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蓉兒說了兩句話,他就準備離開了,我是分不情願的,畢竟這是我們相識之後所面臨的最大挑戰,面對這個挑戰,我有信心,但是也很擔心,畢竟未來是誰都不能夠預測的。不情願又能如何呢,牀上還躺着一個光着身子的華箏,蓉兒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和我用這種平靜的語氣說話,已經是近乎於不可能的事情了,她這麼做,已經是在爲了我做最大的犧牲,我再把她留在這個屋子裡,那就不是人了!
走出了屋子,我就看見了黃藥師那一下子就能夠將我殺死幾萬次的眼神,這個性情孤僻的武林泰斗已經是氣極了,估計蓉兒又用了什麼以死相逼之類的辦法,否則的話這老頭子一定會衝過來結束了我的性命。而七公則沒有什麼動作,也沒說什麼話,只是在哪裡搖頭嘆息着,他對黃藥師這個好朋友應該是十分了解的,現在情況如此,他不說話反而比說話的效果會好一些。
蓉兒低着頭,輕輕走到黃藥師的身邊說道:“爹,咱們回桃花島吧!”
黃藥師咬了咬鋼牙問道:“蓉兒,這件事情你真的想這麼就算了,是不是這小子在屋子裡面有欺負你了,你告訴爹,爹去給你出氣。
蓉兒此時心理的委屈被這句話又一次激了起來,眼淚再次奪眶而出,但他在努力剋制着說道:“咱們走吧,靖哥哥會來找我的!”
黃藥師這下子控制不住了,也不管女兒地淚水。他咆哮道:“蓉兒,你還想讓這小子來桃花島?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爹!”蓉兒大喊一聲,將峨嵋刺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黃藥師被這一聲大喊叫住了,轉身一看蓉兒的動作,知道自己的女兒又在阻止自己了。
黃藥師剛想怒,七公走了過來。說道:“我說老邪啊,這是孩子們自己的事情。我們多少還是有一些不瞭解的,讓他們自己去慢慢解決巴,你也冷靜下來,好好想一下,現在這已經不完全在我們這羣老骨頭的控制範圍之內了!”
女兒地以死相逼,老朋友的苦心勸解,黃藥師雖然性子邪。但也不是不知輕重地人,所以強自將怒火壓了下去,憤怒的哼道:“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我看着順眼的,蓉兒,我們走!”
“慢着!”我開口阻止了他們。
現在雖然我說一句話很有可能會產生十分不好的後果,但是我的性格決定了我必須說兩句。一個老頭子咆哮了半天,別人把他給勸住了,我卻傻傻地站在那裡什麼都不說。這種情境中,我會感覺自己有點兒像現代吃軟飯的小白臉一樣,心裡是分不舒服。
而且,蓉兒和我地事情是肯定要面對黃藥師的,我現在退讓了,反而會增加黃藥師對我的鄙視。我已經讓蓉兒在黃藥師爲我黨了很多事情。她爲我承擔的東西已經很多了,所以我還是說出一些東西來比較好。
對於我喊出一聲來,黃藥師一點兒都沒有想到,他轉過身來,臉上居然還浮現了一絲笑意,說道:“小子,你敢和我說話,你知不知道後果會是什麼,別以爲蓉兒爲你擋着你就可以肆無忌憚!”
我也冷哼了一聲說道:“黃島主,我景仰你的武林中地位。敬你是七公的朋友。更尊重你蓉兒爹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武功肯定在你之下。而且不知道比你低了多少,但是別以爲這樣我就怕你了。一個月之後,我會去桃花島見蓉兒,到時候無論如何,我都會向桃花島主當面謝罪地。還有,希望黃島主回去之後不要難爲蓉兒!”
這話說的夠狠了,已經挑戰了桃花島主的權威,但是我這兩局是連續說下來的,中間沒有任何的間隙,所以黃藥師也沒有插上嘴,所以既然我說了一個月之後回到桃花島找蓉兒,所以他再說什麼的或者當場和我動武地話顯然也不是好的抉擇,所以怒視了我一陣子,蓉兒又在一旁拉着他要和他離開,他終於再次冷哼一聲,帶着蓉兒大步走出了客棧。
而現在顯然黃藥師那裡的情況比我這裡要難以猜測,所以七公跟着他們父女二人走了除去,一邊走着還一邊在勸黃藥師先彆着急之類的話,有點兒不要那張老臉也要把話說完的架勢,弄得黃藥師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更加快了自己的步子向客棧外面走去。
他們走後,我的心中開始空拉拉的,不知道現在該幹什麼好,感覺這個時候,自己是被這個世界遺棄的人一樣,整個大腦完全喪失了思維的能力。腦子裡回放着由昨晚到現在地一幕幕,回想起蓉兒裡開地時候回頭不捨地望着我的可憐眼神,心中地無力感越來越強烈。
不過蓉兒會在桃花島等我,我現在得趕緊解決身邊的問題,面對華箏這樣一個把自己的整個身心都已經放在我這裡的人兒,面對拖雷這個已經對我處理和華箏之間關係方式有意見的結義兄弟,我應該如何是好呢?唉,不管了,走一步是一步吧,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要堅持自己的原則,做混蛋都只能認了!我心中苦笑一聲,走進了關押拖雷他們的房間。
拖雷他們只是中了普通的**,睡穴也被點住了。我很輕易就將他們弄醒了過來。這次託雷他們來的人還真都是有頭有臉的,除了已經來過一次的穆華黎,居然赤老溫也跟來了。他們醒後,和俄我說了一下感謝的話,我就和託雷兩個人找了一間屋子,單獨說起話來。
將所有的情況瞭解清楚之後,託雷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他冷聲問道:“郭靖,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很明顯,他的意思就是再問我,打算怎麼對待華箏。
我搖了搖頭,嘆道:“安達,我不知道,現在鬧子力一片空白,之前在大漠的時候你就已經很清楚我隊華箏是什麼感情了。現在這種事情生了,我知道,我們以前所說的那些已經沒有了意義,對不起拖雷,我先要說的是,我不會對不起蓉兒。”說完之後,我的心中像是被什麼紮了一樣,一陣陣的刺痛傳來,事不由人願,人有能奈何啊!
拖雷一聽我這麼說,當即一派桌子站了起來,怒道:“郭靖,好啊,我的安達,真沒想到這話是你說出來的。好,我們蒙古的兒女從來不需要誰來憐憫,感謝你救我們出來,但是從此大家再見面的話,就是仇人了,到時候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站住!”我也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本來和託雷說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心中是十分歉疚和不安的,但是他把問題扯到蒙古兒女如何如何上去,我的火馬上被拱起來了,當初我接受那個金刀駙馬的稱號,還不是因爲鐵木真已經開始不相信我了嗎?我和你拖雷是兄弟,你和我說蒙古,我還能夠退讓嗎?
拖雷明顯被我這一喊給震驚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脾氣,轉過身來,有些愣愣地看着我。
我餘怒未消地問道:“拖雷,你和我結安達,是一蒙古王子的身份嗎?你既然認爲自己高人一等,爲什麼還要和別人做兄弟,你這算什麼意思?”
拖雷這下子反應過來了,當初在大漠的時候,我就對人們“漢狗”之類的說法十分反感,而且我因爲都史他們父子的謾罵而動了殺機的事情他也是十分清楚的,所以見我一下子這麼憤怒,他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自己剛纔說蒙古的兒女從來不需要誰來憐憫,很明顯,已經在身份上把我孤立了出去。
託雷有一些後悔,畢竟自己剛纔所說的是氣話,而說仇人之類的也是在努力向讓我收了華箏。蒙古人如何如何之類的話是他一直掛在嘴邊的,所以他剛纔這麼講也是不經意的,但是引起了我的強烈反應,也絕對在他的意料之外。
無論如何,這種誤會是他絕對不希望生的,所以他的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說道:“安達,我剛纔不是說在說你是漢人,而我是蒙古人,我們之間的身份有區別。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嗎?”
我繼續氣道:“我是瞭解,我知道我的安達重我們之間的情誼,也知道他是分疼愛自己的妹妹,所以一直想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但是拖雷你別忘了,這種事情誰也勉強不了我,你要是一這種方法和我說事情的話,那咱們不說也罷!”我的怒氣雖然一下子小了很多,但轉眼之間經歷了這些,我一旦爆出來,心中的積鬱就會催動着我激動好一陣。
拖雷這個時候已經向我道了歉,問題又回到瞭如何對待華箏上,所以他的火氣也重新回了來,怒道:“不說也罷?你再說一遍!”
他是這麼喊了,但是還沒有等我說話,他的拳頭已經衝我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