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雙龍潭裡的建木根因爲鱗片人的獻祭原本變得很瘋狂,可爲吃而生的小白一出現,張嘴就咬,估計它也知道來不及吃,就用咬的,這根咬斷了一甩尾巴就轉去另一根,堅決將它那一口牙發揮到最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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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種一纏住那個長尾怪猿,金光閃動,龍身慢慢變大,帶須的龍尾一把就將長尾怪猿給甩進了白龍潭裡。跟着學着小白的樣子去咬建木根。
我急忙衝過去,鐵鏈在白龍潭上甩動,鐵鏈上的符紋閃動,在泛着白光的白龍潭上游動着,將下面的東西暫時給鎮住了,何必壯幫着我一塊引動着符紋。
武羅舉着戰斧朝着九嬰已然衝出來三個頭的黑龍潭一斧子下去,震得整個山谷都晃動了兩下,九嬰的一個頭立馬被斧子砸爛,黑龍潭底九嬰巨大的蛇身扭動,各種各樣的兇獸兇狠的想朝外衝。白水隨着嘶吼一聲,那粒燭陰牙就罩了下去。
黑色的燭陰之氣在黑龍潭上涌動,九嬰好不容易鑽出來的兩個頭倉皇的朝裡縮,帶着別的兇獸也都着涌了回去。
九嬰退下去後,山鬼們立馬催着赤豹走了過來,跟着武羅一塊圍住黑白雙龍潭,掐着手勢,齊聲巫唱,山谷之間,似乎有着柔和的風吹過來。地底傳來輕輕的震動感,四周的山好像突然變得高大起來,以一股強大的壓力落在黑白相交的潭上,那些涌動的建木根好像承受不住這種壓力,慢慢的退了回去。
我慢慢撤離,看着小白還在拼命的嘶咬着建木,明明才一天,我卻感覺過去得好久遠,遠得好像他已然離我而去許多年。
等建木根完全收攏,小白還咂巴着嘴,似乎還有點不甘心,在潭堤之上游動着,依舊是那幅想看看從哪好下嘴的模樣。
眼前突然變得模糊,我以爲小白跟武羅走了,我會很放心的,所以我儘量不去想他。
可在看到他時,我這才發現,那種情緒只不過因爲各種事情壓抑住了,再見時,依舊會感覺心底柔軟得好像一灘水一樣。
小白似乎感覺我在看他,眨眼看了看我,蛇尾一甩就衝了過來,纏着我脖子繞了幾圈,蛇信不停的舔着我,我摸着他的頭正要安慰他,又是金光一閃,小龍種不甘落後的衝了過來,跟小白一樣的纏在我脖子上,一條龍也跟蛇一樣吐着蛇信來舔我的臉。
我一手摸着小白,一手正要去摸小龍種。小白瞪了小龍種一眼,纏着我的蛇身一鬆,立馬變成了一個光屁股的嬰兒,看着我,啊啊的叫着,黑亮的眼裡滿是委屈,癟着的嘴幾乎要裂到耳根,哇哇的大哭着。
一直藏在心底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我緊緊的抱着小白,將臉貼在他臉上,不停的親吻着他,好像怎麼都親不夠一般。
小白慢慢的不再哭了,只是時不時伸手撫過我的臉,好像在表達着什麼,但小嘴依舊憋着。眼睛裡淚汪汪的。
小龍種十分不滿的纏在我脖子上,一時看看我,一時看看小白,又有點委屈的伸着爪子抱住自己的尾巴,去瞄小白光着的屁股。不甘心的扯了扯,好像沒了尾巴它就變成了跟小白一樣的孩子一樣。
伸手撫了撫它的頭,我對着它的額頭重重親了一下,這貨似乎還不好意思,抱着尾巴就竄了出去,遠遠的瞪着我。
一邊白水將衣服遞了過來,示意我包起小白,我看了一眼在一邊強撐着受傷的蛇尾爬起來的華胥,並未接白水的衣服,而是從腰側掏出小白的衣服,給他穿好,然後站到了何必壯旁邊,看着武羅她們引動山勢壓住黑白雙龍潭裡想要朝外涌的東西。
";山鬼的祖先是從山而生,藉着盤古大神的血脈,可以引動山勢,這也是爲什麼武羅會留下來守這個的原因,別看山鬼本身戰鬥力不行,可一旦引動山勢,鎮守東西卻是最好的辦法。";何必壯伸手點了點我懷裡的小白,看着武羅她們道:";只是不明白她們爲什麼會回來?";
武羅離開時的決心異常的強大,但明明我們看着她離開了,怎麼又回來了?難道一日遊後,考察新環境不滿意?
小龍種在一邊舞動着,小爪子亂揮,似乎想表達什麼,卻又表達不出來。
白水走到我身邊,看了一眼我懷裡的小白,想伸手,可小白卻緊緊的揪着我胸前的衣服,一臉委屈的樣子。
等武羅她們巫唱完後。山鬼們都露出了會心的笑,朝我們看來,其中那個十來歲的少女山鬼從赤豹上跳下來,將頭頂編得並不好看的花環遞給我道:";謝謝你,姐姐。";
武羅摸了摸她的頭:";快回去吧。";
她朝我輕輕一笑。坐在赤豹之上,離開了。
恆山的那個山鬼有點不甘心的瞄了瞄白水,一咬牙還是跑到白水面前道:";白水,我在崑崙時也很英勇的,你看見了嗎?";