收回視線,童雪霜沒有回話,愛叫不叫,難受的又不是他。
氣氛突然冷下來,房間裡只剩下冥墨烈隱忍的呻吟聲,一聲高過一聲,同時伴隨着的還有他落在她身上火熱的視線。
半刻鐘後,童雪霜突然站起來,兩個少年都同時看向她。
她走到冥墨烈身前,抓過地上的衣服丟在他身上,冷斥:“穿好。”
冥墨烈不明所以,但是還是乖乖的把衣服穿上,童雪霜抓着他的衣襬往外走,腳下的步子輕快無比,冥墨烈幾乎是她半拖着走的,兩個少年見此眼神裡都閃過驚詫。
雙翼府平常守衛並不多,童雪霜對這裡也摸得很熟了,所以很快就出了雙翼府的後門,她拉着冥墨烈快步走在前面,冥墨塵氣喘吁吁的在後面跟着。
很快,三人到了一個碧綠的小湖,童雪霜走到湖邊,直接把手上的少年按到了水底。
“啊,哥哥。”冥墨塵驚叫一聲,想要上前,被童雪霜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現在正是春意正濃的時節,半夜的湖水幾乎冷的刺骨,冥墨烈被猛地按了下去,冷的一個激靈,在湖水裡撲通了好一會才站直了身體,他瞪着一雙大眼睛,火氣沖天的怒吼:“大膽,你竟敢暗算本王,信不信本王叫父皇砍了你的頭!”
童雪霜對他的怒火威脅一點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還熱嗎?”
冥墨烈一愣,半響纔回了一句:“好多了。”
童雪霜說:“泡兩個時辰就沒事了。”她並不是突然發善心,她從來都是自私的人,她現在摸不清他們的底細,中了藥的男人不管是真傻還是假傻,於她來說都是危險的,所以她纔會拉着他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