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見那髒兮兮的牆壁上那個小小的洞,腦子有些昏,難怪不得那些人說今兒看見顧城在院子裡面,表情還有一些不對勁。本來以爲是白梓默和恭親王在一起讓顧城心情不好,現在再來看這情況,最大的原因應該是白梓默讓他們鑽了狗洞!
唉,老夫人嘆着氣,喚來了幾個丫鬟以及幾個奴才,讓這些奴才帶來了泥灰。
但是等奴才們拿着泥灰到了狗洞前面的時候,老夫人忽然揮了揮手,對着白梓默說道:“梓默,這件事情是你惹得,我不能不給你懲罰,這樣吧,你自己來把這狗洞堵上。”
來的奴才們紛紛詫異的看了看白梓默,以前老夫人對白梓默還是很喜愛的啊,如今怎麼變成了這樣?難道白梓默失寵了?
再一看白梓默臉上愧疚的表情,卻沒有怨怪和憤恨。這些丫鬟啊奴才們的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不是白梓默失了寵,而是白梓默做錯了事情。能夠讓白梓默甘心接受這等懲罰,應該是不小的事情吧?這些丫鬟們眼珠子轉啊轉,卻沒有問出來。
在這高樓大院中,說錯一句話,有可能就是死。多做事,少說話,這纔是活下去的唯一一個辦法。也是許多人用生命的教訓總結出來的。,
白梓默接過奴才手中的泥灰,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始填了起來。開始的時候,經常會弄一點東西在她自己的身上。老夫人皺了皺眉:“梓默你小心些,不要把泥灰弄到自己身上了。”
白梓默聽見這句話,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對着老夫人說道:“謝謝,我會注意的。”
小半個時辰之後,這個狗洞才被堵了起來。白梓默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有些慢很正常。
做完之後,白梓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後跟着老太君回了自己的閣樓。
老夫人看着面前這個有些傻里傻氣的恭郡王,也不知道到底是該因爲他鑽狗洞來見白梓默一事而生氣,還是該爲他這麼想見到白梓默而高興。至少這樣就證明他是真的喜歡白梓默的,雖然人傻是傻了點,但是隻要對人好。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家那麼有錢。等到白梓默嫁過去。白梓默也不會那麼辛苦了。如果恭郡王再在大家面前表現得很喜歡白梓默的話。那麼就不會再出現現在這個樣子。白梓默過得連個下人都不如。到時候當一個王妃。要什麼有什麼。整日裡可以到處遊玩。金銀珠寶無數。而她白梓默也可以就這樣好好的過完下半身。
正想着。下人突然走過來,說道:“老夫人。那個狗洞已經堵好了。”說着還擡頭去看了一眼因爲鑽了狗洞而有些渾身髒兮兮的恭郡王。忍不住開始偷笑。
老夫人當然知道他在笑什麼。不禁皺起了眉頭,然後有些不快的說道:“奇了怪了。我就是讓你去堵個狗洞。什麼事情把你樂成這樣?難不成你還在那狗洞裡發現了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不成?還是你覺得那狗洞稀奇。自己也想去爬上一爬?”
那下人一聽這話,當然也知道老夫人這是生氣了。便連忙說道:“奴才該死。老夫人。奴才只是剛剛神經病發作了。所以纔會這樣
笑的。奴才家裡啊。都是祖傳的神經病。那大夫說啊。這病沒辦法治。只能夠受着。以後想找個媳婦兒都是個難事呢!老夫人就饒了我吧。這是神經病啊。奴才也沒有辦法啊。”
“......”老夫人看着開始胡亂瞎說的下人,也感到很是無語。但是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點點頭,又問他:“今日之事,你都知道多少?”
下人使勁搖搖頭,然後說道:“奴才一直都在廚房裡幫忙,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剛剛是來問老夫人,中午想吃什麼的。但是剛剛神經病發作。一時間就給忘了。奴才現在重新問老夫人。中午想吃什麼?”
老夫人點點頭。心想這個下人也算是聰明。這要是恭郡王爬狗洞進府的事情被大家給知道了。一傳十十傳百的。傳到皇帝的耳朵裡。那她還想不想要這條老命了啊?雖然自己一把年紀了。但是也還沒有到了要入土的年紀啊。不行不行。自己還要多活兩年。
恭郡王聽到那個下人一直說自己有神經病,覺得好玩極了,突然就拍手,指着那個下人說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有神經病,神經病,你有神經病啊?老夫人,什麼是神經病啊?好不好吃啊?我要吃。我要吃。你去給我買嘛。給我買給我買。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說着就拉住老夫人的衣角開始撒嬌。
那個下人早就知道這個恭郡王是出了名的傻子王爺,可是沒想到竟然傻到了這種程度。居然連神經病是什麼都不知道。還哭着鬧着說要吃。真是笑死人了!想着自己就又要笑出聲來。
老夫人瞪了那個小人一眼,然後訓斥道:“怎麼?你的神經病又犯了嗎?正好,恭郡王說要吃一點神經病,你就順了他的心意。從你身上割塊肉給他嚐嚐到底這神經病好不好吃啊?”
那個下人一看老夫人真的生氣了。連忙說道:“奴才,奴才,這就走。奴才去爲老夫人準備午飯。奴才告退。”說着馬上滾開了。
老夫人看着越跑越遠的下人。又看看還在一直拉着她衣角吵着要吃神經病的恭郡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雖然說傻一點沒有什麼事,但是這也太傻了吧?算了,只要他肯對白梓默好。自己也就不便再多說什麼了。
“爲什麼那個神經病走了?老夫人,我要吃神經病,我要吃神經病。快點給我神經病。快點啊!”恭郡王還在那邊不依不饒的說着。
老夫人看着恭郡王,然後說道:“恭郡王,你是想吃神經病,還是想見白梓默呢?”
恭郡王一聽白梓默的名字,立馬鬆開老夫人的衣角,然後說:“我當然是想見白梓默,白梓默她對我很好。我想一直跟她在一起。老夫人,我不要吃神經病了。你把白梓默叫出來。我想見白梓默。”
老夫人笑呵呵的搖搖頭,然後說道:“恭郡王啊,現在你還不能見白梓默。等到以後你們成了親。你就可以一直和白梓默在一起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啊?”恭郡王問道。
“五天之後,再過五天。你就可以天天和白梓默在一起了。好不好?”
恭郡王一聽這話,頓時高興起來。也就順着老夫人的意思,讓下人把他送回王府了。
看着恭郡王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老夫人臉上那慈祥溫和的笑容剎那間就消失了。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目光帶着那麼一絲意味不明。
擡起手,用手絹擦了擦額頭微微發出的細汗,她的神情沉重,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將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部理清楚。
轉過身子,身邊的侍女急忙上前攙扶着她的手臂,侍女看着老夫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老夫人回去休息嗎?”
老夫人看着她擺擺手,“還是去梓默那裡一趟吧!”侍女小心的應了一句“是”就隨着老夫人去了白梓默的院子。
白梓默坐在無自己裡面發着呆,頭疼的想着剛纔發生的事情。不明白老夫人怎麼聚嗒然出現,而且臉色還那麼差。雖然自己私下和男子想回確實不符合情理,但是他們又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
想到老夫人剛剛那有些怪異的樣子,白梓默的心情就莫名的難受。老夫人那像是看不貞放蕩女子的眼神,深深的駐紮在她的心裡面,怎麼趕也趕不走。
有些煩躁的伸出手,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香氣充斥着整個口腔,她的思緒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或許,老夫人是在爲她着想,這樣子傳出去總是不好,她是爲自己的清譽想。心裡面這樣安慰着自己,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伸手拿着手帕擦拭着嘴角沾着的水滴,不再糾結這些事情了。
“梓默!”老夫人的聲音傳來,白梓默急忙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子,看着老夫人笑得很是開懷。
白梓默走到房間門口,攙扶着老夫人走到屋子裡面。坐在椅子上,很是殷勤的到了一杯茶水。
“梓默,你和顧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要知道你是一個已經有了婚約的女子,就應該和其他的人保持着距離,切不可做出什麼有損咱們家族的事情來,平白的讓人笑話。”老夫人眼也不擡的接過茶盞,就開始了質問。
聽到老夫人的質問,白梓默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夫人,心裡面剛剛強行壓制下去的委屈,一股腦兒的又全部涌了上來。
“老夫人可是懷疑梓默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白梓默低着頭,表情看的不甚真切,但是聲音有些抖動。聰明人一聽就知道不對經,更何況精明如老夫人,更是通透的補得了。
老夫人的眼皮擡了擡,終究是在乎這家中的清譽與顏面,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梓默心中會怎麼想了。自己必須要讓她知道,她這次做的事情是有多麼的離譜和不對。要讓她明白,現在特也不單單僅是她的事情了,事關家族的聲譽,她今後一定要多多注意。
“梓默,你可是和顧城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老夫人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茶,集裝忽略掉梓默剛纔委屈的質問。
梓默擡起頭,表情很是受傷。“老夫人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責問梓默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