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讓二狗子供奉柳仙,錢夫人自己都嚇了一跳,摟着二狗子緊張的看着我:“可我們錢家向來只供奉灰仙的,而且柳仙自有吳家供奉,我們……”
“這柳仙是個名詞,不過也是條蛇,就是你見到的那個美人。”我想了想又有點頭痛。
柳仙在泰龍村伺奉蛇神千年,修行有成,估計對成仙什麼的沒大多的想頭。
而且蛇族聽白水號令,柳仙不被供奉也會迎戰,估計不會讓自己因爲供奉什麼的而被限制吧?
似乎家仙限制挺多的,以柳仙那連我都能給白眼的個性。估計不會受制於人。
可東北出馬仙,本身人數就多,加上家仙可以拉同類的野仙,狐狸精和狐狸精纔是一個朋友圈啊,白水只能號召蛇族,其他的完全叫不動啊,要想拉動其他仙家,還得東北出馬仙共同出馬。
算算狐黃白柳灰,就只有白水能號召得蛇族,陳起語只是個狐狸精的兒子,狐影術召出來的狐狸都只是影魅,錢家能號召灰仙。也就是說如果拉動東北出馬仙,至少還能拉動狐黃白三大家仙,當然也包括它們朋友圈內的同族野仙,想想就是一大波勢力啊。
但想讓他們出馬,一來得有號召力,二來得有切入口,難不成我一個奈河姑婆單槍匹馬闖入大東北,高喊要單挑人家東北五大家仙?
別說人家不理你,你找不到人家,這樣人家理你,你也贏了,人家也不會認同你出全力,最多意思一下。
所以說,平臺很重要啊!
我本以爲我回來後,可以跟白水在被窩裡膩歪一會,卻沒成想錢夫人也夠委婉的哈,在這裡過年包餃子啥都沒提,估計是想等過了年再提,可沒想到我一出去好幾天纔回來,時間不夠了,等不及。
不過這種事情她本來可以不面對的,帶着孩子藏身大東北,反正離這裡也比較遠,卻着拉着我一塊去東北找場子,也不過是幫我拉點助力而已。
存亡一戰,越是有在意的人,越是不願意將輸贏生死放在別人手中吧?
像夏荷說的,她寧願一同血戰,而不是等我們最後的戰果來決定她們的生死,將自己的命握在別人手中,多出一分力就多一分生機。
想到巴人那激盪的戰鼓,我颳了一下二狗子的鼻子,朝錢夫人道:“錢家有規定不能供奉灰仙嗎?都拼命的時候了,還管這些?”
“呃……”錢夫人臉色一紅,朝我道:“就是怕其他四家不同意,畢竟大家各有供奉,從未有過這種先例。而且那位柳仙,看上去十分……,嗯,十分難相處。”
“你願意再認一個乾孃嗎?”我猛的想起柳仙有過一個兒子,就是阿壯,在泰龍村時,她看到人臉石蝦蟲復活的阿壯時,那種失神落魄的樣子。
也許有一個自己的孩子,能慰藉柳仙的內心,暖暖她的蛇血,也能幫幫錢家。
至於黑門一戰,反正柳仙都是要應戰的。如果死了,什麼供奉都不存在了,如果活了,她也是幫自己的兒子啊?
至從聽了宋嫵阿姆那強大的一番理論後,我發現自己似乎打開了另一扇門啊。
想了想朝錢夫人道:“關鍵時刻,能作弊就作弊,不能作弊就要開外掛。你看我,完全靠外掛,白水啊,魂植啊,屍鸞啊,對不對?你家供奉家仙,也跟開外掛差不多嗎?打不贏就請家仙上身幫忙,這請誰都一樣是不?難道二狗子這樣,你認爲他還能供奉灰仙?所以柳仙是最好的選擇。”
沒想到有一天,“二狗子”這名字能順溜的從我嘴裡出來。
錢夫人有點弱弱的點頭,估計被我繞暈了。
拉着二狗子直接進了客房,果然見柳仙縮在被子裡睡覺,我推着二狗子過去,讓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牀抱着柳仙就甜膩甜膩的叫“娘”,一直叫到她心軟了爲止。
二狗子這娃向來機靈,而且改口什麼的挺容易,想想在懸空寺我從昏睡中醒來。這麼大一個娃叫我娘,那種心肝亂顫的感覺,讓柳仙也體驗一次,想一想就爽樂爽樂的啊。
轉身關上門,讓柳仙跟她新兒子“親熱”去,我握着沉吟刀坐在院子裡。理着最近的思緒。
“想什麼?”白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伸手將我抱起來放在他腿上:“石凳冷。”
才兩三天不見,再看他,我心中有什麼晃盪,也許是因爲那粒斷生丸吧,伸手環住他的腰,輕笑道:“我給柳仙找了個兒子。”
白水一愣,不明所以。
難得見他露出這種完全摸不着頭腦的表情,我越看越有意思,朝他指了指客房的門。
果然沒過多久,柳仙披着被子,抱着二狗子臉帶欣喜,又有點激動,還有點不安的走出來,也不理我,直接到廚房朝錢夫人道:“你兒子認我做娘,你沒意見吧?”
錢夫人正炒着菜,被她一問,差點將菜剷出鍋,跟着有點慌亂的張眼來找我,卻見我和白水抱在一塊,又連忙將頭強硬的扭回去,乾巴巴的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