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雨的表情,歐陽辰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很想問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望着雨痛苦的眼眸,他沒有言語。
約莫一刻鐘後,雨悲慟的繼續說:“弱冠(二十歲)那年,有一日,姐姐興高采烈的告訴我找到了爹孃,並且約我們見面,大概當時被興奮衝昏了頭腦,我和姐姐並沒有懷疑,便去了約定之地,剛開始也是多年未見的親生爹孃,心中激動,興奮不已,甚至是淚流滿面,但謊言就是謊言,它總有拆穿的一天,既然能在我們還是孩童的時候無情的將我們丟棄,又何苦在多年以後爲了所謂的孩子而來認親扮演慈愛的爹孃呢?現在想想,我們那時真的好傻,真的以爲他們是出於對我們的愧疚,姐夫,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爹孃啊?”雨望着歐陽辰,眼眶泛紅,不知是因爲對他和蘇詩云的遭遇而難過,還是因爲有不擇手段的爹孃而羞恥?
“他們將我們騙到酒樓,說是多年未見,請我們的認親宴,如果真的是認親宴,我和姐姐也就不用再過那種在刀尖上行走的日子了,可那認親宴比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還令我絕望,他們居然在認親酒裡下藥,劇毒,不是馬上讓人死的劇毒,我和姐姐毫不知情,甚至是毫不猶豫的喝下了毒酒,姐夫,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雨追問着歐陽辰,悔恨的說道:“我要什麼爹孃,又不是三歲的孩童,還期待什麼爹孃的愛啊?”雨說着跪在地上,不停的狠狠捶打着自己的腦袋,悔恨的哭聲傳遍房間,房間裡瀰漫着悲傷絕望悔恨之意。
“雨,聽姐夫說,一切都過去了,知道嗎?一切都過去了。”歐陽辰一把將瘋狂陷入的雨攬在懷中,不停的安慰雨,他能猜到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是因爲那杯劇毒酒,他們失去了行動力,狠心的爹孃爲了探聽到什麼,或者認爲他們是恥辱,便對他們用了刑,結果兩人陰差陽錯來到了這個時代,歐陽辰猜測事情的發展,可惜,他猜中的只是冰山一角。
“喝下毒藥的我們失去了行動力,那對狠心的父母將我們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不吃不喝,整整七日,那七日並不是我最痛苦的時候,因爲姐姐在我的身邊,真正的痛苦在七日之後,姐姐費勁全部力氣,幫我逃出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她笑着告訴我,讓我逃得遠遠的,只要知道我安然無恙,即便她死了也安心了,她是我的姐姐,我怎麼會扔下她不管,甚至是苟活在世間上,我爲什麼不留下來?爲什麼去搬救兵?爲什麼?”雨捶打着歐陽辰的寬厚的背,聲嘶力竭的吼道。
“雨,冷靜點,你已經不再那個世間了,你冷靜點。”歐陽辰搖晃着雨的身子,吼道,有如此心狠的父母,難怪蘇詩云的性子那麼冷清,甚至是將自己的心隔離在角落,不讓別人接觸,因爲她害怕她全心全意付出後,得到的是背叛,是拋棄,這大概也是當年他掉下懸崖後,蘇詩云以爲他拋棄了她,心中的傷疤被他的死無情無義的揭開,可她又不忍讓鳳凰和她一起爲他陪葬,所以急火攻心悲白了發。【 - 爲您精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