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珠簾靜靜地垂放在空中,精緻的香爐裡面淡淡的青煙從裡面緩緩的飄出來。
房間中瀰漫着濃郁的香氣,雖然香氣很濃郁但是還是有淡淡的傷藥味存在的。一個身着白色裡衣的貌美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在艱難的行進着。
女子的臉色蒼白,因爲傷口的疼痛,她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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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努力很久的女子,臉上的不耐與氣氛更加的明顯,示意丫鬟將自己放到軟榻上。
她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她暗暗覺得一定不會讓傷害她的人好過。
這位就是前段時間誣陷嫡長女白梓默的白宓月白蕙姬,因爲事情敗露而遭到家法的懲罰。在好不容易休養了一個月之後,她才勉強的在丫鬟的攙扶下能夠下牀活動了。
白蕙姬原本機很討厭聞到藥草的味道,但是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面,她正正的忍受了一個的時間。後來丫鬟想到了用薰香來掩蓋住藥草的味道,她這顆躁動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下來,乖乖的養起傷來。
看着窗外晴朗無雲的天空,白蕙姬對白梓默的煙霧就更加添了十分。她一直想不通,論樣貌。論才學樣樣不如她的白梓默爲什麼就那麼的幸運的就被選爲王妃?難道就緊緊是因爲她是嫡長女的緣故嗎?
如果真的僅僅是因爲這個緣故的話,那麼家族實在是太迂腐了。自古以來都是賢者多勞,她白梓默也不是什麼賢人能士,她又有什麼資格去當選呢?
不過在牀上休養的這一個多月來,她也不僅僅是在怨天尤人,也悄悄地在心裡面盤算着今後的打算。
每次上藥和用藥的時候,她嘴中的苦澀就提醒着她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空氣中彌散的藥草味道,就清清楚楚的讓她時刻都想着如何將自己出過的臭一次性的全部都討回來。
“怎麼樣?好點兒了嗎?”大姐白宓月從門口慢慢的走進來,微微皺起秀美的眉頭,雖然來過好多次但是還是接受不了房間中所瀰漫的濃郁的香氣。
“既然這麼嫌棄又何必來呢?”沒有放過大姐的每一個表情,她不會忘記當初就是自己親姐姐教唆自己去做的那件事情。雖然她沒有明面上說出來,但是她用行動做了出來。
白宓月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如常,整個過程稍縱即逝快的讓人抓不住。
“妹妹可還是在怪姐姐?”依着軟榻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白宓月很是爲難的開口,“當初姐姐只是抱怨了幾句,之所以沒有同你一起做這件事情。都是因爲我們的母親啊!我們總不能都受罰,讓母親在諸位姨娘中擡不起頭啊!”
白宓月這些話說的很是感人,且情意結合讓然也跳不出任何的毛病,白蕙姬知道自己的這個大姐從小雖然不是怎麼的聰明伶俐,但是嘴皮子一向是利索的很,自己是鬥不過她的。
就閉着嘴巴沒有說一句話,在心裡面生悶氣。
輕笑着搖搖頭,自己的這個妹妹還是那麼的稚
嫩。
“妹妹今年還小,即使事情敗露也只不過是一頓家法。如果姐姐也不懂事的摻和進去,估計受罰的就是我們孃兒三個了。”
知道姐姐的話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想到自己捱得這一頓家法,心裡面還是過不去。乾脆就繼續側臥在軟榻上,閉着眼睛養精蓄銳。
憑什麼出主意的是她,挨家法的就是自己呢,這對自己來說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這樣子真的讓人非常的惱怒,這樣的情況她不能接受。
畢竟她是自己的妹妹,白宓月還是不想連個人新生芥蒂。
特別是以後或許還有能用到她的地方呢。
她慢慢的起身坐在白蕙姬的身邊,一邊將手放在她的手上,另一邊將自己親手做的一個香囊放過去。
“姐姐呢,也知道這件事情做的不地道,對不住你。但是我和母親也是爲了我們考慮啊。你一個人被抓已經是極慘的事情了,如果再拉上我和母親的話,豈不是不划算的很嗎?所以,妹妹還是想開一點的好。”白宓月的手在白蕙姬的手上輕輕的拍了兩下。
像是安撫,又像是開導。
不過最後的目的還是爲了好好的利用白蕙姬罷了。
所以在白宓月落在地面的眼神上可以看到幾分惱怒,惱怒白蕙姬那麼笨。
雖然她笨被抓了,到底還是沒有供出自己,這樣好歹還是有幾分可取的地方。當然目的也是達成了,流言雖然沒有徹底擊垮白梓默,想必還是會在人的心裡留下漣漪的。
“我們孃兒三的命從一開始就緊緊的連在一起,姐姐這次也不是要故意利用你的。實在是爲了我們以後做出的打算,你放心姐姐必不會讓你白白的捱了這頓打,我以後一定會給你討回來的。”白宓月說的胸有成竹。
軟榻上的白蕙姬睜開眼睛,將香囊放到鼻尖嗅了嗅,是自己喜歡的牡丹香氣。
“姐姐話裡的道理我都是懂得,左右咽不下這口氣罷了。”幽幽的說出自己心裡的話,白蕙姬還是很喜歡自己的姐姐的。
笑着點點頭,白宓月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我們二房本就是後來者居上的,你以後千萬不要再莽撞了。這次就當是一個教訓,你也好安生幾天。至於白梓默那裡,由姐姐和母親來解決就好了。”
在白宓月的懷中輕輕地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還是打定了注意。
自己因爲年紀小已經拖累了母親和姐姐不少,自己以後要多想一些纔好。
先到母親許諾給自己的如意郎君,白蕙姬的臉又紅撲撲的,將自己的臉蛋在這個枚紅色的香包上慢慢的蹭了兩下。
如此看來倒是也是真心歡喜的。
其實在後面的養傷中,她已經不怎麼痛了,現在期待的都是一些美好的事情。
在白蕙姬那裡坐了一會兒之後,白宓月就離開了。臨走前囑咐她不要用這麼濃郁的香氣,對自己的身體不好。
從妹妹那
裡出來,白宓月很是頭疼。自己的這個妹妹爲人莽撞,做事漏洞百出。只是希望這次臥牀一月的經歷,可以讓她改改自己脾性,切莫在衝動做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不是一個娘生的,說句話也是累得很啊。
白梓默坐在院子裡,看着這滿園的荷花很是歡喜。
白細姝坐在姐姐的旁邊看着姐姐衣服悠然自得的樣子,心裡面隱隱有些不快。
明明自己也是大房的的女兒,可是爲什麼每次一有什麼好的事情的時候,大家首先想到就是自己的姐姐,她真的有些迷惘了。
以爲自己和姐姐都住在老夫人的院子裡了,大家就是一樣的了。
但是始終還是不一樣的呢,白細姝有些傷感。
不自覺得盯着自己姐姐的容貌,暗暗的在心裡面和她做了一個比較。總覺得她哪裡都沒有自己好。皮膚沒有自己白皙,容貌雖不相上下。
但是兩個人在一起,自己白皙靚麗的外表一定會比她更加吸引人。
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得撅起。自己心裡面明明知道她是自己的姐姐,自己也不應該嫉妒自己的嫡姐。
每一個家族的嫡長女身份總是會比其他的小姐身份尊貴,自己雖然也是大房的,可惜只是一個庶女,而且大房也沒落了。
所以即使是命硬剋死雙親的姐姐的日子過得也要比自己的好,白細姝想想還是有些不高興的,雖然姐姐是對自己很好的,但是她想要的不是僅僅姐姐對自己的好。
她想要讓大家都關心自己。
那種關懷的眼神都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種感覺,想必是會很好的吧,但是她還是沒有這個機會嘗試的,這不免讓白細姝有些無奈。
就在白細姝有些憤憤不平的時候,白梓默動了動。
將自己的目光從荷花上轉移到自己的妹妹身上,今天她過分的安靜都不像平時的自己了。
“姝兒,今天可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嗎?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呢?”白梓默的聲音很溫柔,眼裡是對自己這個妹妹的愛惜與疼愛。
畢竟她們都是大房的人,而且一起吃過苦,是實打實的真感情了。
“沒有什麼?只是在想今天要吃什麼罷了。”白細姝將自己心底的那些不快與異樣壓下去,揚起一抹天真的笑容。
掩着嘴角笑了笑,白梓默嗔怪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真是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是這麼個莽撞的樣子啦!”
將自己的身子坐正,白細姝很是歡快。
“那姐姐可否讓廚房做一些平時吃不到的東西呢?”
知道自己的妹妹貪吃,白梓默也沒有多說什麼。對着身邊的丫鬟示意的點點頭,對着白細姝笑得很是溫柔寵溺。只要老夫人給自己的,她總是願意分給自己的妹妹一份,本來就是姐妹嘛。
姐妹之間如果計較的多了,那麼也就會生份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