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雲卿塵轉身時,鳳景宏猛然揚起了手,朝着那兩筐的紫盈花揮去。
枯死的紫盈花頓時轟燃起了烈火來。
老百姓們頓時大罵鳳鸞國王爺不守信用。
雲卿塵亦是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那兩筐的紫盈花,呵呵的笑了一聲說:“景王爺,彆着急,這兩筐只是備菜,王爺所居的儀閣內還有許多,莫將軍,剩餘的紫盈花可是收了。”
莫將軍拱手作揖道:“回王妃的話,臣已命人將全院紫盈花收好,以王爺院內的面積算,還有十筐。”
“嗯,爲了防止景王再玩小動作,你們把他雙手綁了吧,實在不行,便剁了。”雲卿塵風輕雲淡的說着,身影卻已走入了人羣。
墨軒轅望着雲卿塵離去的方向,眼神突然閃爍着一抹怪異的光芒,脣角微微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意道:“雲太師,這便是你給朕送去的人?”
雲太師身子微微一顫,趕緊低下頭回道:“皇上,請息怒,微臣的夫人在將那名護衛交給微臣的時候,還與臣說過一句話。”
墨軒轅眉頭緊蹙,少了先前的耐心,低喝了一聲問道:“何話?”
“她說雲卿塵若是贏了這場比試也正常,畢竟……她是聖女之女,方纔那位男子服用了夫人特製的符靈水,卿塵作爲苗族聖女之女,亦也有她過人之處,夫人還告訴微臣,等比試完後,請皇上到太師府坐一坐,微臣的夫人爲皇上準備一樣夢寐以求的東西。”雲太師離墨軒轅很近,說話的聲音卻壓的很低。
墨軒轅聽完雲太師的解釋後,煩躁的情緒也緩和了許多,隨後又涼涼的笑了一聲:“好東西,那朕倒要看看雲夫人能給朕帶來什麼夢寐以求的好東西了。”
“皇上這邊請。”雲太師親自爲墨軒轅引路。
回到了玄王府,雲卿塵就看到墨玄鈺坐在了大廳,正與黑珍珠玩耍着。
她見他回來,便快步的朝他走去:“幾時回府的?”
“剛剛回到。”他伸手將來到自己身旁的女子拉到了懷中,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手環扣住了她的細腰,俊美的面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說:“很精彩,大快人心啊。”
雲卿塵擡起了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脖子處,回頭問道:“王爺方纔在何處?爲何並未在人羣中尋到你呢。”
方纔她在人羣中找尋他的身影,卻發現他並不在。
他將早已替她泡好的茶端起,送到她嘴邊。
她喝了半杯,然後眨了眨雙眼看他。
墨玄鈺說:“日月臺,被本公子包下,臺上看衆皆是本公子的人,像本公子這般身份的人,又何需掩在人羣之中觀望呢,本公子可是光明正大的看着你呢,王妃。”
他擡起了修長的手,夾住了她臉頰一束長長的發縷,從發中滑落到了髮尾處,動作顯得漫不經心。
雲卿塵想起來了,日月臺上亦是人滿爲患,她本以爲那些都是老百姓,卻沒想到墨玄鈺竟然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搬來了這麼多手下。
這個人……真是……比她都要腹黑。
“那院子裡的花都被毀了,你心情如何?”
“心情自是不好,不過,王妃做的好,如今心情也好了許多。”墨玄鈺扣住了她的腦袋,微微仰頭,吻住了她的脣瓣。
鳥籠子裡的黑珍珠突然大呼:“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墨玄鈺拂起了衣宰,遮掩住了籠子,便覆上了她的脣瓣。
廳子裡的護衛們,紛紛轉身。
也不知多久後,墨玄鈺才放開了她道:“我還在人羣中看到了父皇與你父親。”
雲卿塵並不覺得奇怪:“這有何奇怪,我與鳳鸞國公主比試一事,驚動了整個京周城,又逢下朝的時辰,百官都來觀看了,軒轅帝又如何會錯過這次除掉我的機會。”
“給鳳景籬的人是你父親從太師府帶來的。”
雲卿塵狠狠的皺緊了眉頭:“雲兆俊真是恨不得我死。”
這時,隨風從外面回來,彙報道:“王爺,河徒小神醫來了。”
雲卿塵趕忙從墨玄鈺的懷裡站起身。
沒一會兒河徒從門外進來,看到雲卿塵時,河徒着急的問:“師妹,是何人需用到符水?先前留你那一小瓶符水,還夠不夠用。”
“夠了,先前師兄留給我那一大瓶符水,剛好救了那人,如今已沒事了。”雲卿塵笑着說道。
河徒一臉疑惑:“一大瓶?”
“有何問題嗎?”
“給你拿去的是上一次你用的那一小瓶符水,我何時給你送了一大瓶符水來。”河徒眨着雙眼,臉上帶着濃濃的不解。
雲卿塵頓時怔了一下,想到筱寧送到她手中的那一瓶符水,像是算計好她需要用多少的量,而河徒上一次爲她治療的那一瓶符水,僅僅只是一個茶壺的大小,那個量是不足夠爲那位下士治療傷的,如今河徒卻告訴她,他給隨風的是小瓶的藥水時,雲卿塵只覺得匪夷所思了!
她回頭看向隨風與筱寧。
“筱寧,你那符水是從我房裡拿來的嗎?”
“是啊,王妃說紅色的,奴婢進了房間便看到那紅色的符水放在了茶几上,奴婢便將它帶來了。”
“茶几?可我明明放在了王妃的枕頭底下。”隨風亦是一臉蒙逼了。
筱寧回頭看看他道:“那你送來的符水,還長了腿自個會跑到茶几?”
“筱寧,你去我枕頭底下找另外一瓶符水。”若是筱寧拿的並非河徒的符水,那她先前給那名下士療傷的符水是何人放的?
墨玄鈺眼眸沉了沉,漆黑的眸子泛着一抹森涼的寒意。
雲卿塵轉身時便看到墨玄鈺的眸子裡散發一道濃郁的殺意,這抹殺意是她從未見過的,殺意中帶着恨意。
雲卿塵看到這樣的眼神時,心猛然一驚!
墨玄鈺他想到了什麼?
墨玄鈺在她回身時,便收斂眼底那抹洶涌的殺機,對着她淡淡的一笑。
沒一會兒,筱寧拿着小瓶的符水從裡面走出來,說道:“王妃,在你的枕頭底下真的有一瓶符水。”
墨玄鈺在此時緩緩起身,說道:“卿塵,軍中還有一些事情,我出去一下,這符水你與河徒確認一下,再想想還有誰會幫你。”
“好。”
他快步離去,雲卿塵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帶着對墨玄鈺方纔那抹言行舉止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