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皇后駕到!"太監的公鴨嗓音在每個人耳邊響起。
着明黃色龍袍的歐陽哲,陰戾狠毒,身後跟着着鳳袍的貴婦,雍容華貴,兩人緩緩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歐陽哲挽着皇后,走到上位,俯瞰衆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衆人俯首跪拜,然在一羣跪拜之人之間,突兀的出現一對穩坐泰山的璧人,男子寵溺的注視着女子,對於周圍的情景似不曾看見,女子則是慵懶的靠在男子的胸膛,纖細的手指上揉捏着一顆葡萄,笑意吟吟的望着俯首跪拜的衆人。
太監見此,手指顫抖的指着兩人,憤怒的喊道:"大膽,見到皇上爲何不跪?"
蘇詩云回頭看着歐陽辰,淡定的問:"辰辰,在此誰人的權利最大呢?"
歐陽辰輕笑道:"當然是皇叔了。"
蘇詩云聽罷,冷眼看着站在歐陽哲一側的太監,"狗奴才就是狗奴才,不識眼色,皇叔還在呢,怎麼你一宦官也想稱霸天下嗎?"
原本對於太監指責的話有絲絲的滿意的歐陽哲在聽到蘇詩云的話後,陰狠的掃了一眼太監,"來人,將這狗奴才推出午門斬首。"歐陽哲是何等人物,他又怎麼允許有人凌駕在他之上,所以在蘇詩云出口後,便懷疑太監的用心,他秉着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的原則,將多嘴的太監斬殺。
太監絲毫沒有求饒的機會,便被侍衛捂着口鼻給架走了,見此情景,跪在地上的衆人一身冷汗,要知道剛被下旨斬殺的太監是歐陽哲身邊除去三清公公外,歐陽哲最器重的一位宦官,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將他斬殺,難怪古人云,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小命不保,不過此時,對於跪着的臣子臣女來說,他們似乎更願意看到皇上是如何對待那一對未曾下跪的夫婦倆。
"衆位愛卿平身。"歐陽哲並未追究歐陽辰和蘇詩云的不敬,他坐在上位,和顏悅色的說道,絲毫不見剛纔的狠戾,"今日是家宴,衆位愛卿無須多禮,隨意便可。"
衆人笑意盈盈的膜拜着歐陽哲,從他們那張張扭曲的臉上,便可看出他們的想法,蘇詩云不禁的失笑,'家宴'既然是家宴,又何須因爲她的一句話,將多嘴的太監斬殺呢?說白了,不過想立威而已,或者也可以說是炫耀,權利的炫耀,告訴在場的人,你們的性命,家人的性命,甚至於天下人的性命,都在他的一句言語之中,他一句話便決定的衆人的生死。
或許這又是對歐陽辰的警告,可惜歐陽辰並未在意,無論歐陽哲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歐陽辰都不爲所動,他靜靜的坐在一側,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的王妃。
上位的歐陽哲看着這一幕,雙手握拳,青筋驟現,恨得牙癢癢,可他卻沒有辦法去治歐陽辰的罪,畢竟百姓們都知道歐陽辰是名副其實的傻王,他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君臣,不懂禮儀,他若執意要治歐陽辰的罪,會引起譁變,所以他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歐陽辰,但他能忍,不代表皇后能忍,"傻王身邊的妙人,可是傻王妃?"
蘇詩云黛眉一挑,"正是本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