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起語估計也沒想到蘇家在香港的據點就在齊首那裡,也有點愣神。
不過一想也就能明白了,就是因爲蘇家的據點在齊首那裡,所以陳起語去扔了屍體纔沒有用,估計人家還看我們笑話呢?
帥哥也就跟着退回去的其他鬼物找到了據點,其他的也不敢多看,畢竟蘇家只剩一個老爺子了,可背地裡卻勢力大得很,他還是愛惜小命的。
飛機降落到江西地界,龍三早就安排了車子接送我們去龍虎山。這次我們有三個不能走路的,阿木不知道累揹着郭懷雄,龍虎山有禁制,陳起語召不出狐影,幸好了斷帶了人在山腳等我們。
上山前,我連蘇三月的事情半點都不敢提,在龍虎山出了事情,證明這些道士裡面也有不可靠的人。
由了斷帶着帥哥和陳起語去安置畢麗紅和何必壯,另一個小道童帶着我們去找蘇三月。
她跟蘇一陽住在龍虎山下一圈的院子裡,跟道姑們住在一塊。見我來了,十分興奮,連剛會走路的軒軒都顧不上,急急的朝我跑了過來。
只是隨着她越路越近,我腹中的蛇胎遊動得厲害,白水急忙將我拉到身後,伸手護住了我的小腹。
蘇三月看着我隆起的小腹,低低的笑着問什麼時候出來。
這裡人多,我也不好問什麼,只是問了昨天她泡澡的那個時間段在做什麼,結果她不只想起來了,還跟好幾個道姑在一塊。
壓住心中的詫異,我朝白水打了個眼色,一手拉着蘇三月,一手扶着她的背,狀似無意的拉着她朝外走,手指卻順着她後頸的脊椎慢慢的遊走,摸着衣服下面的脊椎,確定有沒有長出鱗片。
剛走沒兩步,就感覺蘇三月一頓,而我明顯的感覺到摸着的手指下面有着堅銳的東西。
右手的沉吟刀飛快的抽出,還沒等我劃到蘇三月的脊椎,就感覺拉着她的左手猛的一痛,然後有什麼東西順着胳膊飛快的朝上游走我。
";嘿嘿!";蘇三月嘴裡發出嘻嘻的怪笑之聲,跟着拔腿就朝外跑。
只見我手腕上纏着一條漆黑如墨的小蛇,兩顆長而尖的毒牙已然埋到了我手腕之中。
旁邊的道姑見突發這種事情,急忙又是鳴鐘又是打電話的。
白水也沒去追蘇三月,一把拉開纏在我手腕上的墨色小蛇,擠了幾下,傷口裡擠出來的全是濃黑的血,似乎凝固了一般,他低頭就去吸着毒血。
雖然知道蛇毒對他沒有作用,我還是看得膽顫心驚。
了斷聽到消息急急趕來,問我怎麼回事,蘇三月怎麼突然朝我出手,而且她身上怎麼可能會有蛇。
連陳起語和帥哥都跑了過來,見我受傷,帥哥轉身就走了,我忙叫住他:";蘇三月原本心臟上就覆了人臉石蝦蟲,只是凍住了。一直沒有孵化,這次怕是孵化了。";
宋媛果然是狠啊,她特意將蘇三月劫走,又讓我救回來,只不過就是給我們送了一個定時炸彈罷了。
白水吸了許久,見傷口裡擠出來的是鮮紅的血後,將那條被他扔在地上的墨蛇撿起來,用沉吟刀劃出蛇膽喂到我嘴邊。
生吃蛇膽還真是需要點勇氣,可在生命面前,我還是一梗脖子吞了下去。
";龍虎山已然封山,她下不了山的。";了斷朝我們揖首,跟着留下兩個道童給我們,帶着其他人找蘇三月去了。
在這裡也不好種下魂植,連陳起語的狐影術都不能施,這也算是千年道門的威嚴吧。
確定被咬的東西沒有黑濃的血後,我愛惜小命,自己開了個方子讓小道童幫我去煎藥。
這次也怪我太大意了,本以爲蘇三月就算長出鱗來,也不會突然對我出手,至少宋媛每次都要跟我說會話不是嗎?
讓道姑將軒軒照顧好。蘇一陽就急急的跑了回來,他腿好是好了,但走路還是有點不大利落。
我實在沒辦法面對他,讓剩下的那個道童跟他解釋,跟白水就朝着無波井去了。
到了無波井那裡。六個道士都守在那裡,不允任何人靠近,連我們都不行。
張天師聽到消息趕了過來,我將從畢麗紅那粒蛇眼裡看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但那些守井的道士,十分肯定無波井絕對不會有人靠近。
但蘇三月異變長鱗的事情已成事實,他們就算再肯定,也是哪裡出了紕漏。
";人不可靠,我們看監控!";張天師也是一臉納悶,立馬調出了昨天那個時間段的監控。
一看就出大問題了,到了我們看蘇三月泡澡的那個時間段,就見無波井裡突然浮起了一條大蛇,正是那條文升村陰河下面的白蛇,黑門出現後,就不知道去哪了,怎麼突然在這裡出現。
一般的蛇我也不敢亂下結論,只得去看白水,他點頭道:";是那一條。";
只見那條蛇從井裡爬出來,無波井的井水紋絲不動,而守井的道士卻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他。在白蛇爬出來後,居然還朝旁邊退開了。
不一會蘇三月就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那條白蛇,然後脫了衣服下了井。
無論是走路也好,還是神色,她都顯得自然無比,甚至還擡頭看了一下監控的方向,明顯知道有卻並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