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們已經來到了墨玄鈺的身旁,他們看到墨玄鈺的時候立刻停留下來,對着墨玄鈺恭敬行禮。
蠻修一眼認出那被揍的面容鐵青的殊王,他低呼了一聲,快步的朝殊王走去:“這是怎麼回事?殊王怎麼會被人揍成如此!”
蠻修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方纔還一臉溫和的表情,下一瞬間就變了臉,他猛然回頭,盯着墨玄鈺道:“玄王,你是不是要給孤一個解釋,孤的弟弟怎麼會變成如此,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蠻修話音落下的時候,碩風立刻指着蠻殊大呼:“就是此人,就是此人,他在鬼醫門大鬧,還當衆調戲王妃,他還讓王妃做他的女人,還說他纔不怕玄王,玄王見了他都要跪地求饒。”
碩風是個鬼靈精怪的小子,雖然不知道眼前的蠻奴是什麼人,可是,他從蠻修的衣着風格可以看出,蠻修並不是錦州城人,而墨玄鈺又親自在城門迎接,那麼,眼前的人必定是某個部落的重要人物。
既然這個重要的人物,認了那個死肥豬,那他不介意再添油加醋,反正真相只有他們知道。
蠻修臉色大變,他不信自己的弟弟是一個沒腦子的人,在這個節骨眼去調戲玄王妃:“不可能。”
碩風被他一吼,立刻縮了縮脖子,躲到了墨玄鈺的身後,理直氣壯的大聲喝道:“他調戲王妃的時候,我,鬼醫門的藥童們郎中們,還有外面的那些老百姓們,都看的一清二楚,我絕對不會誣賴這個無賴,你現在就可以去看看,鬼醫門被這個死肥豬砸成什麼樣子。”
“住口。”身披着紅色披風的女護衛,冷冷一喝,她冰眸冷漠的盯着碩風道:“他可是我們蠻奴部落的王子,是我們尊貴的蠻奴王的弟弟殊王,豈是你這等小兒可以隨便胡叫的。”
“你纔要住口,他調戲了王妃,你們還有理了。”碩風孩子氣的罵道。
他根本不知道,墨玄鈺與蠻奴部落之間的利害關係。
墨玄鈺將碩風輕輕的推向了莫將軍:“本王知道了,此事由本王來解決處理。”
他猛地回頭,看向已被暗衛放落在地上的男子,他緩緩走前了兩步,語氣冰冷的反問:“蠻奴王,這便是你們蠻奴部落的誠意?”
蠻修被他那樣一問,到嘴的話頓時又卡回喉嚨,他將蠻殊扶起,仰頭看向墨玄鈺:“蠻殊不可能那樣做。”
“難道是本王的王妃在誣陷你的弟弟殊王?還是,你另一重意思暗指本王的王妃水性揚花,故意勾引殊王!”墨玄鈺周身氣勢大漲,身影猛然掠過,轉眼,便將那躺在地面的蠻殊拎起,然後快速的退到了牆上。
他的拳頭抵在了蠻殊的胸口。
蠻修趕緊站起身,朝墨玄鈺衝過去,而墨玄鈺卻在他走向自己的時候,拔劍指向蠻修:“王妃她自幼在京周城長大,不曾見過你的弟弟蠻殊,她要勾引也不置於挑殊王這樣的,何況,王妃對本王的情意,錦州城人盡皆知,倒是你的弟弟蠻殊,在你們的部落裡面強搶了多少民女呢?”
墨玄鈺的話讓蠻修毫無反駁之力。
因爲墨玄鈺說的句句是真理。
聽聞墨玄鈺的王妃冰清玉潔,是個出了名的禍水,當初連靈帝都看上了那女子。
並且,還有人暗傳,先帝便是因爲看上了墨玄鈺的王妃,才被殺了。
總之中中傳言此女子的傳奇。
“何況,在沒本王允許的情況下,他私自踏入錦州城內,本王可將當他成奸細殺了,光是這一條罪名,殊王便是一個死人。”
“不要。”蠻修趕緊大呼。
他們蠻奴王族的人丁太少了,所以,蠻奴部落的王族都很團結,看到蠻殊一臉青紫,蠻修緊張的大呼着。
“王爺,你先放了我弟弟,我滿足你一切要求。”
“呵。”墨玄鈺冷笑了一聲:“本王王妃的聲譽,是可以用你眼中的利益來抵過的嗎?來人,將他帶走,今夜晚宴前,蠻奴王可以好好想想,要如何給本王的王妃一個交代,不然,本王便於今夜子時,錦州太陽神殿前,斬殺奸細蠻殊。”
他鬆開了手,將蠻殊交給了莫將軍。
隨後自己便上了馬,快速的離開了東門,連蠻奴王都不再理會。
蠻奴王望着墨玄鈺離去的身影,眼眸狠狠一沉。
身後的毒蠍女與毒蜘蛛走到了蠻奴王的身旁。
紅衣毒蠍女問:“王,要不要動手將殊王奪回。”
“不可亂來。”蠻奴王望了望莫將軍身後的幾百麒麟新軍,眉鋒蹙起道:“城門裡裡外外守着三千將,據說城外還扎守着十幾萬大軍,你有能耐殺了這三千士兵,可你有能耐敵過玄王的十萬大軍嗎。”
墨玄鈺布的兵陣,讓異國的帝王們都不敢隨便亂來。
只要他們敢在城內亂來,城外的那些士兵,會立刻斬殺他們的活路。
蠻奴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殊王被人帶走。
……
宮宴臨近。
墨玄鈺掐好了時間踏入鬼醫門。
雲卿塵換上了墨玄鈺爲她準備好的雲煙裙襖,裙子的連領是用防制狐狸毛製成,穿在身上暖身又不失美感。
墨玄鈺踏入天香醫閣時,看到她坐在窗臺前望着外頭有些失神,便快步的朝她走去,從身後把她抱住了。
雲卿塵猛然回過頭,臉便貼在了墨玄鈺的臉龐上。
他問:“你在想什麼呢?”
雲卿塵指了指外頭說:“看你來了,從馬車裡走出來,走入了鬼醫門,走進我的醫閣。”
“可我方纔明明你在身後。”墨玄鈺捏了捏她的小臉,她的臉頰被寒風吹的有些紅,又有些涼,而且,手也是涼涼的。
他趕緊推了一下窗門說:“下次本王要將這窗子給封了,免得你不分日夜的坐在窗臺前發呆,着了涼生病了,本王心疼。”
雲卿塵呵呵的笑了一聲:“你敢封,我就站在大門前發呆,風雨無阻。”
“你敢。”他擡手,颳了刮她的鼻樑,又低下頭親了她幾下,可又覺得不夠,便索性抱緊了她,吻上了她的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