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體還有嚴重的內傷。
她掰開他的嘴巴看了看,他因服了鳳景籬的毒藥,嘴巴如同身體裡潰爛的傷口一樣,血肉模糊。
她想過鳳景籬會用世上最狠毒的毒藥,可是卻沒想到,鳳景籬竟如此的殘忍,眼前的男子是被難以忍受的劇痛,而休克的!
若是得不到可以醫治他的藥水,用不了多久,他的身體會因爲出血不止、感染而死。
她手裡有抗感染的藥物,但是,卻深知眼前瘦小的男子,恐怕跟她上一次被火鳳玉石灼傷一般,都是被符紋所傷,她便皺起了眉頭來。
不知河徒身在何處?
“筱寧,你過來。”雲卿塵呼喚了一聲。
筱寧趕緊快步的朝雲卿塵走去,然後蹲跪在她身旁,輕聲的問道:“王妃,有何需要奴婢幫助的。”
“去本王妃的藥閣裡,拿一瓶紅色的藥水,務必要快點去取來。”雲卿塵擡眸看了看筱寧,漆黑的眸子裡閃爍着一抹詭異的華光,趁着無人注意時,她將一條手帕塞到了筱寧的衣袖內。
筱寧看了眼,點頭說:“是,奴婢這就去取。”
筱寧站起身,從鳳景籬的面前走過。
鳳景籬看着她離去的身影,微微側過身,對鳳景宏使了一個眼色。
那頭,坐在日月臺上的鬼臉面具男,亦是眯了眯雙眼說:“青衣,去找河徒要符水,送到王妃的房裡,無恨,護送筱寧姑娘平安回到玄王府,若誰敢阻止,殺無赦!”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回道,然後身影如鬼魅般的消失在人羣中。
面具男端起了一杯茶水,目光炙熱的望着他的王妃,脣角勾起了一抹森涼的笑意。
敢欺負他王妃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待這場比試之後,他會讓他們兄妹二人再不敢踏着靈國的國土囂張。
“零月,本公子讓你安排的人,你可都安排好了。”
“公子,屬下已向莫將軍調出百名上將伏在日月廣場,二十名下士到玄王將枯死的紫盈花收了,就等公主敗後,一切按照王妃要求接受應有的懲罰。”零月一一彙報。
墨玄鈺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子,手指點了點茶杯上面的妙蔓人兒,自言自語的輕道:“這場遊戲,真好玩,本公子現在很迫不及待的看鳳鸞國公主跪着吃、草!”
“吃草,吃草,吃草!”桌上放着的黑珍珠興奮的附和。
零月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
你跟王妃兩個人,就從未乾過正常人乾的事情,如今再加一隻抽風的鳥。
幸好她當初,沒把王妃給得罪了,不然下場一樣慘!
……
筱寧回府的路上很順利,無恨在她背後,爲她擋住了一路跟來的鳳景宏。
而她走入雲卿塵臥房的時候,亦是很順利的找到了雲卿塵所說的紅色藥水,隨後便帶着藥水,快速的往回走。
鳳景籬卻在筱寧離開後,將那倒在地上的人救醒了。
她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蹲守在瘦小男子身旁的雲卿塵,喝了一口茶,忍不住的落井下石道:“玄王妃,趁着現在你還未給他醫治前,就先認輸了吧,至少不需要背上一條人命,可若是他服了你的藥水,突然就死了,那不光要將玄王妃之位讓給本公主,還要背上一條人命,得不償失啊。”
雲卿塵微微擡頭,看向鳳景籬醫治的那名患者,冷冷的輕笑了一聲:“你確定,你是要救人,而非殺人!”
說完,她低下頭。
鳳景籬不解的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回身看向身後站着的那名患者,發現他面色桃紅,並無任何異狀,便也就放心了下來。
她再次回頭看向雲卿塵那方時,筱寧已經回來了,她將紅色的藥水遞給雲卿塵道:“王妃,是這個吧。”
雲卿塵望向筱寧手裡拿着的藥水,掃了眼藥水的分量,竟比之前河徒帶在身上的多了。
像是知道她這裡需要,特意準備了大號的藥瓶裝。
她沒有多想,打開了藥水,先給男子餵了大半瓶下去,男子服用了那符水後,身體再一次抽動了起來。
鳳景籬見此,立刻站起身,走向她道:“要死了嗎,這是快要死了吧,玄王妃,都說了不行便不要逞能,太子殿下早已備好了太醫在此,若是你放棄爲他醫治,那麼這些太醫則會出手救他,當然,本公主也已準備好了解藥給他服下,你看看你如今,竟將人給醫死了。”
那個男人,身子劇烈的抽動了幾下後,便消停了。
筱寧很是擔心的看着瘦小的男子說:“你……你可別死啊。”
雲卿塵一心一意的治療傷者,並沒有因鳳景籬的話而分心。
她把藥水倒進他嘴裡喝下去後,不到一刻鐘,便再次打開他的嘴巴,發現這符水已然將他嘴巴修復。
看來他身上受的傷與她之前受的手傷是一模一樣的。
河徒說她的體質不同於常人,讓她遠離符紋,可眼下這個男子,卻是在服下鳳景籬的藥水後,才變成這般模樣的,那鳳景籬給他喝的是什麼東西?
雲卿塵暫且不想去管鳳景籬給他喝的是何物,她把剩下的藥水撒在他的傷處,背部,大腿部位!
一幕詭異的畫面,頓時呈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只見男子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癒合了起來。
臺下的百姓與百官們紛紛驚呼了。
“玄王妃手中的藥真是神奇啊。”
“那人身上的肉都已腐爛了,沒想到,玄王妃手中的藥水倒下去後,便快速的恢復,竟然看不到一點點疤痕。”
“這怎麼可能?”鳳景籬頓時瞪大雙眼低喝。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世間竟然還有這種藥,能讓一個皮膚潰爛到血肉模糊的傷者,快速的恢復。
瘦小的男子也因此緩緩睜開了雙眼。
與此同時,鳳景籬之前醫治的那名患者,突然大叫了一聲。
衆人紛紛看向那名患者。
只見,那位本是早已甦醒過來的下士,突然噴吐出大量的青色液體,然後捂住胸口,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沒一會兒,他便睜着大眼,從臺上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