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姜承再次叫了聲老者,只是老者這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姜承的住處,姜承向着師傅離去的地方跪下,嘴裡低聲的說道:"師傅,徒兒不是不告訴您事實,而是不能告訴您,如果您知道了三年前發生的事,您還要徒兒做您的徒兒嗎?徒兒已經失去了他,不能再失去師門了,師傅,對不起,恕徒兒不孝。"姜承對着老者離去的地方叩了三個頭後,站起身來走到牀邊坐下,他表面平靜,心中卻徘徊不定,是對自己,也是對歐陽辰的毒,畢竟,三年前,姜承親眼看着那個他毒發而無能爲力,那麼如今他有辦法解了此毒,只是他能爲歐陽辰解毒嗎?如果他回來了怎麼辦?姜承不知道的是不用他搖擺不定,因爲在他決定爲歐陽辰解毒之際,發生了讓他意想不到的意外,當然了,這只是後話,此時對於姜承來說,他放不下三年前所發生的事,或者說他放不下三年前的那個人。
三年前,姜承雲遊四方,四處行醫。有一日,他行至一座破廟,見天色已晚,便決定在此破廟借住一晚,誰知當姜承走進破廟,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只見破舊的佛像下,躺着一位衣衫襤褸的人,鮮血沾滿了此人的全身,姜承立馬上前爲此人把脈,脈象爲失血過多,不過好在此人身體健壯,除失血外,再無大礙,姜承爲那人把完脈後,圍着破廟找着水源,終在破廟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一口水井,幸好水井不是枯井,姜承又找到水桶,打上一桶水,提到那人身邊,先給男子餵了顆補血的藥丸,後將那人身上的鮮血擦拭乾淨,併爲此人換上他的衣裳。
片刻之間,那人便是一位有着天姿之容的儒雅男子,可惜是一位昏迷之中的美男,姜承只覺得他的內心閃過一絲不尋常的感覺,不過他並沒有在意,只當自己是震驚於男子的天姿。
姜承安頓好男子後,又爲男子把了次脈,便安心的入睡了。
翌日卯時。
"姐,好好活着…姐,活下去…姐"姜承正睡得香甜,聽到男子的低呼聲,立馬起來,看向男子,男子睡得並不安穩,他面色潮紅,胡言亂語,嘴裡不知嚷嚷着什麼,姜承走到男子身邊,將手放在男子的額頭,滾燙的額頭,告訴姜承此人因失血過多而導致發熱,姜承不由的臭罵道:"該死。"他連忙扯下長袍一角,用昨日剩下的水將袍布浸溼,放在男子的額頭上,怎料,就在姜承撤手之際,原還在昏迷的男子睜開那雙如鷹眼般凌厲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姜承,男子的手扣着姜承的死脈,冰冷的道:"我姐呢?你們把我姐弄到哪裡去了?"
姜承可謂是一頭霧水,他也是昨晚才遇見男子,哪裡有見過其他人,姜承是反應慢了一步,然男子見姜承沒有回答,以爲姜承就是當初刺殺他們姐弟的罪魁禍首,故扣着姜承死脈的手勁又加了一分,"說,我姐呢?"
"這位好漢輕點,疼。再說好漢不會想要救命恩人的命吧。"姜承尖聲古怪的聲音打破了緊張的局面,男子聽到姜承的聲音,嫌棄的放開姜承的手,掙扎的便要起身,姜承一個利落將晃晃悠悠的男子壓在用雜草鋪成的簡陋牀上,男子用他那鷹眸般的眼睛頗有疑慮的盯着姜承。
"我是大夫,你的傷還沒好,不能亂動。"姜承摸摸鼻子說道,他真的沒有惡意。
男子再沒有言語,只是閉上眼睛,不再看姜承,姜承自討沒趣,尷尬的坐在離男子不遠的草墊上,一眼不眨的盯着男子,男子自然是感受到姜承的目光,只是此時的他沒有任何精力再和姜承鬥了,他心中想的是姐姐去哪裡了,難道是爲了救他,被他們給抓了,男子知道此時他最重要的就是養好傷,去救姐姐,只是人生哪有那麼如意,當他神志徹底清醒後,他發現他永遠也救不了自己的姐姐。
三日後。
"傷口恢復的不錯。"姜承爲男子換藥後說道。
"謝謝。"男子誠懇的對姜承說,如若沒有姜承路過此地,那麼此時的破廟將多一具死屍。
"不用謝,我是大夫,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姜承毫不客氣的說道,說來他還是計較男子剛清醒後的舉動,要知道姜承這人很是記仇的,他沒有在男子最虛弱的時候殺了男子,算姜承大度,不計較男子的無禮,只是姜承真的會那麼好說話嗎?當然不會,他只會在上藥的時候動點手腳。
"那日,對不起。"男子聽到姜承冷冰冰的話,開口道歉,想他這三日所受的折磨,男子不由的打了寒戰,要問爲何?當然是姜承上藥時不小心造成的。
"不需要。"姜承頭也不回的出了破廟,想他風度翩翩的美男,卻認命的在破廟裡伺候‘恩將仇報’的男子,簡直就是憋屈,可是沒辦法,誰讓他是天下第一好心人,好大夫呢!姜承自戀的想到,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爲了‘報復’男子,每次上藥都下死手,而後還笑眯眯的對男子說‘我的上藥的手法不是很好,您老多擔待’,不過好在男子承受力不錯,否則,破廟裡將多一具被大夫折磨致死的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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