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芙蓉的陪同下,楚羽媣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換下衣服,就和芙蓉向飯廳走去。
一路上,趙家的丫鬟和下人紛紛向楚羽媣矮身打招呼,楚羽媣,也只是簡單的迴應了下,心想:這楚羽媣倒是蠻受人尊敬的嘛,嘿嘿,不錯。
這宅子可是夠大的,不說那花園,就從楚羽媣的房間到飯廳就走了好一陣,楚羽媣不免有些頭疼了,想道:這麼的宅子,這麼多的人,要是沒有芙蓉,這肯定得迷路啊,得趕緊讓芙蓉帶着我好好認認,可這麼大的宅子,有的功夫耗了。
想着想着,就到了飯廳,楚老爺和夫人已經就座了,桌上人不多,連楚羽媣在內就三個,看楚羽媣坐上桌,芙蓉便轉身準備離開了,楚羽媣忙問:“芙蓉你去哪?”
芙蓉一愣“隨即說道,姐姐,我去旁邊的偏廳,有事您叫我就好”
看着楚羽媣猶豫的眼神,楚老爺開口了:“芙蓉啊,你來府也這麼久了,我和夫人也一直沒把你當外人看,你就坐下和我們一起吃吧”
聽見楚老爺的話,芙蓉慌了下神,這什麼待遇啊,下人跟主人同桌吃飯?連忙說道:“老爺沒事的,我就去偏廳吧,謝謝老爺了。”
看見芙蓉的慌神,楚老爺接着說道:“沒事,你就坐下吧,再說了,羽媣的傷還沒有痊癒,難免會有些不適,有你在羽媣身邊,我們也放心,看得出羽媣還是很願意你在她身邊的。”
楚羽媣也連忙附和道:“是啊,你就坐這吧。”
芙蓉看看楚羽媣,又看看楚老爺和夫人,也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也坐了下來。
晚飯還是很豐盛的,也許是因爲楚羽媣的傷還沒好吧,晚飯並沒有太多油膩的東西,除了一盆魚湯,在多都是些素菜,不過味道卻是很好的。
看着女兒大口大口的吃着,楚老爺和夫人心裡得到了不少安慰,至少現在羽媣吃飯的架勢和以前可是一模一樣的。
楚羽媣吃的快,不一會就吃完了,看着楚老爺和夫人細嚼慢嚥的,楚羽媣知道,這兩人肯定是出自書香門第的,這身的儒雅氣,到哪也少不了。旁邊的芙蓉倒是拘束的多,基本上都吃白米飯了,楚羽媣也沒在意,畢竟是第一次和主人同桌吃飯,能吃下去都已經很不容易了。
想到這楚羽媣也沒再繼續下去,開始盤算着怎麼和楚老爺開口,說說學醫術的事,不知道,讓楚羽媣上次進山採藥的事一鬧,楚老爺還能同意嗎?不管了,先問問再說,反正聽芙蓉說楚羽媣是楚老爺和夫人的掌中寶,只要有要求就會答應,到時候楚老爺要是不答應,大不了就玩絕食。
楚羽媣想到這便大着膽子準備開口,可就當楚羽媣擡起頭看向楚老爺時,楚老爺就開口了:“羽媣啊,爲父知道你喜歡醫術,也很想幫爲父的忙,學醫術沒有錯,可是畢竟一個姑娘家家的上山採藥的事還是最好,別再幹了,等過幾天,你的身體徹底恢復了再到藥材鋪學吧。”
楚老爺也很想讓楚羽媣繼承自己的醫術,楚羽媣也確實很聰明,很有天賦,就是有時很固執,膽子也大,要是再進一次山,楚老爺和夫人恐怕真的受不了了。另一方面,楚老爺知道楚羽媣失憶了,不知道醫術方面還記得多少,所以也不敢草草下決定,想讓楚羽媣休息休息,改日考考她再說。
楚老爺停了下,接着說道:“羽媣,這幾日,你就在家休養休養吧,家中還有許多的醫書,你先看看那些吧,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
聽楚老爺這麼說了,楚羽媣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點頭,答應道:“是,爹。”
“嗯”楚老爺見楚羽媣點頭了,也很滿意,對楚羽媣說:“羽媣啊,吃完了就先和芙蓉下去吧,在宅子裡走走,讓芙蓉多給你說說以前的事。”
“嗯,知道了爹。”楚羽媣點頭答應了一聲就和芙蓉出去了。她們沒去別的地方,又來到了先前聊天的涼亭裡坐了下來。
“姐姐,感覺怎麼樣,飯菜還合口吧,您要是有什麼想吃的您就告訴我,我去讓廚房準備。”
“不用了,吃的已經很好了,再這麼吃我非變成胖子不行。”
“胖子,胖有什麼不好啊,現在的美女不都是得胖點纔好看嗎?”
胖,胖點好看?我該不會是到了蛇界了吧,這歷史上就蛇界時以胖爲美的啊。楚羽媣的歷史可是不錯,特別是蛇界的歷史,倒不是因爲蛇界的鼎盛,只是蛇界的審美觀“以胖爲美”,這可是楚羽媣最喜歡的。這下感情好啊,這一破界就穿到了這麼個好人家,這麼個好時代,行了,可以放開吃了,不用再爲了什麼苗條剋制自己了,前世爲了保持身材,不知道有多少次,想吃不敢吃,現在可好了。
想到這楚羽媣不禁笑出了聲。芙蓉疑惑的看着楚羽媣,問道:“姐姐,你怎麼了,笑什麼啊,我說的不對嗎?”
芙蓉的問話打斷了楚羽媣的思考。楚羽媣回過頭來,連忙說道:“沒,沒,你說的可對了,胖纔是美呢,瘦的光剩下骨頭,那有什麼好看的啊,是吧。對了早上我吃的桂花糕還有嗎?再幫我弄點唄。”
“好嘞,就知道姐姐愛吃這個,姐姐您在這稍等會,我這就去取。”說着一溜煙小跑就離開了涼亭。
楚羽媣一個人坐在亭子裡,手拄着腦袋。搖頭晃腦的想着這兩天的事情。先是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接着不知怎麼地就來到了蛇界,到了楚府,還成了千金小姐,真是夠離奇的了。等回去了給人一說,準保讓人當神經病抓起來。可是,這要怎麼樣才能回去呢,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能不能碰見和自己一樣莫名其妙就破界過來的人呢?
正想着,就見花園口芙蓉手捧着桂花糕,快步走了過來,楚羽媣的饞蟲一下子就上來了,腦子裡的那些問號,一下子被她全拋到腦後去了。
等芙蓉走進亭子,楚羽媣連忙過去伸手接過盤子,拿起桂花糕放進了嘴裡,看得芙蓉不禁笑了起來說道:“姐姐您慢點,別噎着,還有很多呢,您要是想要我再去取啊。”
正說着,楚羽媣還真被嗆到了,扶住桌子不住的咳嗽,芙蓉急忙上前,拍着楚羽媣的背,說道:“姐姐你看你,急什麼啊,還有很多呢,快,快喝口水。”楚羽媣接過杯子,一口氣全喝了下去,看得旁邊的芙蓉不住的嗤笑。楚羽媣弄了一臉的不好意思,大紅着臉,說不出話了。
兩姐妹相處到是很融洽
,一個天真可愛,一個有着現代的活潑,外向,倆人就像一對親姐妹一樣。
時間過的好快,一晃一禮拜就過去了,這些天芙蓉不住的給楚羽媣說着過去的點點滴滴,楚羽媣聽的也真切,楚羽媣倒是蠻入角色,都快忘記了自己是來自現代的楚羽媣,很自然的成了這個唐代的趙楚羽媣。
這天,楚羽媣和芙蓉正在花園裡的湖邊嬉戲,楚老爺揹着手走了過來,靜靜地看着兩個小姑娘遊戲,還不時會心的笑笑,也沒有急着開口說什麼。
正玩起勁的楚羽媣和芙蓉,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正注視着她們的楚老爺,倆人光着腳丫,站在湖邊,楚羽媣手捧着一捧水向芙蓉潑去,芙蓉也沒有了之前的拘謹,歡笑着向楚羽媣回敬了一捧水。
二人盡興的在她們自己的世界裡嬉戲玩鬧,一旁的楚老爺倒是沒有開口,只是笑着看着這一副美麗的畫卷,不禁一時詩性大發,信口說道:“綠水碧波漾,歡聲笑語歌。”聲音引起了楚羽媣的注意,回頭看看楚老爺,倒是不怯場,張嘴說道:“風吹水漣漪,佳人水中影。”
“好”楚老爺不禁叫了起來,接着說道:“行啊,羽媣,還真看不出,本事還不小嘛?啊?哈哈哈哈哈~~~~”
“爹,您就別取笑羽媣了,我這點本事還不您教的。”
“呵呵,好,好,我女兒還會謙虛了。哈哈哈哈哈”說着又是一聲爽朗的笑聲。
這是芙蓉也起身想楚老爺問好道:“給老爺請安”
“恩”楚老爺大手一揮算是回答了,對楚羽媣接着說道:“羽媣,我看你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最近怎麼樣,看那些醫書有收穫嗎?”
楚羽媣知道是爹要考自己了笑笑,並沒有直接回答楚老爺的問題,說道:“中風,得病者會突然昏厥,或半身不遂,或失語,口舌歪斜,偏身麻木,治病者應以鍼灸療之,加之按摩,拔罐之法,方見奇效。”
“恩,不錯,那你看說說什麼是黃芪,當歸?”
“黃芪者,補肺健脾,實衛斂汗,祛風運毒之藥也。當歸者,補血活血之功效,中風者,愛美者用之,有奇效。怎麼樣爹,女兒回答的可正確。”
“恩,大體上是可以,但是你知道的,都是些常用之法,行醫者必先知其用,知其何以用,如何用之。你瞭解的,還是比較粗劣。這樣吧,明日讓芙蓉陪你一同來藥鋪,爲父再詳細教你吧。”說着把頭轉向了一旁的芙蓉,接着說道:“芙蓉,明日你和羽媣一同和我學習藥理。”
說完扭過臉就離開了,走出了幾步,臉上便出現了笑容,是啊,楚老爺真的高興,他慶幸女兒的傷並沒有完全讓女兒忘記自己曾教授給她的東西,雖然,並不完全,可是,他相信,女兒的聰敏,定能讓她在短期內把忘記的全補回來。
可是楚老爺不知道的是,他這個女兒早就換人了。其實這幾天,楚羽媣並沒有去翻那些醫書。文字上並沒有什麼大的困難,可是讀起書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楚羽媣連醫書的一頁都沒有看完,腦袋就大了。剛纔的那些,都是她前世做護士的時候學來的,再套用些句式,就信口胡謅出來了。真不知道,讓楚老爺知道這些,會不會把鼻子給氣歪。
楚老爺走了沒一會,芙蓉也回過味來,問楚羽媣道:“姐姐,您這幾天來都和我在一起玩來着,什麼時候看的醫書啊,難到老爺曾教你的東西,你沒有忘?”
楚羽媣,這才發現露出馬腳,急忙說道:“我啊,是看你睡覺之後纔看的。沒看多少,就是老爺問的東西簡單罷了。”楚羽媣知道再說下去就麻煩了,要是問起自己看了什麼書,那楚羽媣還真不知道,除了《本草綱目》,《黃帝內經》楚羽媣還真說不上還有什麼醫書,所以趕忙岔開話題說道:“芙蓉,你聽見了嗎,爹剛纔說,讓你和我一起學醫術,怎麼樣,高興不?”
“高興啊,其實呆在小姐身邊我早就想學了,可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我心裡早就樂開花了。”
也許芙蓉是真的高興,並沒有再繼續追問楚羽媣。楚羽媣見芙蓉說完繼續這個話題,所以緊接着跑到湖邊,一捧水就向芙蓉潑了過來,芙蓉因爲這幾日與楚羽媣的接觸,早就沒有了主僕間的身份束縛,也趕忙跑到湖邊,一捧水奉還給了楚羽媣。
夕陽下,兩個正值妙齡的少女開心的打着水仗。
第二天,天剛一亮,芙蓉就跑來敲門叫楚羽媣起牀了。楚羽媣呢,還在夢裡和周公下棋呢,忽然聽見有人敲門,沒好氣的叫道:“誰呀,這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芙蓉一聽楚羽媣語氣不善,心知小姐這是還在夢鄉呢,小心的說道:“小姐,不早了快起牀吧,我們還要去藥鋪學習呢。”
楚羽媣這才從夢裡徹底出來了,伸着懶腰,慵懶的揉着眼睛,心想,這芙蓉也太積極了吧,這麼早就來了,但也不敢怠慢,答了聲:“起來了,馬上就好。”趕忙穿起衣服,打開了門,見芙蓉手裡端着水盆,趕忙接了過來,草草洗了下臉就和芙蓉出了門,出門時還不忘拿了倆桂花糕。
藥鋪離楚府到也不遠,家人趕馬車沒一會功夫就到了,芙蓉現行下了馬車,站在車邊把身後的楚羽媣扶了下來,楚羽媣走下馬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藥鋪,心想道:真大啊,這還叫藥鋪,北京的同仁堂藥店也不過如此吧。楚羽媣緩了緩神兒,便和芙蓉走進了藥鋪。
藥鋪裡的人見是小姐來了,連忙出來迎接。楚羽媣看着來人,土黃色的長袍,袖子挽起,褐色的布鞋,,年紀看上去倒是不小了。來人走到楚羽媣的近前,哈腰向楚羽媣問好,楚羽媣侷促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幸好芙蓉來的次數多了,大方的扶起來人,道了句:“陳管事好。”便拉着楚羽媣走進了藥鋪。
路上,芙蓉還不忘給楚羽媣介紹:“剛纔那人啊,是老爺的藥鋪管事,很又能力的一個人,算是老爺最早的徒弟了,在這藥鋪的時間也最長。人很好的,沒什麼架子,以前也沒少給姐姐您買桂花糕吃呢。”
楚羽媣一聽不禁笑了,這感情好啊,來的路上還擔心藥鋪裡吃不到桂花糕怎麼辦,現在倒好了,有了這陳管事,桂花糕那就沒問題了啊。
看見楚羽媣嘴角的笑意,芙蓉不禁問道:“姐姐,你笑什麼啊?”
楚羽媣連忙收起了笑容,說道:“沒,沒什麼,這不要學東西了嗎,
高興。”
芙蓉好像想到了什麼,詭異的笑着,對楚羽媣說:“姐姐,該不會是因爲陳管事給您買桂花糕吧?”
“去,鬼丫頭,說什麼呢。”楚羽媣不好意思地掩飾道。
“哦,那姐姐的意思是不想吃桂花糕嘍?”說着芙蓉像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變出來了一個小布兜,不用看楚羽媣也知道,這裡面全是桂花糕。這幾天,楚羽媣天天沒離開桂花糕,那桂花糕的味道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鼻子早就告訴了她,布兜裡是什麼了。
“誰說我不吃啊,快拿過來,拿過來,鬼丫頭。”
倆人邊說邊笑,打打鬧鬧的往裡面走着,突然一擡頭,看見楚老爺黑着臉站在那裡。
楚老爺對於醫學那可是十分嚴謹的,特別是對於學習醫術的,別說遲到了,就是再藥鋪說笑打鬧也是要挨罰的。楚羽媣自然不知道這些,芙蓉也因爲和楚羽媣玩的開心,把這茬給忘了。看見黑着臉的楚老爺,芙蓉這纔想起來,嚇了一跳,趕忙拉了拉楚羽媣的衣袖,倆人老老實實的站在楚老爺面前。楚老爺黑着臉厲聲說道:“跟我來。”說完轉身就進了後堂。
楚羽媣和芙蓉心裡打着鼓,跟在後面,猜測着楚老爺會怎樣處罰他倆。
進了後堂,楚老爺在一個碾藥的碾子前站住了腳,頭也沒回的說道:“今天,你們倆遲到了一炷香的時間,還在藥鋪裡追逐打鬧,倆姑娘家家的成何體統,念你們是第一天,就不重罰你們了,用這個碾,碾完旁邊的那些藥。”說完看也沒看楚羽媣和芙蓉,就走進了正堂。
楚羽媣在楚老爺背後做了個鬼臉小聲的對芙蓉說道:“有什麼啊,不就遲了這麼一會嗎,至於嗎,再說了,打鬧下嘛,怕什麼啊,還不許我們年輕人有點快樂了。”
“姐姐,快別說了,別再讓老爺聽見,那就不得了了,快來碾藥吧。碾藥可不是那麼好乾的,要是幹不完,說不定咱今天連飯都沒了,更別說是您的桂花糕了。”
一聽桂花糕,楚羽媣立馬跑了過去,從地上撿起一個大簸箕,來到藥碾前面開始碾藥。開玩笑那是桂花糕啊。
看見楚羽媣聽見桂花糕就馬上開始幹活的樣子,芙蓉不禁掩嘴笑了起來。楚羽媣搬着藥材,沒見芙蓉來幫自己,心裡很奇怪,回頭看看,看見芙蓉正捂着嘴在旁邊笑呢,氣不打一處來的說到:“笑笑笑,笑什麼啊,告訴你,我要是今天吃不上桂花糕,我就讓你一個月都吃不上。誒,不對啊,你那包桂花糕呢,對,快拿出來,不然我就不好好幹,胡鬧,你就等着和我一起挨罰吧。”
聽了楚羽媣的話,芙蓉不禁一愣,桂花糕事小,這要是小姐再一鬧,惹火了老爺那這可就要了命了,趕忙從袖筒裡取出桂花糕,遞給了楚羽媣。
楚羽媣接過桂花糕,並沒有急着吃,放進了懷裡,便拉着芙蓉開始幹活了。
要說這碾藥不難,可是累人啊,光是推那推碾就夠費事了。沒幹過活的楚羽媣,倆胳膊早就又酸又疼了,一點力氣都是不出來,好像斷了似的。
見楚羽媣一臉的痛苦,芙蓉不忍心了,跑過來拉起楚羽媣,自己推開了碾。楚羽媣也不謙讓了,來到旁邊幫芙蓉拿藥材。過一會,倆人再換過來。活幹起來倒是蠻快的,沒多大功夫藥材就弄完了一半。
楚老爺揹着手走到了後堂,看着姐倆忙忙碌碌的樣子,氣也消失了一大半,心裡暗暗想着:嗯,孺子可教也,頑皮了些,終究還是年級小。所謂勤能補拙吧,年紀大些就會好了。楚老爺想着,不禁笑了起來。天曉得楚老爺要是知道,她倆是爲了能吃上桂花糕,會不會氣的去燒鬍子。
楚老爺揹着手,不忍心看着這倆女孩子再辛苦勞累了,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想引起倆人的注意。兩人擡頭看了看楚老爺,芙蓉連忙放下手裡的活,想去向老爺行禮,沒想到卻被一把被楚羽媣拽住。楚羽媣低下頭繼續忙自己的活,但嘴卻沒閒着,輕輕的哼了一聲怪里怪氣的說道:“看病去前廳昂,這裡是後堂,閒人免進的,聽您咳嗽的動靜,好像是傷風了,去去去,前廳找郎中去,別這添亂了昂。”說着慢慢擡起頭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楚老爺,繼續說道:“哦,原來是爹啊,您是傷風了吧,那快去抓點藥吧,抓什麼藥我想您是知道的,對吧?”說完低下頭繼續着手裡的活。
楚老爺無奈的笑笑,也不氣惱,卻心生一計,慢慢的說道:“羽媣,爲父年紀大了,有些東西記不住了,你給爲父說說,這傷風該怎麼辦啊?”
楚羽媣是何等聰明,早聽出來是父親有意要考她了,雖然挨罰心裡不爽,可是畢竟是父親,說到正題了,怎麼也不能含糊啊。
楚羽媣並沒有撂下手裡的活,不緊不慢地說道:“傷風者,體質虛弱者居多,生活無常者居多,老人,小孩居多,輕者周身無力,流涕咳嗽,就拖不治,易傷肝肺,醫治者需桔梗,大力子,白芷,西青果各六錢,蟬衣,木蝴蝶各五錢,桑葉,連翹,妙內金,婁皮,南沙蔘各八錢,浙貝母,魚腥草,蘆根個十錢,加之三錢生甘草,共服三劑,方可病癒。”
楚老爺並沒有急着去說正確與否接着問道:“那爲什麼要用這些藥材呢,你能具體說說這些個藥材的功效嗎?”
“桔梗,宣肺,利咽,祛痰。蟬衣,散風熱,疏肝理氣。浙貝母,清熱化痰,降氣止咳。蘆根,清熱生津。這些藥材均有清熱化痰止咳順氣護肝肺的功效,共用之利於祛毒理氣。”
這下楚羽媣倒是底氣不足了,本來十五種藥材的,只怪前世沒有好好學,記住的也不過四種,怕父親生氣,就草草胡謅了事了。楚老爺倒是沒有過多的在意,還算滿意楚羽媣的回答,笑了笑接着說道:“羽媣你和芙蓉休息下去吧,半個時辰後我給你們講講各個藥材。”
“不用了,我們還乾的動,誰叫我們打鬧開心來着,再說了,我們不是半途而廢的人,是吧,芙蓉。”
可憐的芙蓉小臉早就累紅了,還沁出了汗。本想就着楚老爺的坡休息休息的,還沒張口就被楚羽媣堵住了路,只好無奈的看看楚老爺,再看看楚羽媣,點點頭,繼續了手裡的活。
楚老爺倒也沒說什麼,對於楚羽媣的固執,楚老爺還是蠻欣賞的。學醫嘛,本來就是枯燥多於有趣,要學下去就是要有這份韌勁。楚老爺沒有再說什麼,笑笑,搖搖頭走出了後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