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大姐已經很少能出宮回府,你在外,要多注意些,切不可玩物喪志!待時機成熟,我再出宮探望你與爹。”江鶯歌終究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弟弟,放不下江府。
“大姐這就要回宮?”江懷安已經許久沒有見到江鶯歌,聽江鶯歌話裡的意思,是準備要立刻回去?
“是,我只是與皇上說出來接孤煙進宮,所以不可久留。”見不得江懷安不捨的眼眸,江鶯歌只是有意無意的不願與江懷安對視。
“家中人都掛念着姐姐。”
“嗯,我知道。”看時間不早,江鶯歌知道不能再留,與江懷安告別,江鶯歌與孤煙往皇宮而,江懷安看着自己姐姐的背影,但是更多的,是看着孤煙的身影。
“那是你弟弟?”
“嗯。”江鶯歌點頭。
“看起來,懦弱了些。”孤煙向來有事說事。
“從小身子弱,家裡照看的特別些。”江鶯歌也不生氣,孤煙聽完,也不再提。
照理來說,宮裡進來一個人,本不足爲奇,只是孤煙身份特殊,楚莫離準備去百鳥宮,而楚莫離得到這個消息時,柳輕絮亦在身邊,所以也提出要同去。
想來,該無大礙,便讓柳輕絮同行。
聽聞江鶯歌這次帶進來的人,身手了得,正因爲身手了得,柳輕絮更要去看看,江鶯歌帶進來的人,她都要小心對付着。
而自己也好奇這到底是何方神聖,進了宮來,楚莫離居然親自去見,還是尋個藉口見江鶯歌?
到了百鳥宮門口,有人同傳皇上皇后來了,江鶯歌正在房裡,與孤煙談笑,聽聞這個消息,江鶯歌臉色一變,孤煙亦是面色一變。
剛剛站起來,楚莫離與柳輕絮已將站在了門口。
“給皇上,皇后請安。”江鶯歌行禮,孤煙卻站立不動。
“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楚莫離,果然名不虛傳。”不卑不亢,楚莫離也是頭一次見孤煙,女子蒙着面紗,但是但從那雙眼睛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美人,不過,楚莫離可對美人沒有任何興趣。
“孤煙亦是,果然名不虛傳。”兩人的對話,柳輕絮沒有聽懂,但是依稀聽出這兩人應該有些過節。
江鶯歌則尷尬的站在一邊,他們的事情,江鶯歌自然知道,楚莫離用卑鄙手段奪了孤煙的黃泉花,黃泉花難得,如今,不知孤煙是否還記掛着。
不過看這情形,怕是不用懷疑。
柳輕絮此時關心的,可不是楚莫離與孤煙對話,孤煙貌美,任何人見了,都是會忍不住驚歎的,原本孤煙還蒙着面紗,但既然房中無人,便將面紗放了下去,柳輕絮見到孤煙真容,當即呆立。這就是江鶯歌尋來對抗自己人?
江鶯歌看到了柳輕絮面上表情的變化,心中百轉千回,柳輕絮,最好,你不要被我抓到把柄!
四人在殿中說了會話,但是更多的,是楚莫離與孤煙兩人的冷嘲熱諷,江鶯歌在一旁聽着,見怪不怪,倒是柳輕絮奇怪這要對付自己的人,爲何不在皇上面前博得好印象。
只是因爲這女子太美,江鶯歌難道想在後宮中安排自己的人?
想到這裡,柳輕絮看看孤煙,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
柳輕絮思索很久,直到楚莫離喚柳輕絮離開,柳輕絮回過神來,看看滿屋的人奇怪的看着自己,還有孤煙似笑非笑,頓時心生懊惱。
自己,居然第一天就被人嘲笑?!
該死!
站起身,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與楚莫離一同離開了,孤煙見兩人走了,回身對江鶯歌笑道:“就是那個女人?”
“是。”江鶯歌看着柳輕絮背影,眼中帶着些探究還有懷疑,孤煙見江鶯歌臉上多了些曾經不曾見到的東西。
依舊堅毅,只是,更多了些……狠絕。
“你準備怎麼辦?”孤煙亦看着遠處越來越遠的身影。
“這世上,當真有那麼奇怪的毒嗎?”江鶯歌與孤煙站在大殿屋檐下,沒有對視,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世間的毒,神奇少見的,多了去了。”孤煙輕笑。“有時,先服了解藥,再服毒,便不會中毒,或者兩種毒草,合併有毒,若是隻吃一種,便不會中毒,湯藥已經沒了,那麼就只能從柳輕絮宮中去找。”孤煙說完,轉過身,看着江鶯歌道。“若是真的如此,那這毒,便好解的很,只是……”
“只是什麼?”江鶯歌問。
“只是,你知道後,該如何是好?”
“此事,順其自然吧。”江鶯歌望向遠處,似在沉思。
“好吧。”既然江鶯歌這樣說,孤煙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這件事情,孤煙已經有了調查方向。
在皇宮中,能知道這種毒的便已是少數,江湖之中,更是少之又少,況且,她知道的江湖中,醫術高明,能有此等廣識,並且還配的出來的!只有祁連山的人,留逸不在,逸塵更不可能做這種幼稚的事情,那麼就是說,皇宮中,必然藏着一個知道此種藥理的人,她相信,必然不多!
只要查出來,便可真相大白!但是孤煙看江鶯歌面色,不知道,若是江鶯歌知道了這件事情,知道真的是皇后做的,那這女人,該如何是好?難道當真要在這後宮之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來嗎?
而楚莫離此時,離開百鳥宮後,便將朝中幾個頂樑大臣召集進宮,目的,就是要談談那招賢的事情。
“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萬歲!”大臣們站起身來。
“幾位大臣,朕召幾位大臣來,是有一事苦惱。”
“臣等願爲皇上,排憂解難。”站出來的是宰相,楚莫離勾脣,這些大臣,已經爲官幾十年,皇帝想什麼,他們怕是比皇帝自己還要清楚。
“朕這幾日聽聞皇后提說,後宮中宮女可憐,一入宮門,從此再不見親人,所以求朕恩准,改改後宮制度。”楚莫離說的委婉,但是下面大臣試聽明白了,制度全是祖宗所定,豈是說改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