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性

蛇性

屋外寒風呼嘯而過,發出嗚嗚的讓人心裡發毛的聲音。^烽^火^中^文^網^

石小川的胸口被那個風衣男劃破,血肉翻出,幾乎可以看到鮮紅的內臟,溫熱的血一汩汩的淌出,他痛得全身抽搐,手用力的抓撓着椅子,木刺深深的扎進手心。

失血過多讓他開始眼前發黑,他盡力睜着眼想保持清醒,明知道沒什麼用,但是還是不能阻止他用毒蛇般的目光一遍遍的凌遲着對方。

但是隨着地面暈開一大灘的血跡,石小川終於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他倒在地上,因爲痛楚,即使昏迷了,身體還在微微抽搐。

風衣男並沒有繼續折磨石小川,他好像不在意一樣的搬了把椅子端坐在那兒。

而石辰則繼續一動不動的站在旁邊,在石小川受傷的時候,他的臉**了一下,但是隨即又恢復了木然。烽。火。中。文。網

時間慢慢的過去。

躺在地上的石小川就好像睡着了一樣,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你就會發現,一切都在悄悄地改變。

石小川身下的那灘血跡並沒有擴散,他的手腳軟趴趴的伏在地上,頭側着,略長的頭髮遮住了臉。

風衣男走過去把石小川拎了起來,石小川就好像沒有了骨頭一樣的掛在他手上。

他眼睛閉着,長長的睫毛溫順的垂下,極黑,襯着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皮膚,帶着一種詭異的美感。

風衣男好像被石小川的臉吸引了一樣,不受控制的靠了過去,呼吸可聞的距離,就在這個時候,石小川猛地睜開了眼睛,深潭一樣的眼睛,沒有一絲感情,亦或者是有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沉澱在了眼底的極深處。烽~火~中~文~網

風衣男被這雙眼睛所吸引,忘記了防備。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脖子已經被石小川狠狠的咬住,石小川的身體就好像腰帶一樣繞着他打了個圈,緊緊的纏着他。

風衣男醒了過來,痛得大吼一聲。拼命想把掛在身上的石小川甩下來。

但是石小川就好像那些陷入死鬥中的蛇一樣。

一旦纏住對方,那就是不死不休。

石小川現在完全憑藉着本能在動作,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能這麼幹。

最後,剛剛醒過來的石小川到底是體力還不怎麼樣,終於被風衣男逮住一個空擋,狠狠的把他從身上甩下來。

石小川被砸在了地上,但是他並沒有站起來,反而立刻扭動着身體爬過去想繼續攻擊風衣男。www.?fhzww?.c0m

風衣男跳開了一步,手捂着脖子,嘴裡罵罵咧咧,手上的指甲又長了出來,看起來這次是不打算留手了。

石小川氣喘吁吁的掙扎着。

就在兩個人纏鬥的時候,從開着的窗外又爬進來了一條白色的蛇。

白色的蛇皮泛着極淡的的瑩白光芒,是小白。

原本只有筷子粗細的小白,現在已經比原來粗了十倍不止。

它仰着頭,吐着蛇信,獠牙外露,就衝着風衣男猛地撲了過來。

也許是本能提醒了風衣男,他拋開了石小川,一個橫掃逼退了小白。

當看到小白的時候,風衣男笑了起來,他舔了舔嘴,垂涎的看着小白,就好像小白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樣,“哈哈,沒想到這裡好東西這麼多,那頭蜘蛛這回沒騙我。烽-火-中-文-網”

小白不能說話,不過它好像知道風衣男在說着什麼,蛇信猛烈的吞吐着,眼睛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石小川稍微清醒了一點,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小白好像很緊張,眼前的風衣男讓小白感覺到了強烈的威脅感。

兩個人互相注視着對方。

小白小心的防備,尋找着進攻的機會,而風衣男則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輕鬆的站在那兒。

最後小白好像豁出去了一樣,猛地撲了過去。

兩個人在宿舍裡面打了個天昏地暗,乒乒乓乓的巨響不絕於耳,甚至整棟宿舍樓都在微微震動,按理說,早就應該驚動整個學校了,但是好像所有人都無視了這一切。

激戰在寂靜的冬夜中繼續。www.?fhzww?.c0m

石小川拼命想讓自己站起來,但是仿似被抽取了骨頭的身體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他只好一點點的蹭到牀旁邊,繞着那個鐵架讓自己站起來,或者說,掛起來。

自己身體的異狀他並不是不在意,但是現在更讓他擔心的是正在死戰的小白。

風衣男鋒利的爪子在小白的蛇皮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傷口,而小白就好像不管不顧一樣,用身體纏住風衣男,尋找着機會在風衣男身上咬一口。

當他們打鬥到石小川附近的時候,石小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這麼一砸,就砸在了風衣男身上,然後憑着本能把身體纏在了風衣男身上,手臂繞過他的脖子,勒緊。

原本佔據上風的風衣男,面對兩個牛皮糖一樣的對手,終於開始顯露頹勢。

被勒出脖子讓他出氣多進氣少,臉漲成了紫紅色,石小川覺得纏住的身體好像漸漸變了樣。

他只管用力,用力,再用力,最好能憋死對手最好。

他感覺到小白也在和他做同樣的事。

許久之後,“砰”的一聲,風衣男倒在了地上,他睜着眼,好像不敢相信自己會是這個下場一樣,石小川看到他的身體漸漸的變了樣,縮小,長出了羽毛,最後變成了一頭看起來像老鷹的不明生物。

而石辰在這個過程中一直傻愣愣的看着,現在也一樣。

本來以爲就這樣了,但是事情還遠沒有結束,石小川看着那個酷似老鷹的“屍體”慢慢地消融在空氣中,最後地面就留下了一套衣服。

而石辰也在這個時候,好像身上什麼開關被啓動了一樣,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石小川看到他的手扔了一個東西在地上。

地面一片狼藉,好像颶風過境。

石小川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趴在他身邊的小白好像也用力過度一樣,安靜的躺在他身邊。

這個時候,小白突然纏過來,繞着石小川打了好幾個轉,石小川像麪糰一樣的身體隨着它的動作和它絞纏在一起。

就像在紀錄片中看過的,兩條蛇打架或交|配時的糾纏一樣。

小白的頭湊過來,蛇信碰觸着石小川的臉,有幾次不小心的掃過他的嘴。

這回的異狀,自己不知道是得了軟骨症,還是變成了小白的半個同類。

石小川苦笑一聲,嘆了口氣,讓小白把他捲上牀,然後就看到小白把被子也捲過來,兩個人扭成個麻花一樣的躺在一起。

精疲力盡之下,即使貼着小白冰冷的身體,石小川還是在不久之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