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精神真的快要奔潰了,在屋子裡還專門擺上了兩位靈牌,每天都是三炷香。可是楚羽媣和靈婉兒的靈魂好像並沒有領情,白衣飄過什麼的就不說了,每天夜晚的聲音更是從沒間斷過。芙蓉感覺快要瘋掉了,給白綾兒說了許多次。白綾兒雖然也很害怕,但是腦子還是清楚的,她還是很清楚的,現在這樣,至多也就是擔驚受怕罷了,什麼鬼神靈魂,總會有他離開的一天 ,護身符拿到的時候,白綾兒相信自己和芙蓉一定會擺脫境況的。
芙蓉心裡的壓力確實很大,白綾兒費了不少的脣舌,纔算是稍稍的安撫了下芙蓉慌亂的心。
芙蓉和白綾兒硬撐着一天一天的挺着。這天晚飯過後,白綾兒也實在是挺不住了,從飯堂出來,白綾兒就拉着芙蓉往秀女殿跑去了。
兩人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秀女殿。守門的侍衛見到了白綾兒和芙蓉,也沒多問。這白綾兒和芙蓉這人幾天來的實在是次數多了一些。也就沒在多問,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進了秀女殿。白綾兒和芙蓉見侍衛進去了,也就等在了門口,雖然不安,但這宮裡的規矩還是要講的。
過了沒大一會兒,侍衛就出來了,身後還跟着也小蛇奴蛇僕,也不是什麼陌生人,就是那日,楚羽媣和靈婉兒來秀女殿詢問的那個小蛇奴蛇僕。
見到白綾兒和芙蓉,那名小蛇奴蛇僕也沒過多的表情,也沒過多的話,只是輕輕的搖搖頭。白綾兒和芙蓉原本期待的臉上,瞬間僵硬了,換上的卻是一副失望和奇怪。這管事蛇奴蛇僕就算是出宮也就是辦點採購的事情,這次可是一連三天了。之前說是很快回來,白綾兒還是滿心希望的,可是一連過了三天,到了這會兒,還是見不到人。最奇怪的事情就是,這公公出去了這麼久,宮裡面卻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可是白綾兒和芙蓉這會可顧不上這些,聽見管事蛇奴蛇僕還沒有回來的消息,白綾兒和芙蓉也沒在多時候什麼,只是嘆了口氣,轉身很快的離開了。還是一路沒敢擡頭亂看,一直回到了芙蓉的屋子。說來奇怪,這一晚,什麼聲音都沒有,白綾兒和芙蓉蜷縮在牀角,警惕地看這四處。沒一會兒,兩人就困了,加上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搗亂,這一覺睡的倒是還算是有了點質量吧。雖然還是惡夢不斷,不過, 煎熬了這麼久,比起睡不着覺,這已經算是不錯了。
一覺就到了大天亮,兩人一前一後慢慢睜開眼睛,可算是有了一絲的舒緩,否則,就算是白綾兒也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樣下去會不會瘋。不過還好,算不上多舒服的簡單休息了一下,這會兒白綾兒和芙蓉也覺着不是那麼辛苦了。
走出屋子,和以往一樣,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下,正想着再去秀女殿看看,人回來了沒有,或是找人打聽打聽,看看宮裡有沒有什麼消息。這幾日白綾兒和芙蓉膽戰心驚的,也沒顧上打聽打聽情況,按蛇婆姑說的,蛇王也該來了。所以白綾兒大早上起來,就想着找人瞭解瞭解,也好早點做做準備。
白綾兒和芙蓉出了院子,直接奔秀女殿去了。來到秀女殿,還是那個小蛇奴蛇僕在門前守着,見到白綾兒和芙蓉來了,直接對着二人搖搖頭,白綾兒忍不住了,走上前開口問道:“這管事公公是怎麼回事,這都出去了四天了,也不見人,難道他連口信也沒有嗎?”
小蛇奴蛇僕搖搖頭,並不打算多說什麼,白綾兒見小蛇奴蛇僕的樣子,也不想再問什麼了,拉着芙蓉就離開了。四處打聽了一天,什麼都沒有問道。不是說不知道,就是說沒消息,白綾兒這會是徹底沒辦法了。這整日提心吊膽的過着日子,連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習慣了什麼都瞭如指掌的白綾兒這會心裡徹底沒底了,慌神兒了。
兩人坐在屋裡,也不會說話,呆呆的看着桌面,臉上很是憔悴的樣子。芙蓉坐了一會兒,緩緩的對白綾兒說道:“白綾兒姐姐,我看我們還是找找蛇後孃娘吧,說說實情,現在這樣真的是太難熬了,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過着日子,就連做夢,每天也都是惡夢,我真的撐不下去了姐姐,我看我們還是放棄吧。”
白綾兒心裡也有了一絲動搖,這些日子以來,不單單是芙蓉,就是白綾兒也感覺快要頂不住了,可是轉念又一想,昨晚不是也睡了嗎,雖然還是惡夢,但是好歹沒有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擾人清夢的聲音了,白綾兒認爲楚羽媣和靈婉兒鬼魂這就算是放棄了,不打算再糾纏自己了。於是剛剛萌生的一點點念頭,也就打消了。嘆了口氣對芙蓉說道:“我的傻妹妹啊,事情已近到了這一步了,我們這麼多天都熬過來了,而且從昨天的情況來看,楚羽媣和靈婉兒魂魄估計也打算放棄糾纏我們了,昨天,不拒沒有再聽見她們的聲音了嗎?”
芙蓉苦着臉,不知道再說什麼了,還是一副苦相,盯着桌子,手上還不停的搓着衣角。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白綾兒和芙蓉先是一驚,回頭一看,直接就嚇傻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烏魁,站在烏魁身邊的,正是靈婉兒。白綾兒和芙蓉嘴巴直接拖到了地上,爭着大眼睛像見到鬼一樣。
白綾兒和芙蓉目瞪口呆,也沒有顧上開口詢問。烏魁淡淡笑了笑,揮揮手,立馬進來了三名侍衛不由分說,上前拉起白綾兒和芙蓉就往外走。
一行七人,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奔秀女殿去了。來到秀女殿近前,白綾兒這纔回過神兒來,事情也算明白了些。芙蓉雖然還有些地方不清楚,但大致上也想來了。
秀女殿門前的小蛇奴蛇僕見到烏魁幾人過來,連忙彎腰行禮,連看都不看白綾兒和芙蓉。烏魁和靈婉兒帶着白綾兒和芙蓉來到秀女殿的正殿,正殿之上坐着的正是蛇後孃娘。而楚羽媣則站在蛇後孃娘身邊,一臉平靜的看着白綾兒和芙蓉。
白綾兒和芙蓉上前跪在蛇後孃娘面前,也不說話了。蛇後孃娘厲聲問道:“你們可知罪?”
芙蓉本來是想低頭承認的,回頭看了白綾兒一眼,只見白綾兒衝着自己擠眉弄眼的
,接着白綾兒開口說道:“我們在屋裡說話,也不知道爲什麼就被帶來了,只是我們不清楚,爲什麼楚羽媣和靈婉兒會在這裡,不是已經處死了嗎?”
白綾兒其實在來的路上就想明白了,種種的情況,只能說明楚羽媣和靈婉兒只是在大家面前做了場戲,至於怎麼能在大家面前演的這麼逼真,那就不清楚了。
聽見白綾兒還想狡辯,站在她身後的靈婉兒聽不下去了,厲聲對白綾兒說道:“你還想死不認賬,告訴你,幫你買藥的那公公也已經招認了,你還是老實點的好,別到了最後,連全屍都留不下。”
白綾兒軟軟的做在了地上,這下算是沒話說了。到這這一步,白綾兒算是徹底明白了,什麼出宮還沒回來,說白了,那管事蛇奴蛇僕只是被抓起來了罷了,估計還是那招,連嚇帶騙,估計是着了人家的道了。
見到白綾兒失落的癱坐在地上,楚羽媣和靈婉兒舒了口氣,她們知道,事情終於要到尾聲了。
她們估計的不錯,見到白綾兒失落的模樣,芙蓉也知道抗不下去了,開口說道:“我們招,我們什麼都招,只求蛇後孃娘不要怪罪我的爹孃……”
芙蓉和盤托出了事情的經過,從認識蘇小翠開始,一直說了大概一個時辰,纔算完。
原來楚羽媣和靈婉兒一直就是和蛇後孃娘演戲呢。烏魁和蛇佬孫工功,其實就在大牢裡蹲了一夜,清晨時分就出來了,蛇佬孫工功悄悄回到了理蛇殿,一直沒露過面。至於烏魁,從牢房出來,就一直幫着楚羽媣和靈婉兒裝鬼嚇唬白綾兒和芙蓉。本來按照計劃,三人是準備弄個場景,扮演一下閻王審案的情形呢,可是就在幾日前,楚羽媣她們本想是和之前一樣,嚇唬白綾兒的,可是跟着白綾兒一路來到了秀女殿。還看見了白綾兒和管事蛇奴蛇僕的談話的場面,雖然聽不清楚到底說了些什麼,但這足以說明那管事蛇奴蛇僕的問題了。
於是烏魁趁着管事蛇奴蛇僕要出宮買布料的機會,下手擒獲了他,起初,那蛇奴蛇僕嘴巴還挺硬,烏魁怎麼問就是不說。沒轍了,這才把楚羽媣和靈婉兒叫來,一連嚇唬了兩天這才撬開了他的嘴巴。
大清早烏魁和楚羽媣她們就悄悄去找蛇後孃娘了,當然那蛇奴蛇僕也在,蛇後孃娘聽完那管事蛇奴蛇僕的話,很是震,立馬就派烏魁和靈婉兒把二人抓了回來。
事情還算是順利吧,雖然這扮鬼嚇人的把戲是小兒科了一點,但是遇見了心裡有鬼的傢伙,還是比較有用的,這一來二去的,可比楚羽媣她們之前東奔西走的輕鬆了不少,也有趣了不少。
至於楚羽媣和靈婉兒爲什麼還活着,這就全靠烏魁了。當初來牢房提走楚羽媣和靈婉兒的不是別人,正是烏魁手下的那一對侍衛。他們在去刑場的路上就給楚羽媣和靈婉兒脖子上包上了一個鐵桶。到了刑場,刑具找上,只是有了鐵桶的保護,楚羽媣和靈婉兒,說白了就是上去裝了會挺屍,其他的連毫毛都沒傷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