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最後幾句話幾乎都是吼出來的,雙眼直直的盯着白水,張嘴猛的銜起原鑽和狗頭金朝自己翅膀裡面一塞,拍着翅膀飛快的飛上了天空,還不忘朝帥哥清脆的道:";記得我給我帶松子還有花蜜你還答應送我手機的,回來的時候這些亮晶晶的東西全部給我,我要用這個搭個窩。";
她也真是能想,用原鑽搭個窩。別說硌得慌,也不怕劃傷她的翅膀。
不過它明顯知道自己打不過白水,蛇鳥天生相沖,所以展着翅膀溜得極快。
白水看着它離開,雙目沉沉的看着我道:";祭刀?以遊家血脈祭刀?";
我也微微愣神,祭刀的話,那麼這把刀在我手裡,最後先劃開的是那隻訛獸。然後是我自己的血。
可若論用遊家血脈祭刀的話,那麼……
";宋媛!";白水沉沉的看着青鳥消失的地方,沉聲道:";所以宋媛千里送人頭,也要死在你手裡,而且告訴你,要將她剝皮挫骨揚灰。她是用她的命在祭這把刀!";
在沒有從巫蛇眼裡看那個戴面具的鱗片人以沉吟刀剮肉時,我一直認爲沉吟刀挺好用的,刀身細卻極爲鋒利。沒有沉吟刀劃不破的東西。
唯一的古怪就是隻有遊家血脈能用,連宋嫵和宋棲梧宋棲桐都不能,夏荷或許先前能用,或人蛻後也不能用了。
所以這把刀一直是我和白水在用,現在武羅卻讓青鳥傳話,告訴我們這把刀不能再殺人。
帥哥自然也知道沉吟刀對我的重要性,跟赤豹文狸親近一會後,讓它們散開,這才朝我們走來道:";青要山是帝之下都,加上下面又有屍洞,所以青鳥輕易不能離開青要山,它能來這裡傳話,還是因爲我喚出了赤豹文狸,藉着山鬼之間的通道過來的,要不然它都來不了。武羅她很少出陰生木林,畢竟那個屍洞過大,一旦脫離控制,不知道要多少人命去填。所以,她也不是特意不提前告訴我們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雖然跟我們一樣稱之爲";武羅";,在他也親口認她爲師,現在跟我們在一塊,自然不想我們跟武羅之間有生分的意思。
";不用就是了!";白水將沉吟刀掏出,扔給帥哥道:";山鬼雖只是守山精魅。可傳聞山鬼自有通道,與陰陽路並不相同。你讓赤豹文狸將沉吟刀,送給武羅,讓她鎮封。";
沉吟刀在帥哥手裡閃着幽幽的亮光,似乎知道了什麼,輕輕的震動着,一如它的名字,低低沉吟,似乎想要脫離。
眼前復又閃過巫蛇眼裡,那個鱗片人戴着面具看着沉吟刀的樣子,阿媧只是摸了那張面具就突然長出獠牙,發狂般的尖叫。
既然跟沉吟刀是一套的。乾脆也都送過去得了,定時炸彈留在手裡,也挺麻煩的。
見我掏了面具,帥哥臉都垮了:";她那裡雖說安全。可萬一鱗片人出來,沒有沉吟刀,可怎麼辦?";
";先不說他們能不能出來,就算他們出來,白水可以傷鱗片人,我們可以引動魂植吸收血肉,只要劃開那層鱗皮,我們自然有辦法對付鱗片人,更何況夏荷說蟲崖還剝過活的鱗皮呢,等她從蠱寨回來,這個法子也肯定會告訴我們的。";沉吟刀最大的作用就是剝鱗皮,但見過那剮肉做肉咒的恐怖詭異後,我對沉吟刀也帶着懼意,能帶走也好。
況且現在陰河由清心守着,鱗片人想出來也並不是這麼容易的。
";還有什麼嗎?要不要將遊昊也帶過去?武羅脾氣不好,送給她當出氣筒也行。";帥哥一無所謂的樣子,我倒是被他驚了一下。
白水擺擺手:";不用,我們回去吧。";
帥哥將沉吟刀和那青銅面具都封在一塊大山石裡,讓赤豹文狸送去青要山,山鬼走的通道是順着山脈走向而行的,和陰陽路不同,據說還比較快。
我見好不容易又攀上一個活着且存世的大神,拉了拉白水道:";要不要問問那顆燭陰牙的事情?她可是跟天帝有過接觸的,說不定她知道那天帝之寶的事情呢?";
";對啊!";帥哥立馬驚叫。想叫回赤豹和文狸。
白水卻搖頭,看着我倆笑道:";她是不會說的,她守的是天帝下都,讓衆人敬畏天帝。也不是解寶的。你問她,她最多就是一句什麼有緣人得之,解不開就留給後面有緣人之類的。";
還別說,大神一般都是這種調調。我跟帥哥立馬就沒勁了。
看着赤豹文狸將沉吟刀和麪具帶走,帥哥跟我們都眼巴巴的等着,其實我們也希望那位武力值和脾氣同樣出名的武羅神,能看在我們這麼有辦法將沉吟刀送給她的份上,能給我們透點有用的料,最好是直接將解陰生木陣的法子告訴我們。
可等赤豹文狸回來,嘴裡各銜了一把萱草,遞才我後然後慢悠悠的理毛去了。
萱草宜男。看樣子還是得靠腹中的小白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