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看到白梓默這幅模樣,也連連嘆息,這大小姐也真夠可憐的,他每一次來不是見大小姐一副沒精神樣,就是眼睛紅腫。
“有什麼事麼?”白梓默說的有氣無力。
“回大小姐,老夫人叫大小姐去大堂,已經查出來時誰散佈謠言了。”
白梓默聽了心裡頭一高興,差點就要跳了起來,還高控制的住,道:“我隨後就去。”
而在另一邊,同樣被召見的白蕙姬心都糾在了一起,這老夫人把顧家所有的人都召集,應該就是爲了白梓默那件事,難道被查出來了麼?她的手不安的在那裡揪着。
“蕙姬。”熟悉的聲音,白蕙姬卻嚇了一跳。
二夫人看着她道:“蕙姬,你這是怎麼了?”一臉不知情的樣子。
“二夫人,好像,好像那件事被查出來了,怎麼辦!”白蕙姬小心的說道。
“蕙姬,不是二夫人我說你,這事沒查出來,你都要把自己嚇死了。”
“可是,我緊張。”所謂做賊心虛就是如此。
二夫人知道這是個沒有用的,主,當下也不想說什麼,握住白蕙姬的手,最後囑拖了一句,道:“蕙姬,你可要記住,你想要一個好的姻緣就什麼都不要說,不然,你這一生就毀了。”
白蕙姬被這後面的話嚇到了,點了點頭。
“好了,我先走了。”二夫人拍拍她的手,她可不想待會白蕙姬被查出來,她自己被人猜測,剛剛那她的姻緣壓迫她,倒也挺管用,想必她不會說。
她想到了什麼,停下來,拿出了珠釵在手上滑了一道,血涌了出來,她咬着牙忍着,要是白蕙姬招了,她就來個苦情計,稱白蕙姬與她關係不好,這手上的疤當然是證據了。
白梓默悠悠的來到了大堂上,慢悠悠的行了個禮,慢悠悠的坐了下來,她的這些慢悠悠在別人眼裡是被這謠言所傷,多日寢室不安所致。
不一會兒,顧家的人都到齊了,老夫人咳嗽了一聲:“今天我叫大家來,就是爲了默娘之事,大家也看到了,默娘被這事折磨成什麼樣子,我在給那人一次機會,若是招了,從輕處罰,若是不招,無論什麼身份都不寬恕。”
現場一片安靜,白蕙姬緊緊的掐着自己的手,她腦子裡滿是二夫人的那句話,爲了一個好的姻緣,爲了好的一生,她不能承認。
熟不知,若是被查出來,她白蕙姬的一生同樣會被毀掉,而且會毀的更狠。
“好,既然執迷不悟,我也就不客氣了,生全,帶人上來。”
“是。”
緊接着幾個大漢被壓着上來,白蕙姬看了看進來的人,一陣窒息,這正是昔日她買通的幾個散播謠言的人。
這,這怎麼會被抓到,想着她悄悄的後退了幾步,免得對方認出來她。而一旁的二夫人看到那幾個人也暗叫不好,好在她提前做了準備。
“老夫人,這就是當日散播謠言的幾個人。”生全稟
告。
老夫人手一拍桌子,“好大的膽子,盡然敢散播我顧府大小姐的謠言,說是誰指使你們的,不說出來,我饒不了你們。”
幾個大漢哪裡見過大場面,當下被老夫人那氣勢嚇到了,一聽到饒不了他們,更是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老夫人饒命啊!饒命啊!我們,我們這也是貪財,被人收買了才散播大小姐的謠言。”
“是誰指使你們的,說。”
“老夫人,我,我們也不知啊!只是那日有一個女子來找我們,給了我們一袋子錢,說只要散播大小姐的謠言,就在給一袋,我們沒見過那麼多錢,一想只是散播一下謠言,就貪心起了,答應了,老夫人饒命,要是知道會這樣,我們就算有九條命也不敢啊!”那幾個大漢一嚇就全招了。
“現在說這話有何用,默娘乃是未來的王妃,你們這些人太過於膽大。”
“祖母現在重要的不是處罰他們,他們口中與一女子,不知那女子是誰,現在要查出那女子。”說着白梓默問起了那幾個大漢“你們可知那女子是誰?”
“我們記得那女子的外貌,那女子穿的不凡,定當不是平凡人家的小姐,不過,現在也找不到人去。”
大漢回憶起見到白蕙姬的場景。
“好,那你站起來仔細看看,這些人裡面可是有那個女子。”白梓默直接指了指這些人,要說不是這顧府裡的人所爲,她倒是不信,這事也就那麼幾個人知道。
大漢站了起來仔細的辨認,白蕙姬覺得不好,整個人一直往後退,白梓默看到了,眼睛一咪,道:“蕙姬妹妹你這一直後退做什麼呢!”
“啊!”白蕙姬叫了一聲,下意識擡起了臉,這一下,可就不好了。
“是她,老夫人,大小姐當日指使我們散播謠言的人就是她,我記得清清楚楚。”大漢看到白蕙姬的臉忽然道。
白蕙姬的臉刷的一下變白,“別污衊我,是誰買通了你。”
“你要知道她可是我顧家的二小姐,可不是你隨便污衊的,你要是污衊了,下場可不好。”白梓默冷冷的說道,她是在進一步逼大漢。
“大小姐,我不敢,我們見過她倆次,我敢拿一家老小的命擔保。”大漢說的信誓旦旦。
白蕙姬還想辯解,生全又叫出顧家管賬的,管賬的說那日白蕙姬拿了倆袋子錢,說是急用。
白蕙姬在也無法辯解,嘩的跪在了地上。老夫人看着白蕙姬一陣嘆息,她這個孫女,她自小就喜歡她,怎麼就做出這種事來,她也沒有想到做這種事的會是白蕙姬。當下聲音變柔了不少:“蕙姬,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默娘可是你的姐姐啊!”
白蕙姬跪在地上,道:“祖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一時糊塗,嫉妒姐姐。”
“糊塗,糊塗你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可知道害的是誰?”老夫人聲音有些哽咽。
“祖母,蕙姬知錯了,蕙姬在
也不敢了,祖母饒了我吧!姐姐姐姐饒了我吧!”白蕙姬在地上一個勁的哭着。
老夫人指着她,明顯有些氣的不清。
白梓默拍了拍她的背,看這個樣子,這老夫人也不知該如何,白梓默也不認爲這事是白蕙姬一個人做出的,就她那腦子,被人當刀使了都不知索性今天就揪出那個人,她相信,只要那個人被揪出,她就真的會得到一個交代,索性就道:“祖母別生氣,蕙姬和我是姐妹,怎麼可能會害默娘,默娘覺得這事是別人指使。”
她這話說出來,二夫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若是讓白蕙姬這樣求下去,結果還可能會好點,如今,她居然避開白蕙姬。白梓默,她記住了她。
白蕙姬聽到這樣說,擡頭正巧對上了二夫人的眼神,想起了那句話,急忙道:“祖母,姐姐,沒有人指使我,是我一時糊塗。”
老夫人也覺得有理,她不相信自己的孫女會做出這種事,倒是其他人有可能,道:“蕙姬,你若說出這幕後指使是誰,我就饒了你。”
“祖母,沒有,真的沒有。”白蕙姬抵死認着。
老夫人心裡直冒火,她不知道這承認了會有什麼後果麼?傻傻的承認,當下冷着臉:“你今日若不說出來,我就用家法。”她這麼做可是爲了白蕙姬好。
不過,在其他人看來可不一樣,家法二字說出來,所有人都震驚了,連白梓默也有些意外。
白蕙姬看着老夫人,道:“祖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孫女。”
“你若說了,我便饒了你。”
沉寂,還是沉寂,白梓默不知道白蕙姬在維護什麼,即使是到了如此境地她也不說。
“好,好,上家法。”聲音在這大堂內響了起來。
下人恭恭敬敬的把家法呈了上來,老夫人接過:“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不孝女。”
白梓默阻止卻也無用。
一棍棍重重的打在白蕙姬的身上,她痛的叫了出來,想也那句二夫人的承諾,抵死不認,而她將這一切都歸結於白梓默,都是白梓默搶了她的生活,都是白梓默讓她受此折磨。
二夫人在一旁看的不忍,不過這白蕙姬倒是個賤骨頭,這麼打都不招,看來這一步還真是走對了。
老夫人打在她的身上,自己也是難受,她一個老人,在晚年沒有享福,倒是爲這些孫子孫女操心不以,她這個孫女怎麼這麼硬骨頭,那一棍棍打在她的身上,她心裡也痛。
白蕙姬承受不了多久便昏了過去,老夫人身子踉蹌了幾下,還好身旁有人扶着。不然,她這把老骨頭可是遭殃了。
白蕙姬昏了過去,老夫人沒有下命令,一時之間,沒有人敢亂動。
想不到白蕙姬的骨頭竟然這麼的硬,白梓默冷眼的看着本來以爲自己能夠憑藉成爲王妃而脫離白家了,但是有了這個流言,自己算是不幸的人了,她不禁在心裡爲自己感到悲哀,而且是特別的悲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