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槍聲火速趕回來的亦筠看到的是另她痛貫心膂的一幕。
她急飛過去將飛揚抱住,他壓在她的身上,而她的細弱的身子卻擦過柏油路面。
幸好是冬天,也幸好穿了厚厚的外套,但是背部跟不平的路面不斷大力磨擦卻便得她白嫩的肌膚溢出血來。
黑衣人不客氣地往他們頭上每人踢去重重一腳。
亦筠抿緊嘴脣,醜醜從未練過武,他都能承受如此疼痛,她自小就練武,什麼苦頭沒吃過?
許飛揚大驚,“傻丫頭,放開我。”
這時,那黑衣人又變本加厲,雙腳狠狠往飛揚手上踩去--
滋--
許飛揚的臉在瞬間痛苦地扭曲起來。
耿樂容與沈優優已是痛不欲生。
看着許飛揚如此痛苦,亦筠痛入心骨,一怒之下抓上車門,整個騰飛而起,伸腿快而狠地踢向那黑衣人的胸口--
兩聲槍聲同時響起--
亦筠重重地飛滾了出去--
啊!
耿樂容與沈優優的慘叫同時響起--
傻丫頭--
許飛揚撕心裂肺地喊,無力地鬆開車門,思想在瞬間停止了運轉。
車子飛飆而去--
後面是警車呼呼的鳴笛聲--
許飛揚像滾珠似地往柏油路上滾去。
“丫頭,丫頭--”
許飛揚撲到亦筠面前,將她摟在懷中撕心裂肺地喊。
“丫頭,醒醒,丫頭--”
彷彿天地萬物突然失去生命,整個世界一片慘淡。
許飛揚的淚流過她的清秀的臉,“爲什麼,爲什麼--”
有警察慌亂地叫了救護車。
好吵,頭好痛。
亦筠睜開眼睛,看到許飛揚哭成淚人的臉。
她傷心極了,“醜醜,對不起,我沒能救出伯母。”
“丫頭?”許飛揚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然後急忙檢查她的額頭溢出的血,發現那只是她磕破了頭而已,一種失而復得另他激動不已,他擁緊她,“你沒事就好。”
他真被她嚇死他了,他以爲她頭部中槍了,當時想,如果她在不了,那他還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麼意義?
亦筠看着他被踩碎的手指,替他擦乾淚水,心痛到無法呼吸。
救護車急忙開來,衆人不由分說將兩人架上病牀。
許飛揚已經是沒有力氣掙扎,但亦筠卻騰跳起來,“你們送他去醫院,我要去救人。”
許飛揚氣若游絲道,“丫頭。”
亦筠旁若無人地吻了他的臉頰,“我會救出伯母的,你放心。”
許飛揚搖頭,“我不要你--”
再遇險了!
但他的話沒法說完,一口鮮血卻又吐了出來。
亦筠的心猛地一抽,然後跟白衣天使一塊將他推上車。
“小姐,你真的沒事?”有個警察問。
“沒事。”亦筠聳聳肩膀。
“那麼請回去協助我們調查。”
亦筠氣得腦都快炸開,“調查什麼?現在人質在他們手上,他們有槍耶,這可是人命的事,你們不快加派人手去追捕還要帶我回去做筆錄?”
那警察固執道,“還是麻煩小姐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亦筠一拳就掃了過去,目標是那警察的頭,那警察趕緊一閃,待他反應過來已經瞧不見那抹輕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