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楚羽媣百無聊賴的回到屋裡,坐在桌前,一手拄着腦袋,靜靜的看着桌面,腦子不停使喚的又跑去了芙蓉那裡。一股傷感之情,楚羽媣的心底,一下子涌了出來,楚羽媣只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有些溼潤了。
楚羽媣使勁搖搖頭,想把自己的理理自己的思路,直到把自己甩的暈乎乎的,楚羽媣這才停了下來,噗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楚羽媣苦惱之極,真搞不懂,蛇後孃娘是怎想的,關心自己是好心,可這好心,卻沒辦什麼好事。本來是想找嗲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的,這下可好了,什麼都沒的做了。前世還能好點,起碼楚羽媣想幹什麼就能幹點什麼,現在倒是好,深宮大院的先不說,這理蛇殿,那可是蛇後孃孃的寢宮啊,雖然蛇後對楚羽媣時不錯,這可要是觸犯了什麼規矩,那就不是關係能擺平的事情了。所以楚羽媣心裡很是苦惱,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敢做。這可怎麼是好啊。
楚羽媣正苦惱呢,就聽見有人敲門。楚羽媣擡起頭,衝着門喊道:“誰呀?”楚羽媣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喊道:”我啊,楚羽媣,開門。”
來的自然不是外人,之間靈婉兒手裡提溜這一個小紙包。笑吟吟的站在楚羽媣屋子門口。楚羽媣聽見是靈婉兒來了,心裡很是高興,趕忙上前打開門,把靈婉兒讓進了屋。
靈婉兒倒是不客氣,直接閃身進了屋,來到桌前坐下,吧小紙包放在桌上,回頭笑着看着楚羽媣,但卻見楚羽媣一臉苦相,心裡很是納悶,開口問楚羽媣道:“怎麼了,楚羽媣,哭喪着臉。該不是不歡迎我吧?”
“你瞎說什麼啊 ,什麼不歡迎啊,你現在可是蛇後孃孃的義女啊。”
楚羽媣話還沒完,靈婉兒,就開口打斷楚羽媣道:“行了啊。楚羽媣,咱們姐妹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你這說的什麼話啊?”
楚羽媣聽靈婉兒這語氣不善,連忙開口道:“沒那意思,沒那意思,就開開玩笑。你別當真啊。”
靈婉兒白了楚羽媣一眼,轉過頭,沒多大會兒又轉過來,對着楚羽媣說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這是怎麼了,這到了理蛇殿,不說別的,就你這蛇婆姑的稱呼,在這宮裡可是比我這什麼公主可是強好多呢,你這怎麼還哭喪個臉。怎麼回事啊?說說。”
楚羽媣嘆了口氣,移步來到桌前坐下,慢慢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昨天,蛇後孃娘不是問咱們關於芙蓉的事情嗎,那會我心裡難受,所以你離開沒多大時間,我也就離開了。估計是蛇後孃娘看到了我的失落,結果什麼事情都不給我安排。本來還想弄點事情做做,能轉移下注意力的。結果倒好,我這腦子就是不聽使喚,一個勁的往芙蓉那想着,是在是難熬的很啊。”
靈婉兒輕聲嘆了口氣,緩緩的開口道:“是啊,這麼要好的姐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的讓人很難接受啊。”楚羽媣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依舊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靈婉兒想了想,接着開口說道:“不過,楚羽媣,事情出了,咱們該面對,咱們也面對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咱們誰也不能左右,我只能說,芙蓉自己選則了這樣的一條路,這怨不得別人。雖然咱們都是女兒身,可是,咱們也得爲自己選擇的道路負責。楚羽媣,你也別難過了,盼望芙蓉能投個好人家,不用再做女婢,錦衣玉食的生活,我想,下輩子的芙蓉一定會過的很幸福的。”
楚羽媣輕輕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現在也只能是這
樣了,你說的對,路是芙蓉自己選擇的,我們誰也幫不了她。”說完楚羽媣就沒再開口。靈婉兒知道楚羽媣心裡難受,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坐在楚羽媣身邊,陪着楚羽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的很快,轉眼一上午就過去了,陽關頭過窗戶照了進來,不偏不正正好散在了楚羽媣和靈婉兒的臉上。楚羽媣倒是沒說什麼,也沒什麼動作,還是一臉惆悵的做着。靈婉兒就沒那麼安省了,用手擋着臉,嘴裡抱怨道:“鬼太陽,曬的人好難受啊。”
聽見靈婉兒的話,楚羽媣這纔回過神來,擡頭看了看靈婉兒,淡淡的笑了笑,開口道:“陽光有什麼不好了,暖暖的。”
靈婉兒不禁白了楚羽媣一眼,倒是沒說話。楚羽媣看着靈婉兒的樣子,輕輕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麼,繼續低頭胡思亂想着。
這時,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靈婉兒心裡不爽,帶着怨氣的吼了聲:“誰呀?”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武奎。武奎吃過晌午飯,本來是想去找靈婉兒的,到了秀女宮,卻沒有見到靈婉兒的影子,打聽之下才知道,靈婉兒來了楚羽媣這兒。沒辦法,這才硬着頭皮來了,就這還是找蛇佬孫工功走的後門,要不就武奎現在的身份,這理蛇殿可不是他想進就能進的。、
武奎本來就有點不好意思,一來,這理蛇殿規矩多,二來,這怎麼說,也是楚羽媣的寢室,他一個大老爺們,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這會聽靈婉兒這麼一吼,還真有點不之所錯了,半天光張嘴了,什麼聲兒都沒發出來。靈婉兒停門外半天沒人應聲,心裡說不出的窩火,語氣很不善的說道:“誰呀,能喘氣就出個聲。”
門外的烏魁心裡一驚,趕忙說道:“是我,是我,烏魁。”
聽見是武奎,靈婉兒心裡倒是消了不少氣。起身打開門,看了看武奎,還是一副埋怨的口氣說道:“問你,你怎麼不出聲兒啊?”
武奎紅着臉,不知道說什麼了,只好尷尬的掃着頭。桌前的楚羽媣見到武奎這般模樣,心裡倒是有些好笑了,原本的傷感也減輕了不少。
楚羽媣臉上帶着微笑,來到門前,矮身向武奎施禮。武奎趕忙抱拳向楚羽媣還禮。禮節是有了,不過這動作,倒是很生硬,活脫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面對着書塾的先生。看着武奎的動作,靈婉兒和楚羽媣不禁笑了出來。
武奎本來就大紅着臉,這會兒,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傻傻的跟着楚羽媣和靈婉兒笑着,一隻手還不停的搔着頭。
三人在門前笑了一會兒,楚羽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回身,請武奎屋裡坐。武奎紅着臉,見到楚羽媣讓自己進屋,武奎那還好意思,連忙擺手說道:“不進去了楚羽媣姑娘,我就是來找靈婉兒的,你們忙吧,我就先回去了,這手上還有點事情要交接呢。”武奎的話是這麼說,其實那有什麼還交接的,本來就是個小小的侍衛頭,手下不過十餘名侍衛罷了,有什麼好交接的。要不,也不會找靈婉兒了。
見武奎要走,靈婉兒課時不願意了,這武奎想靈婉兒,靈婉兒何嘗不是,這按規矩來說,這馬上晚婚的男女是不能相見的,不過還好,蛇王和蛇後孃娘還有給他們封官的,婚事倒是還沒有正式的下文書呢,兩人見面倒是沒什麼問題,可這過幾天就說不上了,文書下來,兩人見面那就算是癡心妄想了。
於是靈婉兒急忙開口道:“你這什麼意思啊,不是想見我的嗎,這怎麼又回去辦交接手續去了,難不成你這是框
我的吧?不行,這還沒完婚你就開始不說實話了。看來我得找找我義父義母了,還是讓他們收回成命,取消咱們的婚事的好。”
武奎一聽這話,一下子就急了,趕忙回過身,幾步就進了楚羽媣的屋子,嘴上還不停的說道:“沒事,交接的事情,不急不急。”然後咧開嘴對着楚羽媣和靈婉兒傻笑。
楚羽媣和靈婉兒,見到武奎的樣子,靈婉兒頭上不禁冒出三條黑線,楚羽媣的笑意更濃了,心想着,看不出,這烏大哥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呢,靈婉兒這後半生,應該是不會寂寞了。
靈婉兒盯着三道黑線回到桌前坐下,楚羽媣輕輕關上門,也回身走會桌前坐下。武奎還是以章大紅臉,低着頭,不停的玩着手指頭,還不時偷偷瞄上靈婉兒一眼。
楚羽媣見武奎這幅模樣,心裡很是爲靈婉兒高興,不過也有點不舒服了。心裡默默的想着,自己這會可是個大大的電燈泡了。不行,讓他們出去走走吧,這熱戀中的男女,我還是躲遠點,別再電着我。想罷,楚羽媣開口道:“行了,你倆也別再這悶着了。出去走走吧,有什麼心裡話啊,甜言蜜語啊什麼的出去慢慢說去,別等着蛇後孃孃的文書下來了,你們兩個談情說愛,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靈婉兒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武奎,又回頭假裝嗔怪地對楚羽媣說道:“胡說什麼呢,什麼甜言蜜語,你也不羞。”說完,靈婉兒底下了頭,臉也紅了。武奎本來就紅着臉,這會讓楚羽媣這麼一說,根式難捱,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楚羽媣見兩人光顧着害羞了,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心裡有點急了。楚羽媣課不想當這個電燈泡。於是接着對兩人說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去啊,難不成還得我送你們?”
靈婉兒不好意思的擡起頭,看看武奎。武奎也擡起頭,大紅着臉看着靈婉兒。楚羽媣笑了笑,對靈婉兒說道:“行了,你們去吧,我這沒事了,一會兒,我再去找找蛇後孃娘,找點事情做就好了,你們就忙你們的去吧。”
聽楚羽媣這麼說了,靈婉兒也不繃着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楚羽媣,想了想,吞吞吐吐的說道:“你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你們就快去忙你們的吧,我沒事了,別擔心我,我還沒到那上吊跳河的地步呢,你們就快去吧。”
靈婉兒輕輕的站起身來,看了看楚羽媣,又看了看武奎。武奎見靈婉兒起身了,也站了起來。楚羽媣輕輕笑了笑,將二人送到門前。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笑吟吟的把兩人送了出門。靈婉兒走出屋子,還不放心的看了看楚羽媣。楚羽媣見靈婉兒看自己,輕輕笑了笑,點了點頭,示意靈婉兒自己沒事。靈婉兒這才慢慢的和武奎離開。
送走了靈婉兒和武奎,楚羽媣轉身回到屋裡,輕輕的關上門,回到桌前坐下,一擡頭看,正巧看見靈婉兒進門時提溜的小紙包,楚羽媣輕輕拿過紙包,打開一看,一袋子桂花糕,楚羽媣的思緒立馬被帶回了楚府,被帶回了楚老爺的醫館。說真的,楚羽媣這幾天想的真多好多,可是楚羽媣想的總是那麼的漫無邊際,回過頭,楚羽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就是圍繞着芙蓉,就是覺得心裡難受。
見到靈婉兒和武奎兩人幸福的樣子,楚羽媣心裡倒是安靜了不少,也沒有先前那麼難受了,雖然芙蓉讓楚羽媣傷透了心,不過還好,靈婉兒這邊倒是給了楚羽媣不少喜悅。
楚羽媣靜靜的做在桌前,看着窗外,任憑陽光灑在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