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阡城爲她看眼睛,發現她眼睛裡的傷口自己癒合了,血水清理之後,她的眼睛是紅色的,也失明瞭。
墨玄鈺擡起手輕輕的撫摸她的左臉,卻被莊傾城給抓住了:“師兄有危險。”
“傾城,本王已經派人前往魅影山莊了。”從虛鏡出來的時候,墨玄鈺就傳音給了鳳琴,只是鳳琴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也不知道那邊怎麼。
他現在顧不到太多,莊傾城的眼睛失明瞭,對他來說是一種重創。
沈阡城說:“不需要包紮,也沒什麼大礙。”
“可她看不見。”
“我還有一隻眼睛。”莊傾城抓住了墨玄鈺的手,站起身說:“我們得趕緊找到師兄,若莊月柔發現那個人不是我,她不會放過師兄的,你看看鳳將軍,她對鳳將軍都能下那麼重的手,我真的不敢想象,莊月柔會對師兄做什麼殘忍的事情。”
沈阡城微微皺眉說:“若真的有什麼事,也趕不過去,而且,若就這樣冒然進入了山莊,只會着了莊月柔與雲卿浣的道,對付一個我們可以聯手,可是兩個加起來,力量無窮,一個是繼承了你父親秘術的魔女,一個是凝聚着世間怨氣的蓮女,如今最不能受到傷害的那個人就是你,傾城。”
沈阡城說話的聲音充滿着威嚴。
只希望自己的良苦用心她能夠體會。
“如你所說的,你的父親也死在莊月柔的手裡,那麼……你更要小心謹慎。”沈阡城指着她手裡一直握着的東西說:“將那個盒子打開,服下你父親的骨血,你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將你身體裡屬於莊月柔的骨血給分離出來,否則你將被她牽制一生,枉費了你父親一條命。”
還不等莊傾城回過神來,墨玄鈺便從她的手裡奪過了木盒,拿出了裡面的一個小黑瓶。
莊傾城立刻抓住了墨玄鈺的手腕,阻止他:“墨玄鈺,你住手,父親的骨血不能用,這是唯一能夠讓他復生的東西,我不會服下去。”
“傾城,你瘋了嗎?”墨玄鈺情緒有些激動的低吼。
一想到眼前的女子,將會被莊月柔種下焚冰咒,生不如死,墨玄鈺就不允許她再考慮。
“他死了。”他又吼了一聲:“你想他心血付之東流嗎。”
他打開了瓶蓋說:“這是義父的期望,你能夠回報他的,就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
他擡起了手,強勢的捏住了莊傾城的臉,將那一瓶的骨血滴入了她的嘴裡。
一股血腥味頓時在莊傾城的味蕾漾開,淚水從她右眼流下。
她閉上了雙眼,皺緊眉頭,卻將墨玄鈺手中的瓶子狠狠的拍在地面。
墨玄鈺知道她生氣,她惱!
他能夠體會她失去至親的痛苦。
“傾城,也許還有別的辦法呢。”墨玄鈺撫摸着她的臉龐溫柔的說。
四蓮卻輕輕的說道:“無屍無骨之人,若想再復生,必須是那人的心頭之血,否則,別無辦法了!”
墨玄鈺臉一沉,猛然回頭,對着四蓮吼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