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楊..楊哥哥,救..救我..”紫凝萱蒼白的臉頰慢慢變得青紫,聲音虛弱無比,她雙眼含着淚,可憐兮兮的望着白楊。
“凝兒..”白楊痛苦的喊道,看到紫凝萱蒼白的臉頰,他痛苦萬分。
“白楊,一個時辰可不長,你若還想要她的命,立刻將寒靈草雙手奉上。”寒旭宏陰狠的說道,他爲了目的,向來不擇手段,更何況這個病弱西子的美人和他毫無關係。
白楊痛苦的對寒旭宏說道:“你放了凝兒,我當你的俘虜,我求你了。”白楊艱難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寒旭宏放了紫凝萱。
“我要你作何?本殿下需要的寒靈草。”寒旭宏陰笑的說道,看到白楊跪在他的腳下,他心中甚是歡喜,可這並不代表他會放棄寒靈草,“白楊,本殿下可不會憐香惜玉,你若再在這裡耽擱,你的小美人可就提前去見閻王了。”
“楊哥哥,你起來,你起來啊..凝兒不要楊哥哥跪下,楊哥哥..”與此同時紫凝萱淚流滿面的望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白楊,想要將他喚起。
“喲,想不到小美人,你對他用情如此深,讓本殿下動容啊,不過小美人,本殿下正好缺一個暖牀的小妾,你當本殿下的暖牀,本殿下定給你無上的尊榮,如何呢?”寒旭宏輕佻的對紫凝萱說道,如不是爲了寒靈草,他倒是真的想將這個小美人帶回去,她可是單純無比,沒有被世俗所污染。
“呸,你以爲你是誰?你怎麼能和我的楊哥哥相比呢?你內心的醜陋不堪,襯托着你那張猙獰的面容,你殺了我吧!”紫凝萱雙眸微閉,一副赴死的模樣。
“喲,看不出你還是一個烈女,小美人,我告訴你,如若你的楊哥哥在一個時辰內沒有將寒靈草奉上,本殿下可就將你賞給那個大漢了,本殿下是不介意在青天白日之下上演一場活生活色的鴛鴦交頸。”寒旭宏擦了一把臉,陰險的說道,“不過,本殿下看你的楊哥哥似乎很想看到這鴛鴦交頸的場面啊。”寒旭宏將視線轉向一旁痛苦的跪在地上的白楊,恥笑道。
紫凝萱深情的一望,她對白楊說道:“楊哥哥,凝兒求你,殺了凝兒吧!”紫凝萱從小便和白楊一起長大,自是知道寒靈草的秘密,她知道不是白楊不救她,而是白楊根本就得不到寒靈草,得不到寒靈草便救不了她,她不想看到自己從小崇拜的楊哥哥爲了救不知何時便香消玉殞的她而卑微的乞求。
“凝兒..”白楊悲切的叫道,凝兒,你告訴楊哥哥,楊哥哥該如何救你?
然白楊的舉動,讓寒旭宏和魔朗等人驚訝,既然白楊深愛着紫凝萱,又爲何毫無動作呢?只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寒旭宏呢?難道寒靈草對白楊來說,比紫凝萱還要重要嗎?寒旭宏想着自己是不是將此女子直接殺了了事呢?而魔朗卻鄙視的望着白楊,寒靈草即便再怎麼重要,也抵不上一條性命吧?難道白楊也如外界之男子,爲了寒靈草,捨棄自己深愛的人嗎?魔朗雖說是殺手,但也看不慣負心之人,他生氣的揪住白楊的衣領,將他提起,後他對寒旭宏道:“寒旭宏,在一個時辰內,紫凝萱要是少一根頭髮,你等着本護法滅了你。”說罷,魔朗又轉身對身後的屬下道:“你們在此看着寒旭宏,要是他有什麼動作,直接殺無赦,出了事本護法擔着,還有保護好紫姑娘,千萬不能讓她被寒旭宏那畜生欺負,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魔朗的屬下堅定的說道,他們知道魔朗爲何會出手相助紫凝萱,因爲紫凝萱很像魔朗死去的妹妹,烈性單純,當年要是魔朗能及時趕到,他的妹妹也不會爲了保清白之身,撞牆而死。
魔朗提起白楊,向着他們計劃之中的路線前進,直到看不見寒旭宏等人,魔朗直接將白楊扔到地上,他氣急敗壞的吼道:“白楊,我道你是男子漢,原來你什麼也不是,如若不是本護法將你帶走,你是不是打算在那裡跪一個時辰,然後看着那位姑娘受辱而死呢?白楊,你可看到那姑娘眼中的希冀,那是希望你能救她的希望,如若你真的愛她,趕緊將寒靈草找出來。”
白楊被魔朗那麼一摔,整個人倒在地上,他蜷縮着身子,雙手緊緊的抱着雙膝,痛苦的說道:“你以爲我不想救凝兒嗎?你以爲寒靈草對我來說比凝兒還要重要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呢?”他想要救凝兒,可單槍匹馬的他如何救凝兒,即便他的武功再高,也救不了凝兒,他不敢冒險。
“是,本護法是不知道,但本護法知道珍愛之人死在懷中是什麼感覺,痛不欲生,恨不得隨她而去。”魔朗說着,坐到了白楊的身邊,他望着遠方,對白楊說:“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幫助你們嗎?”
白楊擡起頭,望着魔朗,道:“你不就是想着幫助我們,讓我對你感恩,從而從我這裡得到寒靈草嗎?”即便魔朗幫了他,他也不會將寒靈草雙手奉上,寒城之外的人不配得到寒靈草。
“錯了,即便你不告訴我寒靈草在哪裡,我也會幫你,因爲你的未婚妻很像我死去的妹妹,當年要是我再快一點,我妹妹或許不會爲了保住清白之身撞牆而死。”魔朗說起他的妹妹,眼中盡是對妹妹的思念及其悔恨。
“是嗎?凝兒哪裡像妹妹了?”此時的白楊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她的脾氣很像我的妹妹,那麼倔強,那麼烈性,還有爲了你甘願去死的堅定模樣,都和我妹妹很像,不過最像的便是你的未婚妻和我妹妹一樣體弱多病,常年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魔朗笑着說道,當他看到紫凝萱的那一刻,他驚呆了,以爲看到他的妹妹了。
聽了魔朗的話,白楊擡起的頭再一次低垂,他苦笑道:“不是我不救凝兒,是我根本救不了凝兒,你們對寒靈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雖是寒城人士,但我不過是守護寒靈草的守護者,並不是寒靈草的擁有者,我們寒城人無法得到寒靈草,甚至是無法接近寒靈草,如若強行接近,必遭天譴,這也就是凝兒最後甘願赴死的原因,她是不想我爲了她而冒生命危險。”對於外人來說,他們寒城人是幸運,因爲知道寒靈草在哪裡,可他們又怎麼知道他們永遠都得不到寒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